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淡淡說出讓江懷月心驚的話:“我猜姑娘應該是江將軍的女兒;江懷月江小姐吧?”
江懷月有生以來第一次結巴:“你……你……你怎麼知道……”
謝繼又輕咳兩聲;喝了一口茶;才接著道:“月懷公子的事;在下還是略知一二。月公子向來與將軍府交好;江公子雖是江湖之人;卻不輕易與人結交;可卻是對月懷公子百般照料。又想到月公子之名;自然不難猜出月公子的真實身份;就是將軍府江懷月小姐。”
江懷月撇了撇嘴;心道自己當時就不能讓那個光圖省事;將名字倒過來就隨便取了個化名。
江懷月深深吸了口氣;問:“說吧;你要我做什麼;才能幫我保守秘密?”
裡面謝繼顯然是一愣:“難道在江小姐眼中;我竟是如此之人?”
江懷月只勾唇一笑;隨便找了旁邊的位子就坐了下來:“據我所知;謝公子家中數代經商;即便是儒商;也還是帶著商人本性!商人嘛;向來是最會做買賣;既然得知了我的秘密;替我保守;謝公子還不從我這裡撈取點什麼好處?”
說罷;就拿起旁邊茶杯;卻見裡面空空如也。
謝繼一招手;旁邊那小廝就連忙過去;有條不紊的替江懷月倒了茶。
江懷月淺嘬一口;道了句“好茶”。
謝繼沉吟片刻;“江小姐所言不假。在下……在下確實有事要月小姐幫忙。”
早就在江懷月預料之中;她只是又飲了口茶水。
謝繼繼續說道:“聽說江公子如今正是在江南一帶?”
江懷月點頭。江懷月的哥哥江懷遠幾年前就在江湖遊歷;如今正是在江南。可據江懷月前世的記憶看來;江懷遠也過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謝繼又繼續說道:“聽說江公子與水家相交甚好;在下想請江小姐將此物將給水家莊莊主;水珠兒。”
說著就招了招手;那小廝將一通體漆黑的小盒子拿了出來;放在江懷月身邊。
江懷月皺眉;是讓自己給他當信託?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哥哥回來後沒幾天;就又去了水家莊一趟;自己將它交給哥哥就是了。
“只是如此?”
謝繼隔著簾子朝她點了點頭;“只是如此。”
江懷月沉吟片刻;又問:“謝公子沒有什麼話要帶給她嗎?”她猜測著;這些公子和那水珠兒怕是有情之人;如今讓哥哥傳的;大約是送情之物。
謝繼淡淡一笑:“不必;將此物交給她;她便會知曉我的意思。”
江懷月又是一笑,既然說明了,江懷月便又將剛剛的疑問說了出來,“我不知公子定的那規矩是何意,可否請公子告知?”
謝繼剛才在屋裡大概也聽到她有那麼一問,就道:“詠花草一類的詩,實在是好猜得很,詩剛一說完,大概就都能猜得出來。若是別人能藏在心裡,你卻藏不住,那你就是低人一等了,你說該不該罰?”
原來是藏拙的道理!可江懷月還是撇了撇嘴,心道誰說是好猜得緊的?上一世的時候,自己明明一首都猜不出。
她正腹誹,謝繼忽然抬手緊按了胸口;壓抑的咳了起來。
那小廝見狀;就是一聲驚呼:“公子!”說罷跺了跺腳;就要出去。江懷月連忙拉住他;看謝繼的樣子大概是病得不輕;這小廝怎麼還往外跑?
那小廝被江懷月拉住;頓時更急了:“你拉我做什麼?!”
江懷月臉色稍稍扭曲:“你家公子……”
也不顧禮節;一把就揮開江懷月的手:“我家公子心疾犯了;我去把奕大夫請來!”然後不再管江懷月;奪路而出。
江懷月還怔愣在原地;裡面那人咳聲卻越來越壓抑;江懷月回過神;也顧不上什麼了;挑開簾子進去;見他咳得辛苦;就上前扶著他;“你這裡沒有什麼應急的藥嗎?”
謝繼臉色蒼白;咳得說不出話:“在……在衣……”
江懷月竟聽懂了他的意思;也不顧什麼男女之嫌;伸手進他的衣襟掏出一白色小瓶;“是這個?”
謝繼艱難的點頭;江懷月又問:“吃幾粒?”
“一……咳咳咳……”
“一粒是嗎?”江懷月也不敢讓他多說什麼;倒出一粒就喂進他的嘴裡;卻又讓他咳著吐了出來。
江懷月皺眉;她從來沒見過病重的連藥都喂不進去的人;頓時慌了起來。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外邊就想起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這才幾天;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