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紅,說,“女兒,這一去,我們父女可能永遠都不能相見了,你。。。。。你不後悔嗎?”
“對不起父親,我不能失去她。” 楚冰兒雖然並不是王麟的女兒,只是附身在他女兒身上的一個女鬼,可是多日來王麟對她的關懷,已經讓她一顆冰冷的心動容了,第一次她感覺到父愛和家庭的溫暖,看到年邁的王麟表情憔悴,她的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算了,不說了,如果後面沒事了,記得回來看看。”王麟擦了下眼睛,揮了揮手,讓她們趕快走。 “父親,你要保重!” 楚冰兒坐在轎子裡,掀開後面的簾子,哭的很傷心。
京城一般到了夜裡都戒嚴了,不許任何轎子之類的在大街上閒逛,楚冰兒乘的轎子是宰相的,所以一些普通巡邏的官差並未上前盤問,只是後面遇到了一隊南衙禁軍的巡邏隊,為首的一名軍官呵斥道,“轎子裡什麼人?不知道夜晚京城戒嚴嗎?” 聽到外面之人的喊聲,楚冰兒有些害怕,坐在轎子裡一動不敢動,轎子外面的侍從,說,“你們是南衙禁軍?難道連當朝宰相的轎子也不認識了嗎?”
“原來是王大人的轎子?”那軍官翻身下馬,說,“京城夜晚戒嚴,這麼晚了,王大人還在外面啊?” 若是一般情況,轎子裡的主人都會掀起簾子,證實自己的身份,這件事也就算了。可是現在轎子裡坐的不是王麟,楚冰兒哪裡敢說話。這麼一來,軍官有些懷疑,口氣也強硬起來,他們本屬南衙禁軍,是皇帝的親軍,宰相的確大,可是還管不了他們,就在情況緊急時,轎子外面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郡王殿下,你怎麼來了?”軍官立馬跪下行禮,來人正是長樂郡王,可是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楚冰兒聽到他的聲音,心裡更是緊張,這次李素雅被抓,百分百就是他告的密,他這次出現,應該也不是意外。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長樂郡王問道。 “回郡王,王大人的轎子夜晚在街上,碰到了屬下,屬下正在盤查。” “大膽,連當朝宰相的轎子都敢查,你們的官長是怎麼跟你們說的,還不快退下!”長樂郡王呵斥道。 軍官愣了一下,忙說,“郡王別生氣,我們立馬就走。” 待這群士兵走後,長樂郡王望著轎子,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物件,從簾子裡扔了進去。楚冰兒撿起小物件,開啟一看,愣了半天,才急忙開啟簾子,看到長樂郡王騎著馬在後面,臉上的表情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他看到楚冰兒後,對她揮了揮手,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留給楚冰兒的,正是隻有皇族才能用的腰牌,沿路可以避開所有檢查。。。。。可是他為何要幫助自己?楚冰兒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只是覺得,那個人想幫助自己。
轎子一路來到京城的城門下,守城的軍士攔住她們說,“夜晚城門關閉,轎子裡的人請回吧。” 楚冰兒把郡王給的腰牌遞給外面的侍從,那些軍士看到侍從拿的腰牌,猶豫了片刻說,“請你們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將軍。” 也算是她們運氣好,守衛京城的軍士正是禁軍,他們的統領正是撒青遜,他望著轎子,說,“原來是郡王殿下,你們還不趕快把城門開啟,難道不想要腦袋了。”他一頓呵斥,讓軍士趕忙把城門開啟。撒青遜望著遠去的轎子,自言道,“祝願你們這一路能平安,以後,我們還能再見。”
轎子一路往西走了幾里,這裡有事先安排好的馬車,還有李素雅的家眷。這時,李素雅也甦醒了,看到自己身邊之親之人都在,她都有些恍惚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死了! “我。。。。。我死了嗎?” 她看著身旁的楚冰兒,一臉迷茫。 李父看到女兒甦醒,一把抱住她哭道,“女兒,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父親。。。。。你們?”看到自己的家人也都在,李素雅更加的糊塗了。 “行了,路上再跟你說。”楚冰兒急忙催出他們上馬車,李素雅被換走,天牢裡的人遲早會發現的,皇帝一定會派軍隊來追擊,所以這裡絕對不能久留。
正如所想的那樣,天牢裡的人很快發現李素雅被換走了,醫館裡哪裡還有李素雅那個囚犯,留下的,只有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囚服的‘公主’!天牢的典獄官倒也沒敢對玉無痕說什麼,只是愣了一下,便立即去稟報皇帝。皇帝得知李素雅逃走,當時便雷霆大怒,立刻發兵前去追擊,他得知是玉無痕把李素雅救走了,這也在他的所料之內,於是也並未為難玉無痕,只是把她召進宮內嚴詞訓斥一番而已。
“報,回稟皇上,昨夜京城北門夜晚放走一輛馬車。” 回報的軍士說完,皇帝臉色一沉,厲聲道,“一定是那個女人!去把守城的將軍給我抓起來,問問他為何放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