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被開啟。
溫舒雅奇怪地道:“韞昭,你這是怎麼了?”
箏聲嘎然而止,道:“吵到你了?”
溫舒雅道:“怎麼回事?才這麼一小會,你就如此煩躁,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你。”
孟玉嘉垂下眼,手指再開始彈動,只不過這一次放緩了很多,而且也成了調子。
“這是好事近?”
孟玉嘉微微點頭。
溫舒雅突然笑了起來,竟然隨著孟玉嘉的箏聲唱起來。
“枝上幾多春,數點不融香雪。
縱有筆頭千字,也難誇清絕。
豔桃穠李敢爭妍,清怨笛中咽。
試策短筇溪上,看影浮波月。”
孟玉嘉又彈了半曲,溫舒雅也唱了後面半曲。
曲子完了,孟玉嘉放下手,道:“這首詞到是未聽說過?”
溫舒雅笑了笑,突然走過去拉起孟玉嘉,道:“你隨我來。”
孟玉嘉一怔,道:“怎麼了?”
溫舒雅道:“我帶你去尋這首詞的主人。”
孟玉嘉驚訝的問:“你的心上人?”
溫舒雅驕橫道:“才不是,你覺得這詞像是寫我的嗎?”
孟玉嘉微微一笑,是的,此詞雖是寫梅,卻是寫梅中女,溫舒雅若是以花命名,薔薇才是最適合的。這樣想著,孟玉嘉突然想到什麼,溫舒雅竟然拉不走孟玉嘉了。
溫舒雅見狀,就知道孟玉嘉已經知道了。
“去嘛,去看看他在做什麼?”
這還是孟玉嘉前世今生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一個男子以詞讚譽她,甚至暗示相思之意,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沒想到,一屆武夫竟然會填詞作詩,當下,吶吶道:“我……我還是不去了。”
溫舒雅低聲道:“這首詞上可是被填在一副畫上。”
孟玉嘉問道:“畫?”
溫舒雅點點頭,道:“前段時間我看到的,據說表哥從京城帶回來的,最近也被帶在行禮裡,原來你和表哥在京城裡就認識了?”
孟玉嘉微微皺眉,她和安懷佑在京城從未見過,這一下,孟玉嘉懷疑之極。
“那畫像上是誰?”
溫舒雅笑嘻嘻道:“不就是你嘍?”
孟玉嘉沒有絲毫記憶,溫舒雅不像是說假的,那麼這必然有二種情況。
一是,或許是她,只不過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入眼的。
二是,這畫像上的人和她很像,安懷佑戀慕這畫像人很久了……或許,就是為了這張臉,他才對自己青眼有加。
第二種情況是孟玉嘉很難接受的,她有種矛盾心理,他和她互不相愛沒什麼關係,就是不想讓自己成為替身。
想到這種可能,孟玉嘉已經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