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十分接地氣的名兒——小棗,雖然已經一點也不小了。
小棗見了姜瑤光,蹬了蹬蹄子,噴了噴鼻子,親暱的蹭蹭她的手。
姜瑤光歡喜的摩著它的長腦袋,好是一通安撫,她來了避暑山莊大半個月,卻是一次都沒帶它出去跑過,無外乎小棗激動成這模樣。
明明是一匹丰神俊朗的大馬,卻撒嬌,蕭璟看得十分礙眼,出聲打斷一人一馬的久別重逢你儂我儂,“咱們走吧。”
姜瑤光伸手摸了摸小棗脖子上支愣著的一戳毛,應道,“好。”正在她打算翻身上馬的瞬間,斜刺裡伸過來一隻手,姜瑤光下意識扭身避開,馬上又尷尬的撓了撓臉,小心翼翼的瞅著蕭璟。
蕭璟心裡好笑,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瑤光更是不好意思,見他手還乾巴巴的伸在那,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表哥是不是斷掌?”
蕭璟怔了下,忽的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不由好笑,張開手掌伸到她眼前。
說完,姜瑤光就有苦了臉,發現眼前伸過來一隻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驚了下,抬頭,就見他一本正經的說,“你看看,是不是?”
姜瑤光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翹,細細去看,一臉的果然如此,“就是!”
“怎麼看出來?”蕭璟問。
姜瑤光不自覺的靠過去,隔空虛點,“你看啊,你的生命線、智慧線、感情線三條線的起點相交,橫貫手掌,看起來就像是這一條線把整個手掌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這就是斷掌。”
手相理論,男兒斷掌千斤兩,女子斷掌過房養。
姜瑤光看了看蕭璟,起碼在他身上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蕭璟又問,“生命線,智慧線,感情線?哪一條是哪條,有說法在裡頭?”
姜瑤光道,“這條就是生命線指向中指基部這兒,這條是智慧線,這一條是感情線……”
蕭璟垂眼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在他手掌上方比劃,明明還隔著一段距離,可他分明感覺到手心微微發癢,如同有一根羽毛在小心翼翼的撓,撓得他心也跟著癢起來。
他抬眼看看她,如今她是他的未婚妻了,行隨心動,蕭璟伸手就抓住她的手指,在姜瑤光驚愕的功夫,順勢包住她整隻手,小小軟軟一團,蕭璟不敢用力。
“璟表哥!”姜瑤光訥訥的喊了一聲。
蕭璟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又展開她的手掌,一手握著她的手指,另一隻手在她手掌上輕劃,“這一條相學上叫地紋,這一條叫人紋。”說一句看一眼姜瑤光。
望著他含笑的雙眼,姜瑤光漲紅了臉,她居然被調戲了!登時狠狠抽回手,還不忘瞪他一眼,“你都知道,還問!”
蕭璟任由她抽手,目光縱容的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模樣,“逗你玩。”
姜瑤光,“……”這日子沒法過了!明明以前什麼都讓著我的,這還沒結婚呢,就原形畢露了!
蕭璟唇角上挑,道,“我扶你上馬。”
謝謝,我更想回去繼續做死宅。
最終,姜瑤光還是上了馬,自己爬上去的,她拒絕某人的幫忙。
蕭璟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在馬背上坐穩了,也翻身上門,一手牢牢拉著棗紅馬的韁繩。
失去了方向盤的姜瑤光頗為怨念的望了望他的手,忽爾一臉擔心的開口,“有沒有人說過,被表哥你打著會很疼?”
小姑娘的心思真難懂!甘之如飴的蕭璟由衷想到,“沒有。”
姜瑤光一臉我理解的開口,“他們肯定不好意思說。”
坐在馬上的蕭璟不說話了,默默等著她開口。
姜瑤光小聲嘟囔,“要是我和你吵架,我肯定很慘。”
蕭璟哭笑不得,“我們怎麼會吵架?” 他哄她都來不及,怎麼捨得和她吵。
姜瑤光哼唧了一聲,“那可說不準,歲月是把殺豬刀,指不定哪天就兩看相厭了。”比方說才定婚,你就開始忽悠我了。
瞥見她嘴角偷偷上揚,蕭璟無奈,遂道,“我再不逗你了。”
姜瑤光在心裡悄悄比劃了個勝利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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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婆子喝了酒睡在羅漢上,鼾聲震天,丫鬟們聚在外面打著葉子戲。許蓁吆喝了一聲,沒人理她。
當初她得寵時,誰敢這麼對她,可現在,許蓁掀起衣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皮糙肉厚,這才幾天就結痂了。
她必須得想辦法逃,不逃只剩下一個死。她可以去找姜家人,齊國公沒來,不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