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正莫名其妙,眼前紅影一閃,一襲紅衣的面容俏麗的公孫雯落在她面前:“他剛才和你說什麼?”
“啊?”寒寒一愣,沒反應過來。
公孫雯跺跺腳:“真是個笨蛋,算了,等我逮到他了再問你!”說完輕身一躍,朝慕容麟追過去。
寒寒無語,自己這算躺著也中槍麼?
剛要繼續往回走,就見一對中年夫婦迎面走了過來。
中年女子一雙與慕容麟如出一轍的鳳眸不滿的看向身旁的男子:“都怪你,我說突然出現把他劫回去,你非要先通報一聲,這下好了,人又跑了!”
男子略顯儒雅的臉上劃過一抹寵溺:“好了,你就彆氣了,懿兒雖然是咱們的侄子,卻也是攝政王,他的書房怎麼好強闖?”
“哼,你好歹是他三叔,我是他三嬸,他就算不樂意,又能把咱們怎麼樣,現在好,你顧忌著他,兒子跑了。我不管,你今天要不給我把兒子找回來,晚上就不許進我的屋子!”女子依然不忿。
男子面上一窘:“這個咱們回去再說……小雯不是追過去了麼?她的輕功是岳父親傳的,肯定能追上麟兒,你就別擔心了。”
“能不擔心麼?你也知道麟兒最怕見雯兒…也不知道這倆孩子……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說著人影一閃,落在幾丈之外,幾個起落消失不見、男子也忙跟著趕上去。
人都走了,寒寒看向攆過來的於管事:“怎麼回事?他們是麟公子的父母?”
於管事喘口氣:“可不是呢,每次他們一過來,麟公子就要消失幾天。”
“為什麼?”寒寒更是納悶,哪有人躲自己的爹孃躲的這麼徹底的?
“這個我可說不好。”於管事搖搖頭,看向寒寒手中的釣竿和木桶,“姑娘這是去釣魚了?”
寒寒笑眯眯點點頭:“是啊,就是沒有釣著,於管事你先忙著,我回落暉苑給王爺準備午膳。”
於管事點點頭,看著寒寒轉身離去的身影,眼光閃閃,時間越久,他越發現王爺待這莫姑娘不一樣,又是藥浴,又是補湯的,那,莫姑娘喜歡釣魚,這點要不要告訴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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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些都是攝政王派人送過來的證據,您看…?”孫謙將手中的摺子遞上去,跪在地上冷汗直流,攝政王太狠了,上至王孫貴族,下至五品京官,凡是皇上一脈的,一個不落的全部彈劾一遍,看來這次自己彈劾慕容麟,真觸了攝政王的逆鱗。
想想曹順的下場,孫謙額頭的冷汗冒的更厲害,不知這些事情過去以後,攝政王該如何處置自己,有一點可以肯定,下場絕對不會太好,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懊悔。
黃埔晨鳴開啟摺子一目十行的掠過去,只一眼,立刻氣的青筋暴跳,摺子上的第一人赫然就是太傅陳倉。
俗話說,聖人身上還有三顆跳蚤,更何況陳倉不是聖人。
只要去找,無論是誰,身上都能挑出幾分錯處,即便他本人沒有,但家族大了,難保家族裡的人個個乾淨,無論誰犯了錯,身為一家之主,總是能攬上個管教不力的罪名的。
陳倉知道攝政王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等著捏自己身上的錯處,所以處事嚴謹,一舉一動頗為小心,這麼些年一直無事。
奈何他如此小心,卻養了一個不爭氣的庶子,鬥雞遛狗,欺男霸女,寵妾滅妻,品行極為不端。
陳倉怒極,狠狠教訓了他幾次,這庶子卻屢教不改,陳倉對他也就歇了心思。等他一成家,就將他攆了出去劈府另居,這麼些年除了逢年過節,幾乎不許他上門。
這次攝政王遞過來的這摺子裡,赫然寫的就是這個庶子,並在下言明:“古語云‘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所謂修身、齊家、治國,身不得修,家不得齊,何以治國?何以安邦?何以輔政?尸位素餐大抵如此…”
不等看完,黃埔晨鳴便惱火的將摺子甩到地上:“荒謬!胡說八道!陳太傅忠君愛國,豈是他可以詆譭的!”說完,猶不解氣的將龍案上的茶盅狠狠的砸到地上。
全宸國誰不知道太傅陳倉是他身為太子時的老師,如此詆譭貶低陳倉,豈不是連身為陳倉徒弟的他也給罵了?畢竟心不正,行不端,治家無方的一個人又能教出什麼樣的好學生?
最可惡的是,陳倉身為皇權派的第一人,如果自己連他都維護不了,以後還有誰會過來效忠自己?這慕容懿,簡直可惡!
努力吸幾口氣,黃埔晨鳴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