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襯才好看,這套東西韓姐姐那年紀用著還好,你麼……”笑了一聲,挽起莊嫣徑自走了。
琳琅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依稀聽見公主對莊嫣道:“表妹眼光也忒低,這樣庸俗的人如何配得上太子?”
庸俗的人當然配不上太子,琳琅微笑,我本就沒想配太子。
這頭淑嘉公主在打量琳琅,那頭皇后也在探口風。
這場重陽賞花宴也只是例行之事,皇后這次設宴坐了會兒就推頭,就近去歇著,叫赴宴的眾人自便,卻派人先將楚寒衣請到了她的宮中。
客套話當然是要有的,徐家男丁大多都在漠北為國征戰,皇后自然要誇獎關懷一番,末了笑問道:“我記得徐小將軍也十七了,卻還沒娶親,他年紀輕輕就征戰沙場,徐家又精忠報國,婚事不能馬虎。眼下年齡相近的郡主縣主不少,夫人可有屬意的?”
“多謝皇后娘娘掛懷。”楚寒衣欠身,也是微笑,“犬子是個粗人,恐怕委屈了金枝玉葉,不敢高攀。”一聽口風便知不好,她也聽徐湘說起廣安郡主似乎有意于徐朗,怕皇后挑明後再拒絕會尷尬,當下就道:“臣婦已經為他定了親事,就等著擇日成親呢。”
皇后未料徐家已經訂了親,詫異問道:“定的是誰家的姑娘?”
“是昭文館學士賀文湛的千金。”楚寒衣欠身笑著,“兩個孩子打小就相識,性子也合得來,兩家一商量就定下了。”
皇后大為意外,今日設宴,她一則是讓淑嘉公主相看琳琅,順便探探秦氏的口風,若是沒意外,今年就讓賀家參選太子妃。再則也是莊夫人在她跟前求過,說莊嫣跟徐朗如何相配,她有意牽線,哪裡知道這兩家早已定了親事?
敷衍著說了幾句話送走楚寒衣,叫了秦氏來宮裡一問,果然兩家已經定了親。皇后隱晦的提了一句太子將選妃之事,秦氏也沒什麼熱情的表現,似乎是死心塌地認了這親事。
皇后難免失望,叫身邊的管事宮女去招呼了一遍,早早就散了宴會。再把淑嘉公主叫過來一問,才知道賀琳琅並非如莊嫣所說的那樣出彩,皇后一想便即明白,搖頭道:“嫣兒這丫頭是越來越大膽,竟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嫣表姐怎麼了?”淑嘉縣主不明所以。
公主也快嫁人了,皇后也不欲隱瞞,便將前因後果一說,嘆道:“恐怕是嫣兒瞧上了徐朗,知道兩家有婚約,就想借我的手分開。這丫頭,膽子倒是不小。”
淑嘉公主對這位表妹並無惡感,隨口道:“她恐怕也是情迷心竅,那母后打算怎麼辦?”
“那賀六姑娘若果真是好的,太子又真瞧上了眼,我也不怕拆散這婚約。可依你所言,這賀琳琅並無出彩之處,我又何必再上心?既然他們有婚約,順其自然就是了,沒得為了嫣兒得罪兩位重臣。”
淑嘉公主便笑道:“母后果真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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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的事情打個水漂兒就過去了,到了月底的時候徐湘從漠北歸來,第二天就找琳琅出門騎馬去了。她這一趟吹著塞北風沙,膚色都變了不少,整個人卻又顯得精神挺拔,漸漸有了颯爽女將的風範。
徐湘這回去塞北收穫不小,入秋的時候疏勒人膘肥馬壯,就趁著強盛南下進宮,被徐家軍攔在了關外,徐湘可是親身經歷了這次惡戰。
這幾年疏勒國力日漸強盛,這一次南征籌謀已久,難應付得很。戰報不斷的送到京城,南邊兒局勢不穩,北邊的軍資也不能及時供給,連皇帝也憂心忡忡。所幸徐朗如今已能獨當一面,能獨自率軍殺敵時毫不含糊,徐家軍裡有了新的軍師,勇猛加上智計,竟以對方十中之一的兵力克敵制勝。
徐湘躍躍欲試的上了戰場,畢竟年紀小,就跟在她的叔父徐奉英身邊,卻也十分鍛鍊能耐。
不過北邊天冷得快,徐湘在那裡蹦躂得太歡快,不免染了風寒,加上徐夫人寫信召她回來,徐湘就先啟程回京。她離開的時候北邊戰事已近尾聲,據說徐朗生擒了對方主帥鐵勒格,不日也將押他回京。
“二哥救的那隻母貂已經下了崽子,他說要親自帶回來送給你。”徐湘嘿嘿笑著,攬住琳琅的肩膀,“琳琅呀琳琅,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成為我的嫂子!”說著嘆了口氣,“以後見了你還得叫二嫂,你說我虧不虧?”
“覺得虧呀?”琳琅暗笑,“可惜我沒個別的好哥哥,不然叫你許了他,咱們可就扯平了。”
“這還算划算。”徐湘樂滋滋的,轉念一想,“那我二哥豈不是虧大發了,他該叫妹夫好呢,還是跟著你叫哥哥呢?”這件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