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這幾日看著冬日寒梅,實在欣喜,忍不住和宮裡的姐妹一起賣弄一番,還望皇上不要嫌棄才是。”
明景帝道,“瀲容華有心了,如此風雅趣事,朕又如何會嫌棄?”
“宮中的妃嬪都是有才情的,若是分出個甲乙丙丁,皇上可別忘了賞賜眾位妹妹。”李昭儀嬌笑著道。
李昭儀也是位美人,對待美人,明景帝總是溫和的,笑著應允了李昭儀的提議。
花宴進行地極為成功,美人,美景,美酒,確實令人迷醉,讓人神往。
雅樂和歌而起,因詩漸停。
李昭儀有句話算是說對了,後宮的女人都是有才情的。
葉瀲聽著這些女人精心準備的詩詞,看著明景帝舒展入迷的眉眼,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嘆了口氣。
還好當時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並沒有泥足深陷,否則以她的性子,非得攪得這後宮天翻地覆不可。
等待她的恐怕和原著裡的凌遲處死沒什麼區別了。
當初以為自己是愛著他的,從而,拒絕了端柔貴妃。
到如今,葉瀲也並沒有後悔,因為她找到了更好的路子,既能錦衣玉食,又能保住性命。
不用如末世一般,悽悽慘慘慼戚。
看著李昭儀身邊的三皇子,葉瀲不由得摸了摸肚子,暗道,只要她有了明景帝的孩子。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明景帝總不可能會狠得下心吧。
況且,這原著的劇情已經被攪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就算是蝴蝶也煽動翅膀了吧。
只希望,羌吳不會貿然出兵了。
就在葉瀲愣神的時候,身後的宮女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裳,讓她猛地回過神來。
只聽李昭儀道,“瀲容華莫不是因為來自番邦小國,自知不敵我大明隨便一位宮妃的才情,甚至連本宮身邊的三皇子也比不過?”
原來,花宴上叫的出名字的宮妃都獻了才藝,就連三皇子也湊了個趣,就差瀲容華了。
李昭儀的一句話,就把葉瀲和眾位妃嬪甚至是明景帝都分成了羌吳和大明兩個國家的人。
人都是排外的,後宮眾人也不外如是。
這話真是毒。
李昭儀嫉妒葉瀲的寵愛很久了,時不時都要刺幾句,葉瀲都習慣了。
葉瀲收回她先前說李昭儀一無是處的話,至少她嘴皮子還挺溜。
暗自撇了撇嘴,道,“三皇子乃天潢貴胄,嬪妾怎敢爭輝?嬪妾只是聽眾位妹妹的詩詞,一時入了迷,忘了如今正置身於花宴中,望娘娘恕罪。”
好在明景帝現下心情很好,並沒有說什麼,只問,“瀲容華可品出了什麼?”
聽這語氣,便是認同了李昭儀的話,打心底看不起她一個來自番邦的公主。
這也很正常,大明是如今公認的第一大國,第一強國,葉瀲也只是羌吳送上門的禮物,雖然有寵,但是因為到底是不同國家的人,所以明景帝心裡,並不拿她當回事。
這也是原著裡明景帝能幹乾脆脆地把阿依古麗推出去當禍國妖妃的原因之一。
若論詩詞,葉瀲腦海裡不知繁幾,隨隨便便一首便是傳承之經典。
只是她並不是爭一時長短的人,她的身份也不適合和這些大明的宮妃爭個一二三出來。
只聽她道,“嬪妾自從來到大明,雖然時時刻刻當自己是大明的姑娘,可是卻因為時日不長,自然沒有宮裡姐姐妹妹的才藝,若論騎馬狩獵,嬪妾倒能獻醜一二……”
明景帝大笑,“這後宮騎馬狩獵當屬端柔貴妃為首位,等開春的春狩,你們倒能比比了!”
“嬪妾自是不敵貴妃娘娘的。”葉瀲謙虛道。
李昭儀眼看著葉瀲把話題扯到了別處,忙把明景帝的注意力收到詩詞歌賦上來,扯到了她身邊的三皇子上。
周圍妃嬪無一不迎合,爭相誇讚三皇子,恭維明景帝。
這時,一個小宮女俯到葉瀲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葉瀲看著明景帝逐漸緊皺的的眉眼,打斷了這些甜膩的話,笑道,“剛才蘇妹妹差人向嬪妾告罪,說是在蓮舟湖摔了腿,恐怕不能參加花宴了……”
葉瀲說的是之前被裴雲若推出來固寵的蘇美人,想來明景帝應該是記得她的。
“可有大礙?”明景帝問。
葉瀲道,“嬪妾不清楚,想來這時候,蘇妹妹是期待皇上憐惜的。”
本來這個花宴讓明景帝很是舒心,可是聽著周圍人不停地吹捧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