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之的丹藥嘔了一口血,現在正人事不知昏迷著,老爺讓屬下回來和夫人說一聲,這兩日他約莫是回不來,讓您先去薛府住幾日,等他從西苑出來再去接您回來。”
聖上嘔血了?幼清心驚,點著頭道:“你告訴老爺不用擔心我,讓他安心在西苑就成。”又道,“我再收拾幾件衣服你給老爺送去!”
江淮應是,拿著衣服匆匆去了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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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道說啥,決定去睡一覺,好睏!
151 黑手
西苑中靜謐的可怕,朝中大員悉數聚集在萬壽宮外,靜待太醫診斷的結果。
嚴安疾步去了西苑後的牢房,這裡廢棄已久,今天倒是為陶然之開了鎖頭,嚴安讓人開了門,就看見陶然之狼狽的坐在角落裡,一臉的灰敗!
聽到腳步聲,陶然之欣喜若狂的抬起頭來,望著嚴安道:“老大人,老大人救命啊!”
嚴安負手站在陶然之面前,怒指著陶然之,怒道:“讓我救你,我怎麼救你,你自己做的事情那個你自己都不知道,蠢貨!”
陶然之雖然不滿嚴安把他當下人似的罵,可現在不是講究這個的時候,他痛哭流涕的拉著嚴安回道:“貧道煉丹十幾年,什麼時候放什麼藥早已熟練於胸,絕不會出人任何差池的,所以,這件事閣老您一定要救貧道啊。”
嚴安恨的牙根癢癢,道,“我救你誰來救我,這件事會不會連累到我猶未可知,我豈敢這個時候去救你。”話落拂開陶然之。
陶然之是真的害怕,雙腿哆哆嗦嗦的打著顫:“那貧道怎麼辦,怎麼辦兩代王妃!”聖上雖沒有性命之憂,可吐血是事實啊,這回要是嚴安不保他,他肯定是必死無疑,他還不想死!
慌亂中,陶然之想道了張茂省,他一個激靈和嚴安道:“貧道昨晚進丹房時正好和張茂省撞上,貧道當時還覺得奇怪,他來丹房做什麼,現在想想,說不定就是張茂省做的手腳。”他其實也不知道張茂省在什麼地方做了手腳,好好的丹藥練了無數次了,每一回都安全順利的很,今兒怎麼就出這麼大紕漏了呢。
“張茂省?”嚴安冷漠的看著陶然之,“你可有證據,證明此事和張茂省有關?”
陶然之搖著頭,他確實沒有證據,卻又不死心的道:“但是貧道可以肯定,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除了他,這個宮裡沒有人會想要置貧道於死地。”他出不去,若不然一定將張茂省揪出來。
話說的是沒錯,可是你要有證據才成,嚴安沒心思和陶然之說話,冷冷的道:“我只能保你聖上今日不殺你,其餘的事我無能為力,你好自為之吧。”話落,拂袖而去。
牢房的門卻未鎖。
嚴安什麼意思,陶然之愣在原地,什麼叫保證聖上醒來之前不抓他。
他看著洞開的牢門發了會呆,忽然就明白過來,嚴安這是在暗示他逃走。
對,逃走,這個時候只有逃出去才能保住一條命,否則,他絕對沒有生路。
想到就做,陶然之順著嚴安走過的路,一路跟著他順利的出了牢房,路上即便有人見到他也只當沒有看見,陶然之回到自己的房中迅速捲了些必要的東西,夾著包袱重新溜了出來。
今天西苑的守衛由賴恩親自帶隊巡視,陶然之在各處轉悠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出去的機會。
太醫院一眾太醫聚集在萬壽宮,在寢殿中不知討論了多久,終於出了一副藥方,強行喂聖上喝了下去,直到下午,聖上終於醒了過來……外頭守著的朝臣得知聖上暫時沒了性命之憂也終於鬆了口氣,各自回衙門當差去了。
虛驚一場。
可聖上醒來雖醒來,但嘔血卻沒有停止,幾乎是每隔小半個時辰就會嘔血不止,他虛弱無力的扶著床板,臉色慘白中透著青灰,死氣沉沉目無光彩,錢寧和張瀾看的心裡直髮怵,立刻讓人去請嚴閣老來。
聖上則睜開了眼睛,無力的望著跪在床前頭擠擠攘攘的人頭,道:“朕平時養你們做什麼的,關鍵時候一個都用不上!”
聖上是吃丹藥吃虧了身子,現在又遇到了丹毒,哪是一副藥兩副藥就能好的,現在這種情況,最好是施針先將嘔血的症狀止住,然後再慢慢吃藥調理……可是施針的事誰敢開口,要是扎疼了扎錯了可都是要殺頭的。
他們寧願被聖上罵一頓,也要求穩,保命才是關鍵!
所以,無論聖上怎麼罵,連著太醫院院正一起十幾個人,都是一副樣子的跪在地上,求聖上息怒,求聖上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