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沒精神的樣子。
幼清應是再皇后的對面坐下,問道:“娘娘的聲音……”
“有些風寒。”皇后輕描淡寫的道,“正吃著藥呢,無妨的。”
幼清鬆了口氣的樣子,道:“這個天氣忽冷忽熱,最是容易受風寒,娘娘千萬保重鳳體。”
“有勞宋太太費心了。”皇后微微頷首,看著幼清,“修兒中毒的事,你知道了吧?”
幼清點點頭。
“你怎麼不問問她中毒深淺,又為何中毒?”皇后打量幼清。
幼清沒說話。
皇后笑笑指了指茶盅:“宋太太喝茶。”
“是!”幼清端了茶盅象徵性的飲了一口放了下來。
皇后垂著眼睛把玩著中指上戴著的一枚綠松石介面的銀戒指,語氣中有些失落的樣子:“本宮方才著實駭了一跳,直到方才冷靜下來細想,才覺得這件事蹊蹺,如今宮中想要害他的人估摸著是少之又少,承彥一直關在十王府中,莫說他沒有機會,便是有機會他也沒有這個能力,這毒到底是誰下的,著實令人費解。”
幼清露出認真聽著的樣子,沒有開口。
“不過是不是令人費解也不重要,事實擺在眼前,修兒他總不會自己給自己下毒。”皇后露出一抹笑容來看著幼清,“宋太太,你說呢。”
幼清點點頭,回道:“是,是誰下的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毒確確實實在殿下的杯子裡。便證明有人想要加害殿下,此事不得不防啊。”她的話一接,皇后娘娘的面色就好看了一些,道,“原來宋太太和本宮想的一樣。”
“不敢。妾身愚笨,也只是隨著娘娘鸚鵡學舌罷了。”幼清垂目,低聲道,“讓娘娘見笑了。”
皇后搖搖頭,回道:“一點都不可笑,本宮向來不覺得你做事可笑。”她話落一頓,道,“單大人和郭大人等幾位大人去西苑了,你可知道?”
幼清點點頭。
“這事兒,你覺得成的機率大不大?”皇后望著幼清,幼清並不確定,道,“順勢而為,不成也無妨的。”
皇后忽然笑了起來,指了指幼清,道:“你聰明就是聰明在這裡,任何事都能做到退可攻進可守。”又道,“若是這次不能將太子定下來,你下一回要打算怎麼做?”
幼清挑眉笑道:“妾身也只是臨時起意,所以沒有請示娘娘,下一回……”她笑了起來,“妾身也不知道。”
“得虧你不是男子。”皇后站了起來,在對面的多寶格前停下來,拿了一隻琉璃香球把玩,“要不然本宮也不用費這些力氣垂死掙扎了。”
幼清站了起來行禮道:“娘娘言重了,您的地位無人可及。”
“得了。”皇后擺擺手,將琉璃香球擺回去,道,“本宮過的如何本宮自己心裡清楚,你也不用拿這些話來寬慰本宮。”她轉過身看著幼清,“說起來,你父親可到寧夏衛了?”
幼清猛然抬頭看著皇后,她是什麼意思,在暗示她知道了倪貴妃未死的事?
要挾她?
皇后沒有解釋,笑盈盈的看著幼清。
“應該還沒有。”幼清收回了視線,道,“他說他喜歡關外,往後就定居在關外了,走前妾身還哭了一陣,好不容易父女相見,如今卻又要相隔千里,再想見到亦是不易。”她是在告訴皇后,倪貴妃永遠不會回來。
“關外有關外的好。”皇后頷首指了指八步床示意幼清坐,她自己也重新坐了下來,“能喜歡一個地方並留在那裡也是福氣。本宮一直想去江南看看,如今想來,這一生是沒有機會了。”
“宮中事多,娘娘是脫不開身,若是您有意想去,定能輕鬆出行。”幼清微笑,端坐著等皇后說話,皇后沉默著,兩個人便靜靜坐著。
過了一刻,端姑姑進來看了眼幼清低聲道:“聖上駁回了單閣老和郭大人立儲君的提議……”
“哦?”皇后也看了眼幼清,皺眉望著端姑姑,道,“如何說的?”
端姑姑垂目回道:“聖上說殿下年紀還小,不可給他太多的壓力,讓他再玩樂幾年,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幼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到這個時候了,聖上還是不願意立儲君!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幼清蹙眉,皇后轉頭過來看著幼清,道:“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你不瞭解他!”
幼清看著皇后。
“他不服老。”皇后微笑著道,“你可知道他為何煉丹?”
幼清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