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薛鎮揚就指著他道,“你也知道你瞎了眼,你長點心成不成!”
薛鎮弘理虧,可依舊回道:“現在已嚴孝已經死了,他威脅不到你。”
“死了?”不等薛鎮揚問,薛瀲已經跳了出來,好奇的問道,“我聽說嚴孝有一身的武藝,是什麼人把他殺了的?”
薛鎮弘就看著宋弈,道:“是宋大人派去的侍衛,那兩個人武藝高強,身手深不可測,三兩下就把嚴孝給擺平了。”又和宋弈道,“宋大人可真是厲害,侍衛武功竟這般高強,以往我可真沒有想到。”
大家又是一愣,薛鎮揚狐疑的看向宋弈,他是知道宋弈身邊有江淮和江泰兩兄弟,兩人武功確實不錯……可是江淮今天在衙門外,焦安還和他一起用的午膳,他沒有時間趕去護薛鎮弘。
那麼,也就說宋弈的侍衛不只江泰和江淮兩個人?!
薛鎮揚心頭震撼不已。
他又想到那日幼清出門被人行刺,據說有七八名之多,可是事後幼清毫髮無傷,而那些人卻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想到這裡,薛鎮揚不得不重新審視宋弈。
“是江淮,江泰嗎。”薛瀲也聽說過這兩個性格迥異的雙胞胎,薛鎮弘擺著手道,“不是江泰和江淮,他們我見過。今天這兩個人我不認識!”
宋弈無奈嘆了口氣,朝眾人笑笑,解釋道:“是另外兩人,倒並非是侍衛,只是朋友罷了!”
能交到這樣的朋友也能說明宋弈不簡單,至少,在他們印象中,一向獨來獨往的宋大人,除了為人聰明醫術高超外,可從來沒有人將他這些人聯絡在一起,只能說明,他們見到的宋弈,很可能只是他的一面……
他還有多少面,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管怎麼說。”薛老太太站起來,感激的朝宋弈道,“今天三叔的命是你救的,祖母也在此謝謝你。”
宋弈側身避開,回了禮,道:“祖母,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
薛老太太欣慰的點點頭,又指著薛鎮弘道:“你看你闖的禍,以後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哪裡都不準去!”
薛鎮弘沒說話。
薛靄朝宋弈看了看,他始終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思索了片刻,他出聲問道:“嚴懷中現在知道不知道嚴孝已死,又可知道是九歌的朋友殺的。若是知道他勢必不會罷休……還有,他既然下套讓三叔鑽進來,就必然是有圖謀的,我們如今要商量如何應對才好。”
“我們去別處說。”薛鎮揚站了起來,不習慣在女人面前議論朝局,薛老太太立刻就打斷他的話,道,“出去說做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難不成還能漏出去不成,更何況,這件事你不讓我們知道,我們也要擔心著急,問東問西,你當著我們面說清楚,將來無論會出什麼事,我們心裡也有個底。”和嚴安這麼正面對上可不是開玩笑的,前幾年不還有人死諫,最後死諫的人是死的透透的,可嚴安還越活越好。
“也好。”薛鎮揚忍了忍重新坐了下來,大家紛紛落座,薛鎮揚道,“在京城,大家只對太倉那邊的事情有些耳聞,卻不知道,揚州的鹽商已經罷工,用不了幾日,北方這邊的鹽商也會相繼罷工,茲事體大,一旦南北鹽商罷工,那全大周的官鹽便會停運,屆時私鹽暴漲,鹽價必然會哄抬,那會有多少地方無鹽可買,有多少百姓無鹽可食。鹽是根本,這件事若是很快處理了也就罷了,若是拖得三五十日甚至更久,會再出現什麼樣的後果,難以預料!”
“夏閣老如今正在想對策,如何平息此事,不叫百姓受到波及!”他嘆了口氣,道,“除此之外,我們還要防備朝中有人乘機生亂,藉機剷除異己,栽贓嫁禍!”
薛鎮揚能想到這些,幼清並不奇怪,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宋弈推動的,所以,考慮的視角當然是從朝堂從百姓出發,她看了眼宋弈催促似的點了點頭,宋弈朝她笑笑,和薛鎮揚解釋道:“此事,姑父不必擔憂,因為太倉之事乃是我暗中推動的……”既然要解釋,不從頭說是不行。
今日似乎震驚的事情太多了,薛鎮揚和祝士林以及薛靄幾個素來聰明之極的人,這會兒反應卻是慢了半拍,皆在反覆消化宋弈話中的意思,反倒是薛瀲蹭的一下站起來,滿含敬佩的道:“竟然是你?!那幾方勢力都不可小覷,你怎麼策劃的,後面打算怎麼做,目的是什麼。”薛瀲連珠炮似的問完,薛鎮揚和祝士林以及薛靄都反應過來,薛鎮揚也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是你推動的,你為何如此做?”他下意識的沒有去衡量宋弈能不能做得到,彷彿他必定有這個能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