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呢。”
廖老爺子砰的一下拍了桌子,道:“左一項賦稅,右一項進貢,還讓我們這些買賣人怎麼做生意。”他暗怒道,“如今進城我們都不敢進來,單一個崇文門的稅收,就將我們所有的利潤剝去了一半,著實可惡。”
“唉
長煙歸!”宋弈搖了搖頭,道,“聖上為人您或許還不清楚,但凡他決定的事,勢必是要做的,這事兒今兒我們就點到為止,老爺子還是趕緊想想對策。”
廖老爺子不再提,卻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聖上今天加賦稅,誰又知道明日會不會想出別的么蛾子,折騰他們這些商賈。
宋弈端著茶盅慢條斯理的喝著。
“世易時移。”宋弈真誠的看著廖老爺子,“如今的形式您不往前走便是後退,有時候堅持是對的,有時候卻不得不隨著局勢去糾正方向。”他說著語氣一轉,“不過老爺子您不必擔心,廖氏根基深厚,斷不會受到影響。”
根基深厚也是另一種的招搖,廖老爺子眉頭緊鎖,深思起來。
“十一殿下開年十一歲,由曾大學士親自教導,生活上張公公和錢公公也多有照拂,年初一時還陪著皇后娘娘在佛堂唸了半天的經文。”宋弈微笑看似說的莫名其妙,“少仲還曾說羨慕季行,若是還在翰林院,說不定這會兒也能做上侍講呢。”卻是在告訴廖老爺子,廖傑也是擁護趙承修的。
宋弈當初結識廖老爺子時,便就有了此打算,廖家財力雄厚又貴在原則底線鮮明,在大周尋不出其二,若能有他們相助,趙承修必能如虎添翼!
所以,廖老爺子擔憂的其實很對,只是薛思琪的事是巧合罷了……
他今天突然到來,宋弈就借勢點撥一下,都是聰明人,有的事說半句也就透了,所以,廖老爺子站了起來,蹙眉道:“老夫走了幾日的路有些倦了,這就告辭,明日去拜訪薛大人時,還勞煩九歌陪同。”
“您便是不說,我也是要去的。”宋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