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哪去了?皇宮還是棋社裡?在這時候我還後悔著忘記寫遺書了,我應該讓他們在我死後將那副牌子與我葬在一起。
想要有個屬於他的東西陪伴,或許就不怕死後永遠的黑暗了。
他說喜歡我,只是在他這樣表白時,竟還是自稱本大爺,他這樣自稱的時候真的很想讓我白眼一番了事。
……
回憶到這邊突然卡住,已經回憶不了了,寒冷的感覺幾乎也要將我的思緒凍結起來。
可是想起那張妖嬈嫵媚的臉孔,我放不下,如果他還喜歡我呢,知道我死了,會不會傷心欲絕?
兩百零四、遇上他
我不要他傷心,我只要他快樂。
那我還不能死去,我死了,或許顏汐會傷心,白眉也會傷心的,他的身體已經那麼糟糕了,我不可以在這時候死掉,等他拿到了藥卻要望著我的屍首,白眉一定承受不住的,他的身子連太醫都說已是風中殘燭了,我不能用自己打擊他。
還有北玄澈這麼多個月沒見他了,他連打仗的時候都不忘給我寫信,可見他想我,鳳凰浴火我放到哪兒了,都還沒還他呢,那麼貴重的東西我配不上。
不可以死掉,至少現在還不能死!
我必須製造出些聲音,讓別人發現我,這麼想著,我費盡所有的力氣翻了個身,用力過猛重重地摔到床下,因為冷到發麻,倒也不覺得疼了,腳不小心踢倒了凳子,一時間引起了連鎖反應,凳子向後倒去撞上了後面擺飾的大花瓶,“砰”地一大聲花瓶應聲碎掉,幾片破碎的陶瓷濺到我臉上,有些生疼。
這就是我要的結果吧。
我盡力了,眼睛疲憊地磕上,迎接我的是一片黑暗。
將是永遠的黑暗嗎?
有股暖暖的熱氣從兩手的掌心傳來,將我從冰冷的世界裡硬是拉了回來
暖暖的?這樣的感覺像遠離了我好幾個世紀,讓我以為再也感受不到這樣的溫度。
暖暖的?還有這樣的感覺,我還沒死嗎?
費力地睜開眼,模糊中看到的卻是阿舟與阿跡焦慮的面孔。我看錯了嗎?他們不是走了,怎麼現在還在這兒?
自己還有意識,不禁想笑,這就是所謂的小強吧,有他們在,看來第三次的發作可能熬得過去。顏汐,只要活著那就可以再見到你了。此時覺得見上一面也好。
暖暖的感覺從掌心開始緩緩地蔓延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驅走所有的寒冷,我放鬆身子,沉沉睡去。
全身痠疼,幾乎連動下都覺得困難,費了好的力氣才睜開眼睛,轉動著眼珠子環繞這古香古色華麗的屋子,這裡絕對不是客棧,我住的那家客棧哪有這麼高階?既然沒死那我這是在哪兒呢?又是誰把我弄到了這兒?
想起掌心那兩股溫暖的熱流將我從鬼門關帶了回來,難道是阿舟與阿跡嗎?
臉上有些疼,好一會才想起被我間接打碎的花瓶有些碎片濺到了我臉上,該不會就此毀容了吧,都已經這麼不出色了。
眼珠子轉著轉著目光定在右邊的床沿,嚇了我一跳,那兒竟趴著名男子。
不是二皇子,會有這樣的穿著與打扮給我這般熟悉的感覺,打量了許久,是……北玄澈!
怎麼可能會是他呢?費力地伸手去拉拉他的袖子。才輕輕一碰淺眠的他就醒來了。
他抬頭欣喜地看我,雙眼雖帶著睡意卻依舊清澈,看著面容俊雅的他,北玄澈,真的是北玄澈。
他怎麼找到我的?
“北玄……”聲音虛弱地想要喚他的名,卻沒什麼力氣,連叫個名都覺得困難。
“曦曦你終於醒了!怎麼幾個月不見,你就成這樣?”他心疼地看著我,雙手握住我的手。
對他虛弱地一笑,竟是這麼糟糕的與他相見。
“大夫說你還很虛弱,什麼都別說了,是我才害你成這樣的。你的事我都聽淡淡說過了,曦曦對不起,害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北玄澈的神情滿滿都是痛苦與自責。
點點頭,每次的發作之後都讓我像癱瘓了一般,一點點的力氣都使不上。可是這事與他無關,我不想他如此地自責,我的毒是北泠雲翌下的與他無關。
他沉默了會,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醒來了就先喝點藥吧。”
又是喝藥?剛要搖頭他喚道:“青木將藥端過來。”
“是的公子。”門外傳來木頭的聲音。
“還沒和二皇子說你在這兒,安心在這兒住下吧。曦曦以後我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