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搖著頭:“沒有啊,封神醫來了以後小姐就丟在炕上了,這兩天我收拾打掃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那封信,會不會丟了啊?”這要是給外人瞧見可就麻煩了。
“在家裡的東西怎麼會丟,回頭我們再仔細找找。”採芩說著拖著綠珠往外頭走,正碰見玉雪,她笑著問道,“你從智袖院回來?郭老夫人回去了吧?”
玉雪點著頭,笑道:“剛剛走的,太太送她到垂花門才轉回來。”又道,“春杏姐姐想要個花樣子,我回來給她取了送去,你們去哪裡。”
“小姐在房裡,我們就在院子裡走走,免得一會兒小姐有事找不到人。”話落,指了指裡頭,“你忙去吧,不用管我們。”
玉雪就笑眯眯的去找花樣子。
就在這時房裡頭幼清喊道:“採芩,你來一下。”採芩和綠珠應了一聲提著裙子從新回到暖閣,幼清已經收了信坐在炕頭喝茶,見兩人進來吩咐道,“採芩,你去和廚房說一聲,讓他們給大姑爺還有宋大人送些醒酒湯去,再給兩人一人煮碗陽春麵,吃酒的人向來不吃東西的!”又道,“就說太太吩咐的!”
採芩和綠珠對視一樣,都覺得奇怪,宋大人信裡寫什麼了,讓小姐竟然要給他煮醒酒湯。
“知道了。”採芩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綠珠湊過來笑著道,“小姐,宋大人和您說什麼了?”
幼清就捏了她的鼻子:“你是屬小狗的嗎,聞著味兒就要多嗅幾下是不是。”話落,笑著道,“他和我商量宅子的事情,是想住在三井坊,還是重新買置辦一間,若是在置辦一間就在槐樹衚衕附近,離這裡近些走動也方便,如果我想在三井坊住也可以,他再安排!”
“這個……還可以商量嗎?”綠珠一副從來沒見過的架勢,“要是住在三井坊當然方便,可要是在槐樹衚衕和井兒衚衕買宅子的話肯定不容易吧,這周邊可沒有聽說過哪家要賣宅子的。”還有,如果只是商量這件事,小姐也不用心情這麼好吧,她覺得信裡肯定不止說了這些事。
“一會兒我給他回信,趁著他還沒走你想辦法送給他,不過要小心一些,別讓人看見。”幼清不知道宋弈的家底怎麼樣,不過聽薛思琴說的,似乎他的出身很一般,現在住的宅子還是賃的,他的月例也不高,也不知道有沒有多餘的銀子再買宅子。
可要是住在三井坊,畢竟是她陪嫁的宅子,他總歸是男子,就怕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頭來。
“宅子的事我再問問他好了。”幼清淡淡說著,他既然來和他商量,那就好好商量一下,別把大家心裡弄的不高興,她說著頓了頓,又和綠珠道,“他留了人在徐州照顧胡泉,讓路大勇去延綏了,正好可以陪父親過年,等過了年路大勇回來再商量舞弊案的事情。”
“路大哥去延綏了?”綠珠笑著道,“他上次還和我念叨過一次,說等小姐的事情辦完了他想去一趟延綏看看老爺,沒想到現在就去了,他肯定很高興重生重徵娛樂圈。”又道,“那他查的事情怎麼辦,您不是很著急嗎。”
她確實很著急,可是路大勇能去陪父親過年,他們老友相聚父親也會很高興的,她不急這兩個月,更重要的是……宋弈說時機未到,讓她耐心再等等,他心中有數!
姑且信他好了,既然說合作,大家就不能揣著懷疑的眼神去看對方。
宋弈……還說了別的事,幼清輕笑,搖了搖頭!
綠珠狐疑的打量著幼清,想問卻不敢問,嬉笑著道:“那您快給宋大人回信,要是一會兒他走了,再送可就不方便了。”說著蹬蹬跑去書房將筆墨紙硯取了過來,很乖巧的在一邊給幼清磨墨!
幼清失笑沾了墨汁提筆回信,綠珠磨墨卻忍不住偷偷壓著鼻子斜眼覷著,一邊還忍不住腹誹…小姐和宋大人說話也太客氣了,說什麼若宋大人不反對,不如就住在三井坊,臨近年底宅子並不好買,更何況槐樹衚衕附近也沒有宅子對外售賣,而三井坊那邊卻是現成的,省了許多的事。
小姐是怕傷宋大人的男子自尊嗎?綠珠挑了挑眉,到覺得宋大人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她心裡想完幼清已經寫到路大勇的事,小姐說路大勇的事他安排的很周到,多謝宋大人考慮周詳,至於時間上,她能等的了幾個月,更何況,宋大人說時機未到,她也相信宋大人的判斷!
“小姐。”綠珠指了指信中的字,“這……這是什麼字,奴婢不認得。”什麼成親的時間……不是定了嗎?
幼清被氣笑了,嗔怒道:“你偷看我的信,還問我字怎麼認?你可真理直氣壯!”
綠珠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