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只會給自己招惹禍事。
她將臉從被子露出露出來,聞著信上熟悉的氣息,給父親平反的心更加的堅定。
盧狀元,如果能找到,那麼案情最重要的關鍵人說出當年的內幕,比任何人都要有可信度,但是盧狀元到底在哪裡?!
路大勇已經在外面放出訊息,甚至聯絡許多年不曾走動過的江湖上朋友,但凡見到盧狀元告訴他們訊息的,都會有重謝……可是大周那麼大,盧狀元這樣做過虧心事的人,肯定不敢固定在一起地方生活,即便是也要找個人煙罕至的僻壤,要不然哪天被人懷恨滅口了也不是不可能。
當初劉氏說武威侯劉嗣祥知道,她一直在動這個心思,可是如今薛家將劉氏送去攏梅庵,武威侯劉嗣祥雖心虛不敢吭聲為妹妹說話,可是若想要讓他說出當年的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除去這個辦法,她就只有大海撈針的去找人,至於會到何年何月,最後能不能找到人,那就真的只能靠運氣了。
那就只有劉嗣祥,比起後者,劉嗣祥就在眼前雖無可能,可她也要試一試。
幼清坐了起來,將信仔仔細細的疊好重新放進信封裡才喊採芩:“把裝信的匣子拿來。”
採芩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抱著匣子進來,幼清將信擺在裡頭又重新落了鎖,才道:“鏢局的人說在路上碰見了胡泉,說他滿身狼狽,恐怕被人打搶了,我們捎給父親的東西不知道還在不在,我們要多做些衣裳出來再想辦法給父親送去才是。”
“這些日子小姐攢了四件夏天的道袍,還有一件冬天的皮襖,奴婢現在去找找布料,再做幾件厚實些的直綴長衫和單鞋棉鞋,您看行不行。”採芩就幼清點了頭,就重新拿了匣子出去,不一會兒和綠珠抱了好幾匹布料進來,主僕三個人就商量著各個布料做什麼衣裳,繡什麼樣的花色,直忙到華燈初上才匆匆吃了晚飯又拿了針,坐在燈下做衣裳。
府裡頭也安靜下來,因為遼東民變薛鎮揚似乎更加的忙碌,常下了衙後還會和同僚去夏閣老府中說事到宵禁才回來,薛靄在房中看書,薛瀲則是每日去學館。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九,幼清卯時不到就收拾妥當去了煙雲閣,家裡的人都坐在薛老太太的宴息室裡,薛靄穿著一件灰白的細布夾棉道袍,洮河和澄泥一人提著裝著筆墨的籃子,一個提著包袱跟在後頭。
方氏坐不住就上來幫薛靄整理衣裳,叮囑道:“聽說禮部的貢院最乾淨整潔,可是若分到了靠北的房間就會特別的陰冷,你坐在那邊的時候記得在腿上搭上毯子,冷了就把皮襖套上,別怕麻煩,一旦受涼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長煙歸。”
“知道了。”薛靄一一應著,那邊薛老太太直皺眉,反駁道,“穿的太多手就活動不開,再說,你準備了這麼多東西,監考官不定能讓他帶進去,你這是多此一舉。”又自己叮囑薛靄,“不要嫌那裡的飯難吃就隨意應付了事,總歸不是家中,餓了還有點心充飢,你千萬記得。”
當年薛鎮揚赴考,她已有了經驗。
薛思琴點著頭,很緊張的和薛靄道:“我聽說每場都會有人提早交卷,到時候各處叮叮咚咚鈴聲不斷,大約是沒有清淨的,大哥千萬不能因為別人交卷了您就著急,不要有負擔。”她說完又不知道要交代什麼,只得捏著帕子不安的看著薛靄。
“秋闈時已有體會,大妹不要擔心。”薛靄聲音冷靜,沒有半分怯場,又去看薛思琪,知道她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便微笑道,“你在家中照顧祖母和母親,不可以和三弟一起惹事淘氣,給祖母和母親添麻煩。”
薛思琪頓時不樂意,可又覺得今天不同以往,更加不敢回嘴,乖巧的點頭應是:“大哥安心,我在家裡一定不會淘氣。”
薛靄滿意的點點頭,視線一轉又落在薛思畫身上,薛思畫怯生生的望著薛靄,張了張嘴,只說了句:“祝大哥馬到功成。”她心裡頭羞愧,實在無法像以前那樣和大家相處。
薛靄頷首:“三妹保重身體!”
薛思畫紅了眼睛點了點頭。
“大表哥。”周文茵紅著臉從半安手裡接了東西過來,“這是我這兩天趕出來的護膝,裡頭多加層棉花,也曬了幾日應該比前頭的暖和許多,您也帶上,若是一副潮了還能換著用。”說著將東西遞給薛靄。
房裡的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打斷兩人說話。
“多謝周表妹。”薛靄看了眼洮河,洮河就笑著上去從周文茵手裡將小小的包袱接過來,周文茵微微一愣眼中劃過失望,強作高興的道,“那祝您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