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著額頭露出疲倦的樣子,“你也去歇著吧,等周允有訊息了就去告訴錢寧,他知道怎麼做。”
江泰應是,恰在這時江淮在門外回道:“爺,周芳來了。”
“讓她進來。”宋弈淡淡的應了一聲,江泰奇怪的看了一眼給周芳開了門,周芳穿著一身黑衣勁裝步履矯健的進了門,朝宋弈抱拳,回道,“爺,今天早上有人給方表小姐送了一盞燈籠!”
宋弈支頰沒說話。
周芳心頭頓時發怵,爺怎麼不說話,他是要聽還是不想聽?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爺想不想關心了……
周芳一時間不知道是接著說,還是就此打住退出去,他朝江泰看去。
江泰飛快朝她打了眼色。
周芳頓時接著道:“那燈籠是綃紗素面六扇的,一面上用硃筆寫著一個”燈“字,方小姐翻開底座時,發現底座上用刀刻了一個並不顯眼的鄭字!”她說著微頓,偷偷打量宋弈的神色,宋弈垂著眼簾就跟睡著了似的,周芳想了想,覺得要說的話也說完了,就打算躡手躡腳的退出去,她剛退了兩步,忽然宋弈開口了,問道,“怎麼不說了,她收下了?怎麼說?”
周芳一愣,鬆了口氣,就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方小姐將東西送去給薛太太了,似乎有些拿不準送燈籠人的意圖,還和薛鎮揚以及薛靄商量了一番。”
“知道了。”宋弈雲淡風輕的擺擺手,“你回去吧,既然定了服侍她,就好好當差。”
周芳應是退了出去。
“你怎麼樣。”江泰問周芳,“昨晚沒有受傷吧?”
周芳搖頭:“被長槍的柄拍了一下,並不嚴重。”她說著一頓,又道,“怎麼會俺麼巧你趕到了,難道當時你和爺也在附近嗎。”
“爺才不會去湊熱鬧呢。”江泰撇撇嘴,“是爺知道二皇子在那邊,所以讓我去盯著,也不用動手,靜觀就好了。”誰知道二皇子出事,竟然給方小姐撞上了,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救,就回來問爺的意思。
畢竟他若現身,若不定就引起鄭轅的注意,暴露了行蹤,太冒險了。
可是卻被爺罵了一頓,他只好灰溜溜的回了瓊之樓,可一來一去還是耽誤了一點時間,差點讓方小姐遇險了。
“是爺讓你去的?”周芳瞪大了眼睛,像是知道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爺特意讓你現身救我們的?”不,應該是救方小姐吧。
江泰點點頭,正要說話,就聽到書房裡咳嗽了一聲,他立刻收聲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穩了,周芳也垂著頭快速的出了門。
書房就沒了動靜,過了許久裡頭的人才出聲道:“去把昨晚的事告訴封神醫!”
江泰不敢遲疑,立刻應是而去。
封子寒聞言第二日一早就翻牆去找幼清,幼清剛剛吃過早飯,見封子寒來了她頓時高興的道:“正要去請您呢,給周芳看看,她受傷了。”
“知道了。”封子寒打量著幼清的臉,“沒有受傷吧。”
幼清被他看的不自在,搖頭道:“沒事
客串皇后。”難不成就關心她的臉會不會破相?幼清忍不住腹誹。
“我先給你號脈看看。”他拉著幼清坐下來,給她號了脈,過了一刻放了心,道,“氣血有些虛,稍後給你開個方子,你溫補幾副藥。”
幼清哦了一聲,沒有反駁他,讓小瑜把周芳找來,請封子寒給她看傷勢,封子寒號了脈搖頭道:“她好的很,一點皮肉傷無妨的。”
練武的人都說內傷,既然封子寒說沒有,那就真的沒有了,幼清放了心,笑道:“我這兩日就擔心這件事,若是她傷了我心裡也不安。”
對於幼清的關心,周芳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沒事,沒事。”封子寒笑著道,“江泰和我說,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嚇我一跳。”他端茶笑眯眯的喝了幾口。
幼清卻是聽著一愣,問道:“江泰,是誰?”
“九歌的常隨啊。”封子寒覺得這都不是事兒,根本沒有必要喲隱瞞幼清,“小丫頭,我跑一趟不容易,你中午要不要請我吃飯?”
幼清失笑吩咐採芩去和方氏說一聲。
封子寒覺得自己過了明路,就大喇喇的在青嵐苑裡走動。
“你中午也在這裡用膳吧。”幼清笑看著周芳,“周媽媽說你很聰明,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既是如此就不必著急了,歇半日好了。”
周芳想到昨晚她將幼清的事情告訴宋弈,就有些心虛,擺著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