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心裡咯噔一聲,十九那天不就是趙子舟託薛瀲送東西來的那天嗎?薛瀲也給他買包子了,難道薛瀲從她這裡走了以後就去找趙子舟了,然後兩個人發生了爭執?
不對,趙子舟人高馬大的,薛瀲應該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就算是兩個人打架,薛瀲也不該一點事都沒有,她昨兒見到薛瀲,他還活蹦亂跳的跟沒事兒似的。
那是什麼人打的,怎麼會這麼巧?!
“他這幾天都不敢出門,問他是誰打的,他也不知道。”趙芫託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擺在桌子上的果盤,“不過我也覺得奇怪,我哥雖沒有功夫,可手腳也靈活的很,什麼人這麼厲害,連面都沒有露,就能把我哥打成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幼清就想到了周芳,隨即她又搖搖頭,那天她把宋弈潑了一臉的水,這半個月周芳都沒有再出現,不但如此就連封神醫都沒有來找她,大家都不來往了,周芳沒有理由為了她去打趙子舟。
“沒有內傷就好。”幼清有些心虛,“臉上的不會留疤吧。”
趙芫搖搖頭,回道:“應該不會。”話落擺著手道,“不說我哥的糟心事了,我娘還說給他找媳婦,可他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誰能看得上他。”
幼清砸砸嘴,努力想了想前世趙子舟和誰成了親,可惜她前世對這些都不大關心,想了許久也沒有結果。
“你大表哥近日還好吧,有沒有和你說起我?”趙芫眼眸明亮,期待的看著幼清,幼清遺憾的搖搖頭,解釋道,“我也有好幾日沒見著他了。”
趙芫嘆了口氣,躺在炕頭上,忽然想起什麼來,望著幼清,就道:“你不是沒有說親事嗎,要不然你做我嫂嫂好了!”
幼清一愣,還不等她說話,趙芫又躺了下去:“算了,你長的這麼漂亮,人又聰明,我哥陪不上你,就跟鮮花插在牛糞上似的。”又道,“就當我沒說。”
“有你這麼說自己哥哥的嘛。”幼清鬆了口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今天想吃什麼,我叮囑廚房給你做。”
趙芫意興闌珊的擺擺手,道:“隨便吃點就好了,我也不是專門到你這裡來貪嘴的。”話落,坐了起來,望著幼清道,“馬上要進秋了,你教我做女紅好不好,我這幾天在家裡讓常媽媽教我一些,我好笨,怎麼也學不會,你再教教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守望黎明號。”
幼清疑惑,問道:“你不是最喜歡那些的嗎,怎麼又想學了。”
“薛季行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嘛。”趙芫輕輕笑了起來,“我原想給他做個扇套,可是夏天快過去了,後來又想給他做個護膝,可常媽媽說等我的護膝做好了,只怕冬天也完了,所以我想來想去不如做個荷包吧,不分四季都可以戴在身上。”
幼清掩面而笑,點頭道:“好啊。”說完在炕尾翻了個針線簍子出來擺在炕几上,翻了一個半成的荷包出來,“你先拿這個練練手好了。”
趙芫就真的認認真真的坐在炕上,穿針引線的,可不過一會兒工夫,她手指上就被扎出七八個血眼子,幼清看的直皺眉:“算了,要不然你先做雙襪子,襪子大些針腳也能粗些。”
“沒事。”趙芫把手指放嘴裡嗦嗦,笑彎了眉眼,“我還是做荷包吧,多做幾個練的熟練點。”
幼清無奈,只得由她去了,兩個人做著針線在房裡盤恆了一整天,算著薛靄下衙的時間,幼清陪著趙芫去給方氏請安,方氏笑著道:“要不然我和你母親說說,讓你搬來和幼清住幾天,你在幼清也開朗一些,你也高興。”
趙芫眼睛一亮,隨即黯淡下去,笑著道:“我要不在家我娘也沒有人說話。伯母,我天天來,您是不是嫌我煩了。”
“不會,不會。”方氏笑著道,“我巴不得你就住在這裡才好。”說著,又笑看了幼清一眼,正說著話,薛靄來了,趙芫騰的一下站起來,幼清也起了身。
薛靄自撩了簾子進來,看著趙芫也在他微微一愣。
趙芫和幼清各自行了禮。
“你父親回來了嗎,這兩天忙不忙,聽說翰林院要修《景隆明錄》?你是不是要幫著摘抄編纂?”方氏笑望著薛靄,薛靄點了點頭,道,“下個月開卷,現在已經在找史錄和編號,不算忙。”說完,他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道,“那我先回書房。”
因為趙芫也在,薛靄不好久待,方氏就點頭道:“晚點過來吃飯。”就讓陸媽媽送薛靄出去。
趙芫眼巴巴的看了眼薛靄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幼清就朝她打了個眼色,趙芫又釋然了,薛靄本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