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脫不開身,我說的是真的。”又道,“我真心實意的和你道歉,你就原諒我吧。”
她抬眸看著他,冷冷的道:“說吧,要有多少銀子。”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的呢……”徐鄂頓時沉了臉,她就道,“不要銀子那就算了,吃食留下來,你去後院隨便尋一房歇著吧。”
徐鄂一見她如此,立刻又開了笑臉,笑嘻嘻的湊過來,伸出兩根指頭:“兩百兩,這一回有點多,下次我儘量少點!”
她盯著他,心裡的火燒的她心肺絞著疼,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無恥的人拍死才好,可是,就在這時,徐鄂的臉忽然晃動扭曲起來,眨眼功夫竟然變成了青面獠牙的鬼,那鬼齜著牙笑著,朝著她撲了過來,她害怕的縮到炕上,手胡亂摸著抓到了一把剪刀,就朝他的胸口扎去。
就這麼不偏不移的,正扎進了他的心口,竟然還對穿而過,那剪刀尖頭黑黑的冷冰冰的……
幼清驚的醒了過來,滿眼恐懼的望著頭頂的船板發呆,忽然,身邊一隻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宋弈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做惡夢了?”
“嗯。”幼清翻身過來抱著宋弈,縮在他懷裡,道,“我夢見我親手將徐三爺殺了,是一把剪刀,他直挺挺的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幼清是覺得徐鄂是她害死的,才會心存愧疚做了這樣的夢,宋弈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前面就是滄州了,我們將在徐鄂葬在那裡好不好?”
“行嗎?”幼清抬著頭沒了主心骨,“他……他一個人待在這裡,他會不會怪我。”
宋弈搖搖頭,道:“不會,他為你擋開那一箭時,他就不在乎這些了。”他嘆了口氣,又道,“我們請一些裱花匠多為她扎一些美人銀器,這樣,他有人陪著也不會寂寞了。”
雖然知道這些東西不過是安慰生者的,可幼清心裡還是好受了一些,她抱著宋弈柔聲道:“謝謝你。”她對徐鄂感覺不敢告訴宋弈,幾個人能接受前世今生之說,這樣的秘密還是留在心裡好了。
“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宋弈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輕聲道,“我們是一家人,他救了你我也很感激他!”
幼清點了點頭,偎在他懷裡,悶聲道:“我們要快點回去,爹爹肯定擔心死了!”她話落,宋弈便道,“我已派人回去報信,你別擔心。”
“那京城現在如何了,那些人又殺人又放火又搶劫的,是不是一片狼藉了?”幼清憂心的看著宋弈,宋弈頷首道,“確實如此,兩條街上財務損失很嚴重,死傷百姓已近百人,封氏醫館如今已是人滿為患,連子寒都回去幫忙了。”
幼清嘆了口氣,在這點上她真的是對太后的決策不能苟同,便是逼宮也不必如此,其實,最關鍵的是她用了江湖的遊俠,那些人見錢眼開一點紀律都沒有,才不管後果如何,只顧著自己的腰包,殺那些無辜的人。
“都抓了麼,我聽說東城兵馬司也參與其中了。”幼清說完,宋弈回道,“都抓了,大部分在打鬥時剿清了,至於宮中遺留的人,留給兵部的人處置,等我們回去時,逼宮之事應該已經清楚了。”
不知徐展雲瞭如何作想,他才進內閣,板凳還沒有坐熱,就要面臨丟官丟命的事!
“還有一件事。”宋弈淡淡的道,“薛二爺和左二奶奶在宮中死了。”
幼清聽著一愣,坐了起來望著宋弈,道:“薛明也死了?”宋弈點點頭,將他知道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幼清聽著只覺得悲哀,薛明怎麼這麼蠢,都這個時候他竟然還相信周文茵的話!
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
還有周文茵,不知道她死前有沒有後悔過,當年她若真的嫁給薛明,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了兒女相伴,夫妻和睦生活美滿呢。
“那周大人呢。”幼清想到了周禮,這個宋弈還沒有留意,他回道,“雲南布政使他不肯去,便已經撤銷了,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想必他的仕途也到了頭了。”
不知道周禮作何感想,還有薛梅,她會回來吧?如今他們能求的人就只有薛鎮揚和薛靄了。
兩個人聊了幾句朝堂的事,外頭就聽到綠珠道:“老爺,太太,船已經靠岸了。”
幼清應了一聲。
周芳就帶著採芩先上岸租好了客棧,方徊等人去安排徐鄂入葬的事情,幼清和宋弈又說了一會兒的話,夫妻二人和單夫人一起上了岸坐馬車去了客棧。
客棧很大,他們租了兩間院子,和單夫人一人一間,關了門和家裡的區相仿,採芩和綠珠燒了熱水,幼清舒服的泡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