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綠珠那邊,到的時候正是飯點,綠珠和江泰還有江淮三人正在房裡吃飯,蔡媽媽站在門口就聽到江淮大著嗓門道:“我可是難得回來住一晚,你們就在我面前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根本沒有將我這個兄長放在眼裡。”
“我們哪有。”江泰尷尬的道,“是你看花眼了。”他也不是天天在家,怎麼就不能看自己媳婦了。
江淮白了江泰一眼。
綠珠笑了起來,指著江淮面前的菜,道:“這是大哥愛吃的菜,您多吃點。”
“還是弟妹好。”江淮滿意的點點頭,踢了踢江泰,道,“跟人家學著點,要敬著兄長!”
江泰哦了一聲,埋頭吃飯。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綠珠放了碗要去開門,江泰搖搖頭,道:“外面冷,我去開。”便下了炕隨手抓了劍去了院子裡,綠珠往窗戶口看,江淮就道,“這個時間,我估摸著應該是府裡來的人。”
綠珠眉梢一挑,望著江淮道:“大哥怎麼知道是府裡來人的。”
“感覺。”江淮笑呵呵的道,“我的感覺一向很靈的。”
綠珠就笑了起來,果然看到蔡媽媽進了門,她笑著要迎下炕,蔡媽媽就按著她道:“你不用下來,我來是有事求你的。”
“媽媽有什麼事儘管說。”綠珠還是下了地,請蔡媽媽上炕,給她倒茶,蔡媽媽不肯,笑道,“路大勇和戴望舒成親,時間太緊了,別的東西還好說,這幾房的傢俱要加緊點時間,可他們磨蹭了好幾天房子也沒有看好,所以我想著讓你幫幫忙,在府裡左右看看!”
綠珠想了想,就點頭道:“這事兒好辦,我明兒就去找,兩天內一準給您答覆。”
蔡媽媽聽到綠珠保證,立刻就放了心,道:“那你們接著吃飯,我這就回去,家裡還有好多事,夫人和老爺還沒有用晚膳呢。”
“那我送您。”綠珠要出門,江泰便去找綠珠的披風,坐在炕上的江淮隨手一抓,在炕裡頭拉了件出來丟給江泰,江泰忙給綠珠披上……
蔡媽媽看著綠珠紅光滿面的樣子,心裡暗暗點頭,這小丫頭平日裡大大咧咧的,看人倒是一看一個準,江泰不但有本事在老爺面前受著重用,還很老實會疼人,可真是千年難遇的。
蔡媽媽笑著回了家,將綠珠的答覆告訴了幼清,幼清頷首讓蔡媽媽擺飯。
宋弈自外面進來,幼清迎過去笑道:“怎麼樣,成了嗎?”
“嗯。”宋弈淡淡的應了一聲,牽著幼清的手在炕上坐下來,幼清就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溢著高興,“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宋弈也被她的情緒感染,笑著道:“等天氣暖和了。”
幼清點點頭,抱著宋弈道:“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春天早點來重生重徵娛樂圈。”又在他嘴上親了口,笑彎了眉眼。
宋弈無奈的搖了搖頭。
蔡媽媽將飯菜擺好,夫妻兩人安靜的吃了飯,剛撤了碗筷上了茶,外頭的小廝隔著門來回道:“老爺,保定廖氏的老爺子求見您的,人現在由牛管事安置在書房。”
“廖老爺子?”幼清聽著一愣,“不是說明天才到嗎?”說是來找姑父的,怎麼會晚上來見宋弈。
宋弈挑著眉梢道:“我去看看。”便去了外院。
廖老爺子六十幾歲,穿著一件滾著金邊的胡灰色錦袍,攏手靠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頭髮已經花白但依舊是精神爍爍,幹練睿智的樣子,宋弈含笑進去:“老爺子!”
“九歌!”廖老爺子站了起來,朝宋弈抱了抱拳,“你這已經好幾年沒去保定了吧,也不想我這老東西。”
宋弈微笑,請廖老爺子坐,他則在對面坐下,道:“您也知道,近年事情多,一件接著一件幾乎脫不開身。”他說著微頓,道,“您老身體可好?”
“估摸著暫時死不了。”廖老爺子哈哈大笑,道,“那就等你空了,將媳婦兒領著一起去保定走走。”並沒有順著宋弈的話去聊朝廷的事。
宋弈應是:“一定,一定!”
兩人各自端茶喝了一口,廖老爺子神色微凝,放了茶盅和宋弈道:“不瞞你說,今兒過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做箇中間人。”
“您請說。”宋弈心頭一轉,便已經有了數,但面上不顯,“只要我能幫上的,一定幫忙。”
廖老爺子點著頭:“是這樣的。”他頓了頓開口道,“近日我家中幾個小輩不消停,鬧的雞飛狗跳的,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了吧。”
宋弈並不隱瞞,點了點頭。
“分家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