對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可以把寧婕妤打下凡塵的機會。
最後,出現在楓林園的只有他和一名宮女,由此可見,寧婕妤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並未前來。
讓李宗感到心痛和不甘的並不是裴雲若的“失約”,而是她未曾派任何一個奴才提前告訴他,她的“失約”。
李宗拿到紙條的時候是早上,裴雲若完全有時間告知他。
也許她並沒有想到這麼一層?
也許是因為她時時刻刻都有人監視著?
她只是不想冒險罷了。
可笑的是,自她入宮以來,他用盡了娘交給他的所有人力,卻還是換不來一個寧婕妤的“冒險”。
“卻不想什麼?”太后道,“在楓林園天雷勾地火,在楓林園行苟且之事?”
這話就有些難聽了,不是一國太后能說得出來的。
明景帝微微皺眉,卻只是輕輕撥弄著茶蓋,沒有說話。
李宗驀然不語,順太妃卻不能任由王氏欺她的孩子,“賢王是何等風姿,怎麼會看得上一個小小的二等宮女?”
順太妃這話也不假,賢王自奪嫡失敗之後,雖沒了多少實權,但到底是先帝親子,他的詩詞也在京中閨閣少女之間流傳甚廣。
順太妃又道,“皇上何不讓這名宮女說幾句話?”
宮女一聽提到了她,猛地抬起頭,眼眸含淚,頗為楚楚可憐。
身上是嬤嬤隨便套的一件衣服,髮髻凌亂,看起來狼狽異常。
過了半晌,明景帝才點點頭。
一旁嬤嬤有眼色地走上了去,取出了宮女口中的破布。
“哀家問你,當日你為何會出現在楓林園?”太后厲聲道。
宮女被嚇得一抖,戰戰兢兢地道,躲躲閃閃的,“奴婢今日接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紙條,說是,說是可以私帶首飾等東西出宮變賣,奴婢本不想理會,可是想到宮外的老母親……奴婢便躲過眾人……去了楓林園……奴婢有罪!可是王爺,王爺……奴婢冤枉啊……”
宮裡不能宮人不能夾帶物品出宮,是宮規上明確規定的。
這宮女私自前往楓林園也不算奇怪。
宮女是李宗交給裴雲若的人,自然不可能供出她背後的主子是寧婕妤,況且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去帶個信,就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
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企圖搪塞過去。
夾帶的罪名可比叛主或是勾‖引賢王的後果,輕得多。
順太妃道,“此事已經很明顯了,定然是有人下藥,設局陷害賢王!”
說得義正言辭,就差沒直接道明賢王是清白的了。
太后是知道後宮有這麼個路子的,大明朝曾經有位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皇后禁過此舉的,然而卻屢禁不止,一段時間之後又冒了出來了。
這其中利益巨大,貪婪之心人人都有。
最後禁無可禁也不算奇怪了。
對於此事,太后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什麼重要的宮廷製品,她是不會管的。
可是太后壓根兒就不信這兩人說的!
太后只是靜靜地聽著,待順太妃話音一落,才悠悠地道,“哀家看,這宮女可不老實!拖下去用刑!”
順太妃道,“太后就不怕屈打成招?落人話柄?”
“順太妃是在替這賤婢求情?”太后手一揚,“那就更要用刑了,這其中啊!定有隱情!”
明景帝面無表情地看了順太妃一眼,道,“拖下去吧!”
這宮女還未呼喊,又被嬤嬤用破布捂住了嘴,拖了下去,絲毫不客氣。
這可是給皇帝帶了一頂隱形的綠帽子!怎麼可能還客客氣氣?
沒有哪個皇帝會咽得下這口氣!
順太妃聽著身體與地面摩擦聲音,一點點消失在殿內,沉默了。
她猜得到這宮女是裴雲若的人。
若是受不住刑,招了出來,與宮女私‖通比和宮妃私‖通的罪名大得多,也嚴重得多!
前者只是隱形的綠帽子,後者那可就是真正的綠帽子了!
冥冥中,順太妃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的計策絕無遺漏!究竟是誰把宗兒引到楓林園的?
是那個換了她的藥的人?
一時間順太妃腦海裡劃過好幾個名字,最後都一一推翻了。
嫌疑最大的是王氏,只有她知道宗兒和裴氏的私‖情,也只有她有這個能力知道她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