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就再沒有去過。
陸媽媽點著頭,回道:“就是那個金陵王氏,郭老大人的夫人!”
“她老人家怎麼來了。”方氏丟了算盤,忙下炕趿了鞋往外走,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人現在到哪裡了,今兒當值的都是哪些人,千萬被慢待了。”
陸媽媽一面點著頭,一面陪著方氏急匆匆的趕去垂花門,她們到時郭老夫人剛好下車,方氏上前去行禮:“郭老夫人!”抬頭飛快的打量了一眼郭老夫人,就見她穿了見雅青色忍冬花革絲褙子,六十幾歲近七十的年紀,容長臉,因為眉宇間有兩道頗深的蹙眉紋,令她顯得有些孤傲清冷,但精神卻是很好的樣子,方氏飛快的收回了視線,“不知道您要過來,多有慢待,還請您見諒。”
“薛太太客氣了。”郭老夫人端正的立著,姿態是日積月累的習慣令她腰背筆挺,氣質端肅,不苟言笑的樣子,“是我來的太突然了,沒給你添麻煩吧。”
“怎麼會。”方氏搖著頭,回道:“您能來我們高興都來不及。”
郭老夫人笑笑,笑容也不過轉瞬即逝,和方氏一前一後過了垂花門往裡頭走,她跟著的丫頭婆子訓練有素的不遠不近隨著,郭老夫人向來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道:“我今兒來為了粧婚事拯救修仙女配計劃。”話落,眼中劃過不自在,“不瞞你說,我活這麼一把年紀,還不曾做過媒人,如今倒有些不自在。”
方氏愕然的看著郭老夫人,想不到她這麼清冷的人,還會替別人做媒。
兩個人進了智袖院,郭老夫人在主位上落座,方氏讓人上了茶,郭老夫人打量一眼暖閣裡的擺設,又看向方氏,道:“薛太太大約會覺得奇怪,我這一趟是替誰跑的吧?”
方氏還真有點奇怪,可不敢冒昧的去問,郭老夫人又道:“前兩日行人司的宋大人找到我家召南,請我給他做媒!”她說著笑笑,言語間顯得既無奈又寵溺,道,“我們召南就答應了,可是這可真是苦了我了,你也知道我,不常與人來往,這些事還真怕做不好。”召南是他長子郭衍的表字。
原來是替宋九歌做媒人,方氏暗暗吃驚,宋九歌也真是有本事,竟然請動了郭老夫人,這滿京城的夫人中,若說誰最德高望重,大約沒有人敢越過郭老夫人了。
聽郭老夫人的意思,好像是因郭大人的緣故才出面的,可郭大人再位高權重,也不敢替自己的母親的拿主意啊。
方氏有些受寵若驚的應著。
幼清聽到郭老夫人來時也驚了一跳,她不曾見過郭老夫人,但是她的大名卻如雷貫耳啊:“你確定,真的是郭閣老的夫人?”
“嗯,陸媽媽說的清清楚楚,是郭老夫人沒錯!”綠珠點著頭,對這位郭老夫人很好奇。
郭老夫人雖受人敬重,可畢竟年紀大了,也不是像那些老太太一樣能說會道,宋弈怎麼會請了她過來,幼清有些想不明白,不等她想明白,下午郭老夫人一走,焦安就送了個驚天的訊息回來……薛鎮揚升遷了!
官至大理寺左少卿,正四品。
薛府所有下人奔走相告,前面薛鎮揚剛剛遭了罪,還在大理寺裡頭吃了一番苦頭,差點連官位都保不住,現在竟然一個轉身就入了大理寺,做了大理寺少卿。
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是河西,人的際遇說不清楚。
幼清聽到這個訊息,恍然明白宋弈的用意,薛鎮揚一旦做了大理寺左少卿,那可就是郭衍的下屬……他請郭老夫人做這個媒人,用意可真是不簡單。
既能抬舉了薛鎮揚,又能讓他和這個頂頭上峰有個絕佳的相處時機。
可是,宋弈怎麼知道薛鎮揚要升遷的?還有,他又怎麼請得動過老夫人的呢。
幼清越發覺得看不透宋弈了。
方氏喜極而涕,她不知道聽薛鎮揚說過多少回,他的仕途很有可能就在五品的官位上止步了,沒有想到,竟然就這樣升遷了,還是大理寺左少卿。
工部雖也屬六部,可比起吏部和戶部來,算得上是吃力不討好的衙門,用錢要和戶部要,升遷要看吏部的面子,可髒活累活卻都得他們做,這也是為什麼六部之中工部排在最末端的緣故,薛鎮揚不能往吏部和戶部跳,大理寺就是絕佳的去處!
“讓人去訂個席面回來
重生之大天王。”薛老太太高興不已,“家裡所有的下人按年節打賞!”
方氏高興的點著頭:“兒媳已經讓人在天香樓訂了席面,銅錢也拆換了回來!”她說著一頓,又道,“老爺剛剛讓焦平傳話回來,說晚上不會來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