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喝多了,那就少喝兩杯,撤掉孫小姐席上的酒盅。”毫不客氣的吩咐完,黃埔暖臉色才稍稍好些,若是以前孫秀秀的父親是正二品大員,她還顧忌一些,現在不過是一個四品文官,又是得罪了攝政王的,她自然不用再給對方留面子。
寒寒一笑,不說話,眼角瞥見席上一個女子衝她眨眼,瞅過去,就看到肖薔薇那張標誌性的圓臉。
見自己看過去,肖薔薇似乎非常開心,再次笑著眨眨眼,端起酒杯遙遙的示意一下喝了一口。
寒寒對肖薔薇印象不錯,見肖薔薇喝了,自己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是說煮酒吟詩麼?酒煮好了,可想起做什麼樣的詩,韻律題材上面可有限定?”黃埔真笑向眾女問道。
“韻律題材都限定好了,未免太過死板,便是有好的詩作也被扭曲的不成個樣子。依我的意思,今天是老王爺大壽,不若我們各倚所長而做,七律,五言,或詞或賦,總以吉祥喜慶為主,如何?”陳秋水坐在寒寒一排的席位上,柔柔笑道。
“我同意。”林彩蝶第一個笑道,“我平時最怕那些條條框框固定好的,這樣自由發揮,甚好。”
劉如月也笑著附和:“我覺得可行。”
一時席上人紛紛點頭。
黃埔真見眾人沒有意見,笑向黃埔暖:“那就這樣定吧。”
黃埔暖點頭:“如此,我們就以一炷香為限,如何?”
眾人紛紛贊同,溫蓉蓉接著笑道:“我們倒是沒意見,不知莫姑娘以為如何?”
“人家莫姑娘可是大才,我們都覺得沒有問題的事情,她豈會放在眼裡。”慕容仙介面,看向溫蓉蓉,“你只管管好自己就行了,沒的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溫蓉蓉臉皮一紅,訕訕笑笑,不再說話。
黃埔真笑向寒寒:“沒事,如果覺得勉強,你只管胡亂做上一首應應景就行。”見寒寒一直沒說話,以為寒寒不能做,黃埔真忙笑著安撫。
寒寒點點頭:“要寫出來麼?”
作詩什麼的,她不會,但是背上幾首的話,她是一點問題沒有。只是若是寫字的話,卻是不行,雖說慕容懿天天逼著她去書房練字,但書法是長年累月練出來的,豈是她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現在她的字,也只比剛學時好了一點,依舊軟趴趴的,沒有絲毫力度。
“不必。”黃埔真笑笑。
寒寒鬆口氣,拿起酒杯準備再抿一口,一個丫鬟見狀忙上來斟酒,不料手中酒壺突然一滑落在桌上,立刻酒水四濺,灑了寒寒一身。
慕容仙低頭,眼底劃過一抹惡毒的笑意。
☆、第三十章 算計與被算計
晴空碧霄沒成想大庭廣眾之下就有人敢當眾將酒水灑在寒寒身上,頓時一驚。
晴空上前一把扯開丫鬟,厲聲喝道:“放肆,你好大的膽子!”若說不是故意的,她絕對不會相信,王府能來伺候宴席的丫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若是不穩重,手腳不麻利的,也到不了前面。
碧霄忙著上來拿帕子幫寒寒擦拭身上的酒水:“姑娘且在這邊站站,別將繡鞋也打溼了。”
黃埔真也變了臉色,看黃埔暖一眼,見黃埔暖不說話,扭頭瞪向一旁低頭默不作聲的丫鬟:“這樣不中用的奴才留著也是廢物,叔爺爺壽宴不宜見血,等壽宴過後賞她十板子,再讓人牙子領出去發賣掉,還不拖下去!”
她雖然不是廉親王府正經的主子,但是在這些皇室貴族年輕一輩的女子中,卻頗有威望,又是經常來廉親王府走動的,與黃埔暖交情甚好,也頗得廉親王妃的喜愛,因此府中下人將她也看做半個主子對待,此時見她惱了,立刻有兩個婆子應一聲,上來就要拖人。
聽黃埔暖發話了,那丫鬟才慌了神,“噗通”一聲跪下,嚇得瑟瑟發抖:“郡主饒命,奴婢只是一時手滑,並不是故意冒犯莫姑娘的。”
黃埔真“哼”一聲,拿眼去瞅寒寒,若是寒寒不追究,她自然沒必要做這惡人,畢竟她也不是廉親王府真正的主子。
小丫鬟眼睛一轉,忙跪著爬著過去給寒寒叩頭:“莫姑娘饒命,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過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時手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晴空立刻擋在她面前,不允許她靠近寒寒。
寒寒此時已經離了席,由碧霄給自己擦拭身上的酒水,聽小丫鬟這麼說,這才扭過頭來看她一眼:“你是不是求錯人了,我又不是廉親王府的主子,哪有權力饒不饒你。”
一時手滑?騙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