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絛,那東西就是幼清身邊一個會武功的丫頭所有。
這些線索似乎很明白,幼清的嫌疑最大。
一時間看笑話的人就多了起來,宋府和郭府原來關係多好,就好像一家人似的,如今忽然就鬧出這樣的事情來,關係肯定是不會像從前那樣了,要不然,昨天晚上宋大人和宋太太就不會被郭府的人趕了出來,到現在掃她們出來的那條掃帚還倒在郭府的側門外。
方氏和薛思琴以及趙芫,薛思琪都趕了過來,方氏怕幼清受委屈,低聲道:“郭老夫人約莫是心裡難受,一時轉不過彎了,等事情真相大白,想必她就能明白你是無辜的,你不要難過!”
“我沒有難過,只是可惜了郭秀而已
穿入中世紀。”幼清嘆了口氣,薛思琪就道,“有什麼可惜的,她到底怎麼死的還沒搞清楚呢,說不定是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爺要收她嫩。”又道,“我可聽說她連死手裡還攥著宋大人送她的那個什麼破木頭呢,這樣的人,有什麼可惜,死了最好,要不然,保不齊哪天她就爬牆爬床了。”上一次到幼清家裡來玩不就是這樣,她們都在房裡說話,就郭秀一個人跑後院去找宋弈去了,她就是司馬昭之心,死了也活該。
“琪兒。”方氏無奈的道,“人死為大,現在說這些做什麼呢。”
薛思琪無所謂的道:“我也沒有胡說。再說,我這不是怕幼清心裡內疚嗎,怪自己當時沒有留住她。”
“現在說這些沒用。”薛思琴冷聲道,“我看最重要的是知道昨天她從這裡離開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過什麼人。現在連什麼人殺的她都不知道,說別的還有什麼用。”又看著幼清道,“城外外那麼多人,真的沒有人看見嗎?”
幼清搖搖頭,還真是沒有人看見。
薛思琴就覺得這件事太古怪了,趙芫道:“要把郭家的懷疑消除掉,要真因為郭秀的死和郭家鬧的不愉快,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大的損失。”她昨天晚上聽薛靄說的。
“夫君說他派人去查了。”幼清讓採芩給幾個人上茶,方氏想起汪氏和方家的人來,“怎麼樣,沒有再鬧騰吧?”
幼清點點頭,大概說了一遍,道:“今天早上祖母出門去了,現在還沒回來。二妹被夫君關著的。”幼清先到汪氏今天出門的樣子,薛思琴奇怪的道,“外祖母出門了,她在京城又不認識人,怎麼進進出出這麼頻繁。”
“現在估摸著是認識一些人了。”幼清淡淡道,“她想走動就讓她走動好了,只要不惹出別的事情來就成。”
眾人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議。
郭秀的靈位在府裡停了三天就送去了法華寺,在法華寺停七天,便會下葬,因她是未嫁的女子,所以不能入祖墳,便在郊外的義莊下尋了個空地下葬,郭夫人的意思給她辦個冥婚,但郭大人和郭老夫人皆不同意,這件事便也就作罷了。
郭秀的靈位出城,幼清和宋弈都沒有再出現,不但幼清沒有去,如今一來,外面的人就更加肯定兩府決裂了,也更加確定郭府的人是真的懷疑郭秀的死和幼清有關。
郭秀的靈位到法華寺的第二天,郭衍上了一本奏疏,以崇文門稅收“亂象橫生,中飽私囊”為題,彈劾當初提議東廠收稅以及立議章法的張茂省和宋弈……這就是像是一個導火索,立刻就在朝堂上炸開了鍋!
郭衍和宋弈決裂,再顯目不過。
當日下午,宋弈便遞了辭呈,聖上留中,在郭衍和宋弈之間做了調節,這件事表面看似已經過去,但第二日,宋府和楊首輔聯姻的事情就傳了出來,宋弈的姨妹要和楊懋定親……
楊維思和單超政見不合,單超曾多次彈劾楊維思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此一來,宋弈棄單超而與楊維思結盟的事就擺在了眾人眼前。
原本抱成一團的南直隸官員,就此分道揚鑣。
幼清坐在炕頭上,望著趕回來的路大勇,低聲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切記不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
“小的知道了。”路大勇聽到戴望舒失蹤的事情已經是幾天後了,他得知便趕了回來,懷裡揣著的是戴望舒連走時給他的鞭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回來就出了這種事,路大勇心裡愧疚不已,“生要見人,活要見屍,小的一定將她找到唐朝大宗師。”
幼清點點頭,她總覺得戴望舒沒有死,她想了想,道:“你不用走遠,就在京城各種暗中查訪,她很有可能還在京城。”
路大勇點點頭,朝幼清抱拳而去。
幼清揉著額頭盤腿坐在炕上,過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