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力氣睜開眼後;就看見自己飄浮在半空中;她舒了口氣;看來閻羅王是不敢收自己啊。這樣都有讓自己重新活命的機會。
她環視四周;發現這個小園有些熟悉;簡單的小道;院子裡有幾棵梅樹;白梅開得正好;如今太陽正好;光線就打在了那青石。
仔細一看;彷彿是墨寧熙的居所。自己在小時候經常到這裡來;獨獨對那青石板是印象深刻;在那青石板上躺著曬太陽;不知道有多舒服!
然後就是房門開啟的聲音。
一個人影從房裡走出來;如今正是寒冬時分;他身上披了件寬大的狐裘;像是將整個人都包在裡面了一樣。手中還捧著一個暖爐和一本書。
接著那人就走到大青石板前;接下狐裘鋪在了上面;又將暖爐放在旁邊;躺了上去。先是拿書看了幾眼;又嘆息一聲;像是覺得累了將書也放在了暖爐旁;仰面躺著;很是愜意。
雖是寒冬料峭;白梅盛開之際;但這日的陽光還是很暖;就算如此也不會覺得冷;反而會覺得暖洋洋的愜意。
江懷月在房頂上轉不過視角;看不見那人的臉;又疑惑了起來。這人彷彿不是墨寧熙;這人實在太過消瘦;自己的印象中;墨寧熙要比這人健壯的多。那這裡又是哪裡?
心底莫名的有股熟悉感;仔細一想;頭腦卻混混漲漲的發疼。
可緊接著;她就看到另一間房裡又出來一個人;這次她看清她的臉了;卻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那人;怎麼會和自己一模一樣?
那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人看見他躺在青石板上;便笑了一下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問:“寧熙;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那人輕輕側了一下身子點了點頭;“還好。”
那個“自己”又抬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一笑;“還好;今天還沒騙我;沒有發熱。”
墨寧熙就抓住自己的手;輕輕在“自己”的臉側落下一吻;“我哪裡有那麼弱不禁風?”
江懷月頓時嘴角抽了抽;她已經意識在自己是在做夢;可是……自己是做了個什麼夢啊?怎麼和墨寧熙溫存起來了?只是這人的性子;哪裡是墨寧熙啊?
江懷月仔細一想;哦;謝繼好像是這個樣子的……她頓時升起一股羞恥感;難不成……難不成自己重活一回;夢中人變成這個樣子了?有謝繼的性子;墨寧熙的樣貌……這還真是……
夢中的那個自己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又看著墨寧熙漣灩的眼睛;湊上去也吻了一吻;臉上頓時更紅了。
江懷月在房頂看著吸了一口涼氣;自己……自己怎麼能……難道自己心裡真的存了這麼猥瑣的心思?
“江懷月”又握住他的手;問:“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冷了?”
墨寧熙搖了搖頭;“沒有;今日陽光正好。”
看起來夢中的這個“墨寧熙”身子不好;那豈不是除了臉;其他的都與謝繼一樣了?
江懷月頓時又對自己的節操產生了懷疑;自己現實中對謝繼並沒有什麼感覺;難道是因為他長得不夠美?
胸中有神奇一股奇怪的的感覺;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彷彿夢中那人真的就是自己一般;自己看著夢中的墨寧熙;心中也是那麼柔軟。她心神恍惚一瞬;不自覺的上前一步;竟從房頂上跌了下來。
她一驚;兩忙提氣;卻是氣息一滯;頓時一陣天旋地轉;江懷月緊緊閉起雙眼。
手指一陣刺痛;心道這一跌像是把手指折斷了。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猙獰的笑;那人說:“月將軍真是好風骨啊;看你細皮嫩肉的;倒是不想竟是個能受住刑的!這夾骨棍的滋味;感覺如何啊?”
江懷月睜開眼;便看見自己又是在一個昏暗的牢房裡;各式各樣的刑具上都沾著斑斑駁駁的血跡;這時候她才聞到;這裡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沉朽腐爛的味道。
這一回自己不是旁觀的人;那夾骨棍;結結實實的家在自己手上!
江懷月皺眉看著那獄卒;仔細想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卻怎麼也想不出。
那獄卒見江懷月這種神色;覺得她是不屑;頓時心中怒意又盛了一分;猛地一腳踢過去;“怎麼;月將軍還是不降?”
這一腳踢在江懷月腰間;頓時就讓她疼出了一身冷汗。
江懷月想開口向說他們似乎是弄錯了;可這個身子似乎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樣;張口便道:“呸!我堂堂玉和大將;怎會向你黑土蠻夷獻降?”喉嚨裡乾渴的厲害;發出的聲音嘶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