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戶部尚書之女周靈歡……”肖薔薇一一介紹了去,寒寒笑著一一打招呼。
又閒談了一會,寒寒覺得口渴,轉身準備回席位上去喝茶,剛走兩步,突然腿一軟,幾乎跌倒,一股燥熱從心底湧了上來。
碧霄手快,趕忙將寒寒扶住:“姑娘,你怎麼了?”
寒寒吸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燥熱:“你扶我回席位上坐會。”這分明是春藥的反應,她已經很小心了,是如何中招的!?
“是”碧霄看寒寒臉上漸漸泛起一片潮紅,心底忍不住擔憂,忙扶著寒寒過去。
走兩步,寒寒心底的那股燥熱越發明顯,忙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開啟服了一粒藥丸,閉著眼,由碧霄扶著站著休息一會,心底那股燥熱慢慢被壓下去,這才睜眼,朝席位上一步步走過去。
每走一步,心底的怒火便多一分,居然當眾給她下春藥,真是夠惡毒!幸虧她早有準備,否則真的載在這裡了!
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對方是如何給她下藥的,能給她下藥,不過是在吃食和衣物碰觸上,她的衣物是真郡主的,依真郡主的態度來看,給她下藥的可能性不大,再有就是剛才和她接觸的幾個女子……
等到了席位上,寒寒剛要坐下,猛地眼神一閃,落在自己坐的蒲團上面。
剛才人們多在席上,脂粉味太濃,又酒香四溢,所以她沒有發現,現在人們離了席,脂粉味與酒味淡去,她才發現,她坐的蒲團上竟然有淡淡的香味。
再湊近聞聞,仔細分辨一下,裡面竟然有淫羊藿的味道。
寒寒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還真是好精巧的心思!
先是借丫鬟打翻酒水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然後在自己去換衣服的過程中,藉著打掃席位的幌子,將自己原來的蒲團換掉。蒲團是自己入席就坐著的,等自己換好衣服回來,自然不會多心再去看一遍,再加上週圍的氣味蓋住了蒲團上的味道,不仔細分辨根本分辨不出來,所以竟然一步步引著自己中招了。
“姑娘”看寒寒變了臉,晴空就知道那個蒲團有問題,“要不要通知王爺?”王爺吩咐過要她們保護好姑娘的,沒想到姑娘竟然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遭了算計,這簡直是對她們暗衛的侮辱。
“不必。”寒寒揮揮手,“自己的仇自己報才有意思。”
“姑娘知道是誰做的?”晴空驚訝。
寒寒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知道。”有幾道視線看過來,寒寒從容的從桌子上拿起一杯茶細品,眼睛落在不遠處和別人相談甚歡的黃埔暖身上。
今天她來廉親王府赴宴,席上所有伺候的丫鬟一應全是王府裡的,若沒有主子的允許,那些丫鬟們也不敢給自己坐的蒲團上加料。
黃埔真不會害自己,那就只有黃埔暖了。黃埔暖可能不是主謀,但一定是個從犯。
一杯茶喝完,寒寒從袖子掏出一包藥粉,趁人不注意,均勻的灑在蒲團上,藥粉被研磨的極其細膩,無色無味,寒寒拉著蒲團來回搖晃兩下,看著藥粉慢慢滲入蒲團裡面,這才直起身子:“將這個蒲團和暖郡主的調換一下。”說完走回花架子繼續聽肖薔薇幾人講最近京中的一些趣事。
從前幾天晴空碧霄打人的速度來看,這兩姐妹絕對是練過的,因此將這件事情交給她們去辦,寒寒非常放心。
不一會,黃埔暖似乎站累了,笑著跟身旁的人說了句什麼,回到席位上坐著休息。
寒寒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收回視線不再看她,裝作專心聽人說話的樣子,心裡計算著藥效發作的時間。
她這包藥粉的藥性絕對是十足的,雖然不是春藥,但裡面刺激人發狂的成分卻比春藥還厲害。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黃埔暖肯定有反應。
果然,片刻後,席位上傳來一聲驚呼:“郡主,您怎麼了?”
眾人被聲音吸引,紛紛扭頭關注,就見黃埔暖面色赤紅的坐在蒲團上,隱隱有發狂的趨勢。
另一個丫鬟機靈,見情況不對,忙伸手扶黃埔暖:“郡主身子不適,奴婢扶您下去休息。”
“滾!”黃埔暖一把推開丫鬟,伸手扯身上的衣服,嚇的另一個丫鬟死死抱住:“郡主你做什麼,你還是趕緊隨奴婢下去吧。”
“放肆!本郡主也是你這個賤婢可以碰的,來人,給本郡主把她拖下去打死!”黃埔暖紅著眼吼一聲。
周圍伺候的婆子也被這突然變故弄呆了,見自家郡主眼都紅了,知道事情不對,一面悄悄遣了人去請王爺王妃,一面答應著上來拖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