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幼清整理衣襟,又抱了抱她,道:“以前我知道你惦記著舅舅,可今天看你哭成淚人一般,我也心酸不得了,比起你再想想我自己,不知道幸福多少,難為你還這麼懂事,可真讓人心疼神格竊取綜主希臘!”
“大嫂!”薛思琪皺著鼻子道,“您就別說這話了,我心裡到現在都還難受呢,再把我惹哭了,我可不饒你。”
趙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指著薛思琪道:“你沒事就知道拆我的臺。”
薛思琪嘻嘻笑了起來。
幼清和趙芫一起往外走,趙芫輕聲道:“不過,你千萬別隻顧著舅舅忽略了宋大人,我瞧著他剛才那樣子,分明就是吃醋了。”
“啊?”幼清一愣,望著趙芫,趙芫就點點頭。
幼清愕然,又忍不住想笑,點頭道:“我知道了。”她想想方才指使宋弈去陪著父親時,是沒有管他,不過宋弈應該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幾個人出了房裡,方明暉正和薛鎮揚以及宋弈還有封子寒一起進了院子,幼清就笑著迎了過去:“爹爹!”她笑眯眯的望著方明暉,他梳洗過後換了件她給他準備的靛藍色湖綢直裰,清了鬍鬚,眉眼間了少了風霜,和宋弈前後進來,兩人各有千秋,皆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
“客人都送走了?”方明暉低頭看著幼清,幼清點了點頭道,“送走了,您們到宴席室裡去坐吧,午膳一會兒就好!”就習慣性的拉著方明暉的衣袖。
方明暉笑著和薛鎮揚道:“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薛鎮揚望著幼清,微微笑著,感嘆的道,“這孩子太聰明,心事又重,也就你回來露出幾分孩子氣,在我膝下待了好幾年,我可一次都沒見她這樣。”
幼清笑了起來,方明暉心疼的看了眼幼清,和薛鎮揚道:“幼清給你和眀蓮添麻煩了。”
“不麻煩。”薛鎮揚很認真的道,“我幾番升遷都和她有莫大的關係,稍後再和你細說!”
“哦?還有這事?”方明暉顯然沒有想到,望著幼清眉梢微揚,露出沉思的樣子,幼清心裡咯噔一聲,怕方明暉知道後擔心後怕,就笑著打岔:“這會兒快到中午了,外頭熱,快進去吧。”
幾個人就高興的進了門。
封子寒就扯了扯幼清的衣袖,皺著眉不滿的道:“小丫頭,你沒瞧見我,都不理我!”
“封神醫好。”幼清笑眯眯的望著封子寒,封子寒見她這副樣子,就哼了一聲,“真傻!”
幼清不以為然,服侍著方明暉和薛鎮揚各自坐下,親自上了茶,才在宋弈手邊的位子坐了下來,接著薛老太太,薛靄和薛瀲以及方氏,薛思琴,薛思琪,和薛思畫都進來各自坐下。
“一路上可還順利。”薛老太太客氣的道,“聞瑾沒有給你添亂吧。”
方明暉起身朝薛老太太行了禮,道:“聞瑾很懂事,也聰明,這一路都是他安排食宿,不但周到還很細心!”他說著看向薛瀲,讚賞的道,“路上也不忘讀書,還與我商討功課!”
大家都忍不住用驚訝的表情去看薛瀲,薛瀲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道:“舅舅學問好,我請教舅舅而已。”
“是該多和你舅舅學學
雲舞傾城。”薛老太太頷首道,“當年他的學問便是翰林院的劉大學士,和宋閣老也誇讚的。”一頓又看著方明暉道,“聽聞你在延綏還做了先生,我還擔心你回來會要費些周折,索性一切都順順當當的。”她是怕榆林衛不捨得放人。
“那到沒有。因為有聖旨在,他們雖留可也不敢強留。”方明暉語氣輕緩的道,“我回來時那邊也新去了先生,兩邊交接,並未耽擱時日。”
薛老太太點點頭,方明暉看向薛靄,問道:“聽說拜在夏閣老門下了?還參與了翰林院修撰的《景隆明錄》?”
“是!”薛靄站了起來,朝方明暉行禮,回道,“受同僚和大學士的照拂,做一些輔助的事情。”
方明暉點點頭,讚揚道:“撰寫史記,可為後世明言本朝之事,是造福百姓和子孫的大事,你能參與其中已經是大幸,不究事情重要與否!”
“是!”薛靄抱拳應是,重新坐了下來。
方氏又問起方明暉在延綏的衣食起居,又說起這幾年發生的事,大家一直聊著直過了午膳,周長貴家的小心翼翼的催了好幾次,薛老太太才道:“親家舅爺一路勞頓,我們先用午膳,下午也能讓舅爺好好歇一歇。”
大家紛紛起身應是,跟著薛老太太去了花廳,不分裡外開了兩桌,薛鎮揚和方明暉自從前說到以後,飯一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