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慕容懿,慕容懿如果威脅它的話,大概也會聽——要是火兒突然發狂,再抓晴空或碧霄一下,自己和慕容懿又不在,那她們的小命可就真危險了。
點點頭:“沒事,等它玩夠了就會回來。走吧,我和你一起出去走走,睡的時間太長,身子都僵住了。”
晴空從外面進來:“姑娘您要出去?”
“嗯,到園子裡轉轉。”
“聽說今天皇上有聖旨傳下來了,姑娘您要不要去看看?”這個訊息是一大早她才知道的,看到皇上每每都在主子手中吃悶虧,她就忍不住興奮,想去看熱鬧。
“聖旨?什麼聖旨?”寒寒疑惑,“又是賜婚的?”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只是剛才來時,看到了宮裡皇上的貼身大太監李總管,他每次來王府都是宣旨的,所以奴婢猜測著,這次怕也是要來傳旨了。”晴空心思極快的將話題圓了過來。
寒寒也沒多想:“還是別去了——見了聖旨我們是不是還得跪拜?”她可不想主動過去給人家下跪。
“……”晴空一噎,主子身為攝政王,有特權不給下跪,但是她們這些個奴婢們,是需要跪拜的。
寒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頭搖的更歡:“不去不去,我們還是到園子裡轉轉吧。”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出了落暉苑,轉過幾道花徑,頂頭就見於管事領著一群鶯鶯燕燕的走過來。
寒寒眼中劃過一抹詫異:“於管事,您這是?”怎麼突然多了這麼些個女子?
於管事見是寒寒,忙笑道:“這些都是皇上聖旨賜下來的。奴才奉王爺的命令,正準備給老爺送過去。”
寒寒嘴角一抽:“王爺可真是孝順。”恐怕從古至今,給自己老子拼命送女人的,他是第一個。
眼睛撇過那群或嫵媚,或高雅,或清純,或高冷的女子,心裡粗略估計一下,怕是得二十多個,忍不住詫異:“這些都是皇上送王爺的?”
於管事搖搖頭:“有幾個是送王爺的,王爺不要,叫送給老爺,剩下的都是送給定遠將軍的,定遠將軍聽說王爺將人送給了老爺,命奴才將賜給他的那些人,也一併送過去。”
“定遠將軍?”寒寒大大的眼中露出疑惑。顯武將軍是慕容麟她知道,什麼時候又蹦出來一個定遠將軍?
“就是麟公子。”於管事在一旁解釋,“今個早上皇上下旨才封的,意思是昨天的牢獄之災全因他誤聽奸人挑撥,沒有明察就草率下了結論,因此,陛下心裡甚是愧疚,做為安撫,將麟公子由從四品的顯武將軍,提拔成從三品的定遠將軍。”能時不時的打皇上臉一下,於管事還是很樂意做的,反正他只是陳述事實,傳出去了,皇上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當初宸國弱小,備受欺凌,要不是王爺南征北戰數年,為宸國開疆闢土,宸國能成為三大強國之首?宗正帝登基時,年紀尚幼,周圍虎狼環飼,要不是王爺一力扶持,他能穩掌乾坤?
忘恩負義的東西,也不想想宸國的現在和他的現在是怎麼來的,皇位還沒坐穩,就迫不及待的想剷除王爺身邊的老人,逼的王爺不得不步步反擊,最終成了現在這種局勢。
因此,在於管事眼裡,黃埔晨鳴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這樣的人,不值得王爺為其盡心。
“原來是這樣。”寒寒點點頭,眼尖的發現這群女子中有幾人看她時,眼中劃過一抹嫉妒與狠厲,忍不住撇撇嘴,將你們送人的是慕容懿兄弟,這麼兇狠的盯著她做什麼?
身子一側,讓開路:“王爺的吩咐重要,於管事你先請。”
於管事笑著點點頭,剛往前走兩步,從花叢那邊又繞出一名珠環翠繞的女子。
於管事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微微低頭行個禮:“二夫人。”
寒寒挑眉,竟然是熟人,這不是被慕容懿送給他父親的平妻,陳伊人麼?
後來雖說要補辦婚禮,但是一堆事下來,到現在也沒辦,陳家人上門找過幾次,聽說直接打發到了鶴居,慕容懿連見都沒有見。
只是這陳伊人進了王府,就老老實實的在後院待著不出來,今個怎麼想起來跑前邊來了?
二夫人?陳伊人臉色一白,只覺得這三個字如同匕首一般插入心臟,刺骨的疼。
咬咬唇,眼神撇過一眾女子,落在寒寒身上,看寒寒一身輕軟的翠綠色阮煙羅,站在那裡朝氣蓬勃的如同夏日清晨裡帶著露珠的筍尖,只覺雙眼被刺的生疼,好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莫姑娘,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