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寒寒磨磨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你說,不叫它小峰峰,叫它做什麼?”
“紅毛”慕容懿想都沒想,隨口道。一隻畜生的名字,也值當的他費心?
寒寒瞪眼,簡直要被這廝隨意敷衍的態度給氣死,走上來一把拎起小狐狸:“不叫小峰峰,也不叫紅毛,名字我自己想去!”轉身出了牢門,開始數落小狐狸,“我就說你是個豬投胎吧,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嘴裡塞,也不怕吃壞肚子!回去給我好好漱漱口,再敢吃蟲子,我就讓你以後頓頓吃蟲子,記住沒…”
看著寒寒一路去了,慕容麟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嫵媚風流的丹鳳眼眨眨,不可思議的看向慕容懿,要不是親見,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自己一向崇拜的大哥會和一個小廚娘爭論一隻畜生的名字。
草,這簡直比那小魔女要過來還令人震驚啊!
慕容懿掃嚮慕容麟,眸光微冷:“你還有閒心想別的?”
慕容麟後頸一涼,瞬間思路迴歸,想起剛才那條噁心的蟲子,直覺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嫵媚的鳳眸劃過一抹狠厲:“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地上的爐火已經被獄卒撲滅,碎爐渣子散落地上,很清楚的能看到,爐底鏤花紋的地方是中空的,這是為了香爐美觀,工匠特意雕琢出來的,但因為香爐大小有限,所以中空的地方非常窄小。平常人根本想不到會在這地方做手腳。
杜仲一見爐子里居然掏出個紅色的蟲子,而這蟲子竟然在爐底那樣炙熱的地方安然的活著,就知道事情不對,此時見問,慌的忙跪在地上:“下臣實在不知啊,這爐子是下臣命師爺親自去買的,剛用的新爐子,誰想到裡面居然有條蟲子呢。”
“這不是蟲子,而是南疆的赤焰蠱。”慕容懿狹長的眸子中劃過一抹嗜血。
他十八歲那年,做為先鋒隨軍征戰南疆,因為經驗少,又立功心切,收服苗疆時不小心進入了苗疆的毒蠱林,被裡面的各種毒蟲毒草所傷,幸虧他功力深厚,才得以保住性命,最後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是各種毒彙集到一起,卻沉澱在了體內,每到朔日,陰氣大盛時,體內的毒就會發作,身體也會莫名的變成幼童模樣。
後來他衝出毒蠱林捉住了正在林外修煉的南疆聖女,這才回到隊伍並迫使南疆俯首稱臣。因此一役,他名聲大聲,被破格封為鎮西將軍,轉而鎮守西北。
也正是因為在苗疆的毒蠱林裡待過,所以他才能認出這種苗疆都稀有的赤焰蠱。
“赤焰蠱?”杜仲的腦袋瞬間“嗡”的一下懵了,磕頭如搗蒜,“攝政王殿下英明,下臣就是萬死也不敢用這東西毒害慕容將軍啊,還請王爺明察。”用苗疆的赤焰蠱謀害當朝顯武將軍,通敵叛國,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說什麼都不能認的。
“起來吧,去把那師爺叫過來,本王親自問他。”慕容懿說著,轉身出了牢房。
“還不快去!”慕容麟一腳踹過去,直接將杜仲從牢房裡踹到外面,枉自他還覺得這個杜仲是個會做事的,原來竟在銅爐裡動了手腳。
杜仲在地上滾了一圈,不敢呼痛,翻身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親自出去叫人。
“大哥…”慕容麟嫵媚的眸子裡火光直冒,想到對方竟然用那麼噁心的蟲子對付自己,他就氣的想殺人!幸虧那隻小狐狸發現的早,否則自己真被一隻蟲子弄死,自己肯定是這世上死的最憋屈的將軍了!
真刀真槍的他不恨,他最恨別人給他耍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現在還覺得牢房裡舒服嗎?”慕容懿狹長的眸子瞥過去,慕容麟一噎,粗聲辯解:“我哪裡想到香爐裡會有赤焰蠱!”
慕容懿收回目光:“知道怕就行,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毛毛躁躁的脾氣不改,以後有你吃虧的!”
外面傳來腳步聲,慕容懿抬眼,就見杜仲滿面驚慌,跌跌撞撞的跑進了:“王…王爺,不好了,師爺自殺了!”
“放你孃的屁!這麼快怎麼會自殺了!老子看是你殺人滅口吧!”慕容麟瞪著一雙丹鳳眼兩步走過去,一腳將杜仲踹翻在地。
杜仲“哎呦”一聲,頓時覺得自己肋骨都要斷了:“將軍息怒,下臣說的句句屬實啊,那師爺他的確是自殺的啊!”
“帶本王過去。”慕容懿邁過杜仲往外走,“叫上仵作。”
“是,下臣已經通知仵作了。”杜仲忍著疼答應,見他們出去了,這才在獄卒的攙扶下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師爺的屍體停放在大理寺西邊他自己的臨時起居房內,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