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表情,也只有她敢在自己的面前展露她最真實的一面,想起她的一切,顏澤不自覺地唇角勾出一彎明媚的笑容。
刑天的笑容頓時僵在唇上,他跟了公子這麼多年了,似乎從不知道公子也可以笑得這般明媚、溫柔。以前他不笑的時候很冷峻,笑的時候更如冰山,這一切的轉變全是因為楊晨曦吧。
顏澤抬手,望著手背上的傷痕,那是楊晨曦留給他的傷痕,這道傷痕或許將來會消失不見,但是她留在他心裡的痕跡,是時間抹滅不去的。
他淡淡一笑,抬頭望向湛藍的天幕。
“走了一段時間了,公子還是回去休息吧!”出來活動對他腿傷有幫助,但時間過長,反而會對傷口帶來不利。
顏澤點頭,望向他房間的方向,要是沒受傷時,他施展輕功瞬間就能回去,而現在行動不便,怎麼看都還有些距離,他乾脆將身子靠在刑天的身上,“刑天送我回去!”
刑天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不似剛才笑得那樣溫和,公子該不是對他的懷抱產生興趣了吧?這樣的後果真的很嚴重!他堅決不當男寵!儘管物件是他跟了多年的公子。
三百七十二、顏澤篇:(12)他們逃婚了
見刑天遲遲沒有行動,顏澤皺眉,看著身形跟他差不多的刑天,“怎麼對本宮的話產生了質疑?”
“屬下不敢!只是……”實話實說,不知會不會惹惱了公子?
“只是什麼?”顏澤皺眉,對他少有的婆婆媽媽感到不悅。
“只是……”刑天咧唇笑笑,“只是屬下絕無斷袖之僻的嫌疑,公子……”尷尬地笑笑,他心裡感到一絲絲的害怕。
賞了刑天一記銳利的白眼,他的性向比他還正常,天地明鑑,他的心裡一直以來就只有楊晨曦一人。會想讓他抱自己回去,只是因為自己的腿實在行動不便。
“信不信本宮將你打入天牢?”他的眸裡閃過一絲冷冽。自己會對他有興趣?顏澤只覺得今天的春天似乎比以往的更寒人了些。
“屬下相信!”既然可以這麼殘忍地對待他,那麼刑天相信他對自己絕無好感,掛在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攬上他結實的背,刑天將他橫抱在懷裡,顏澤閉上眼假寐,任刑天抱著他大步離去。
在客棧裡修養了幾日,腿上的傷好了些,至少下床行走時不需要刑天扶著他,而手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除了還不能使太多的力氣,他恢復的能力連大夫都感到驚歎。
伸展了許久未活動的四肢,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施展輕功朝名門客棧的後院飛去,身穿白衣的他緩緩落在梅海間,讓梅花清香包圍著。
抬手摺了段梅枝,以梅枝為劍,耍了一套劍法,劍氣所到之處梅花飄落,他翩翩立於梅花間,唇角揚起冷冽的笑容,這些日子幾乎都在床上躺著,今日舞了會劍法,令筋骨舒服了不少。
刑天立於一旁的梅花樹下,欣賞他熟練的劍法,果真不愧是他一心追隨的公子,些許日子都躺在床上,現在傷勢還未痊癒,還能將這套劍法舞得如行雲流水般。
顏澤輕輕地嘆了口氣,站在梅花樹下,他將背靠在粗壯的梅花樹幹,目光飄向了遠方,心底泛有一絲絲連自己都不易覺察的疼。
明日,就是顏汐與楊晨曦的大婚了。
明日呵,該是屬於他的女人,卻要成為他四皇弟的妻子。
“可是不管你曾經如何,是誰的妻子,只要我顏澤想要的,就永遠都不會放棄,晨曦,這輩子我跟你耗上了。”
唇角的笑容漸漸地變得溫和,他將手上的梅花枝仍到地上,大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背影消失在不斷飄落的梅花瓣中……
紅燭搖曳,映得滿室昏黃的溫馨。
顏澤躺在床上,卻無睡意,他心中想的依然是她,依然是她明日穿上嫁衣的模樣,是否像中秋那晚,以太子妃身份穿的那件宮裝一樣的明亮動人?或者更甚!
想像了無數次她穿上嫁衣的模樣,可腦海裡映得清晰的卻是她明媚的笑容。
藍城離皇宮路途遙遠,他現在想回去搶親也來不及了,況且他的傷還未痊癒,面對顏汐他一點勝算的把握都沒有。
晨曦會跟他走嗎?他的心裡也沒有底,他愛她,可是她除了對他有些感覺,她並不愛自己,要想得到她的人很容易,可是要得到她的心,還真的需要費上一段時間。他可以囚禁她,可是囚禁不了她的心啊!
昏黃的燭光中,看得清他黑色的眸子,滿滿地都是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