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事你還沒向我道謝。”話落一頓,他又道,“我原計劃四月外放,屆時盧恩充會與我同往鞏昌,十年內的事我都安排妥當,只等時機一到,一切盡在我籌謀之中,可你們突然闖入帶走盧恩充……以我之能力,莫說一個路大勇,便是百個路大勇他也無法活著將人帶走,可他不過意外受了點輕傷……我未計較你擾了我計劃,你卻恨上了我,你還未向我道謝。”
幼清眉頭緊蹙,思量著宋弈說這番的動機,宋弈已接著道:“當日燈會三皇子路遇刺殺,江淮雖監視著可卻不能現身打草驚蛇,但因你有了意外,我令江淮不得不現身相救,繼而引起鄭孜勤的警覺多番查探,此事你還未謝我絕寵腹黑藥妃!”
“祭臺之時早在數月前我便察覺,手握證據,只等範大人拿出所謂罪證,我便能漁翁得利達到目的,卻因你求情,我舍了利益搭救了薛大人,將手中的證據也拱手讓給鄭孜勤,雖做的不多,卻足夠你向我道一聲謝!”宋弈言辭坦蕩,從善如流的說著,“嗯,如此算一算,你欠我的恩可真是不少!”
幼清心驚,退後了幾步戒備的看著宋弈,一字一句道:“宋大人方才羅列的事,該記的恩情我從未忘,該言謝我也不會不知好歹,但是……我能否問一句,你說這些,目的是什麼。”
就好像清算舊賬一樣,宋弈不會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求親!”宋弈笑著朝前邁了一步,與幼清靠近了一些,彎著腰眼底是笑,嘴角是笑便是連眉梢下頜都透著愉悅,傾身端詳著幼清揚眉道,“方小姐可願意下嫁與宋某!”
幼清大怒:“宋大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可笑,也失了你一向的水準,太無聊了!”
“玩笑。”宋弈忽然抬起手來,一雙大而溫暖的手輕輕的柔柔的拍了拍幼清的頭,一字一句道,又笑眯眯的看著她,“我很認真,方小姐可願意下嫁與宋某!”
他不是玩笑?怎麼可能,宋弈竟然向她求親?
幼清拍開他的手,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怒道:“所以呢,你方才說這些是在挾恩圖報?”
宋弈收回手,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知道他說出這番話來,方幼清一定會是這樣的反應,可真等到這一刻,他還是無法剋制的有些……失落,是啊,有些事早料到了結果,你以為既在預料之中,自然便會坦然面對且受之,可若叫你親眼瞧見感受到,心裡湧現的感覺卻受不得你的控制。
“是啊。”不過一瞬間,宋弈又恢復到那個笑容淺淡似乎永遠都溫潤的宋弈,“挾恩圖報!如此多的恩情,一聲謝怕是不夠,可方小姐又身無長物,我若圖報,你只有以身相許了吧。”
幼清反而冷靜下來,微笑道:“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宋大人瞧得起我了。”又道,“敢問一句,宋大人可想過,我若真以身相許,幾年後宋大人是不是又要羅列出一堆比方才還要多的恩情讓我相報,屆時我可是要拿命相抵了呢?!”
“非也。”宋弈讚賞的看著她,小丫頭想的到是遠的很,“即成了夫妻,我的就是你的,談何恩情,豈不是見外!”
幼清被他氣笑了,沉聲道:“我要不願意呢,宋大人又當如何。”
“你為什麼不願意?”宋弈彎著腰平視著她的眼眸,“你想兩年內翻案救會你父親,我既成了你相公,自是以你為先,與你攜手共度難關,你為什麼不願意?”又打量了她的身體,“你身有舊疾,若不調理隨時有性命之危,我的醫術想必你已有耳聞,有我在便是子寒也不必求,你為何不願意?”話落,又笑眯眯的,一雙眸子星子般澄澈明亮,卻有露出一絲痞氣,“你無外家,我無宗族,子嗣一事無人催促,有或無在我眼中不值一提,人生在世不過百年,及時行樂方為大成,這般自在你為什麼不願意?!”
幼清閉上了眼睛,不得不說他方才說的這三條很中肯,因為路大勇的兩次受傷令她身心疲憊,她知道前途險難,雖決心未改卻已怕再傷到身邊的人,所以當封子寒告訴他宋弈幫他找到了路大勇,她心裡是真的感激,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木筏,她大口喘著氣說是感激涕零也毫不誇張重生重徵娛樂圈。現在宋弈說要和她一起共度難關,他舍了自己多年的謀劃,願意幫他兩年內救回父親,她知道,如果宋弈願意,她一定會少了很多困難和阻礙。
幼清不得不深思,
宋弈說她的舊疾,是啊,她很怕父親沒救回來,有一天她會死在父親之前,到時候前功盡棄,上天還會垂憐她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嗎,她不知道所以不敢冒險,她只當這是最後一次,所以,她現在不能死,非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