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會騎馬怎麼辦?”寒寒笑著衝宮紅丹眨眼。這女人挑出來的馬,能騎麼?
“什麼?你不會騎馬?”宮紅丹雙眼瞪大,彷彿聽到什麼奇談一樣,轉頭看向陳秋水,“你不是說你們宸國的貴族女子之間也會進行騎馬比賽麼?怎麼還會有不會騎馬的?”
陳秋水心裡憋氣,這該死的宮紅丹想貶低莫寒寒直接貶低就行了,好好的幹嘛把自己拉進來得罪攝政王!
對於宮紅丹的問題,她又不敢不回答,心裡忍了氣柔柔笑道:“確實,我們閨閣女子雖然不像男子一樣要求善於騎射,但每年也多會相互邀約騎馬踏青,不會騎馬的,實在寥寥無幾。”
寒寒翻個白眼,話裡話外不都是貶低自己不是和她們一路的麼,偏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也不嫌累!
“原來莫姑娘就是這寥寥無幾中的人啊…”宮紅丹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看向寒寒時就多了幾分同情,還要說什麼,就被寒寒打斷。
“錯!”寒寒脆生道,斬釘截鐵。
“……”宮紅丹話一噎,看向寒寒,“本宮哪裡說錯了?”
“從頭到尾都說錯啦。”寒寒眨眨眼,勾唇一笑。“我是出身山村,難道公主沒聽說過麼?怎麼會認為我會像陳小姐一樣是貴族女子呢?便是公主沒聽說過,陳小姐總也會知道吧?她竟然沒有跟公主你說過?我還以為她對你知無不談呢。”
宮紅丹臉色一變,出身低微的人不是天生自卑麼,越發達越不想別人提起自己的出身,生怕被人恥笑,怎麼這個莫寒寒提起自己的出身不但半分卑微的感覺沒有,反而引以為榮呢?
陳秋水臉色也不好看,莫寒寒這話沒有明說,但意思就是她和閉月公主故意裝作不知道,想借此機會侮辱她。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被這麼挑明瞭說……陳秋水臉皮一緊,似乎能感覺到周圍人對她的嘲諷。
寒寒眼睛劃過她們,繼續道:“我因為出身不高,所以時刻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勉力自己,努力讓自己走向高處,不像公主,託生了一副好身份,大概想著高處不勝寒,所以一雙眼睛時時想著往下看,大約是想領略一下低處的風景吧。”
“胡說,本宮什麼時候往下看了?”宮紅丹氣惱,這賤丫頭竟敢譏諷她不思進取,還什麼低處的風景!什麼低處的風景?分明是詛咒她將來身份卑微!簡直該死!
“沒有嗎?”寒寒眨眼,“哦,我以為公主跟陳小姐同吃同行,半分架子都沒有,心底定然是待陳小姐如姐妹,與民同樂呢,私底下還以為公主平易近人,行為豁達呢,原來竟不是,公主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看來是我理解錯誤,公主不要生氣啊。”
“你…”宮紅丹簡直要氣死,這話的意思是說她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了?這個賤丫頭,怎麼說都有理,分明是胡攪蠻纏!
“好了,不是說要賽馬麼?快些準備吧。”宮起不悅的看宮紅丹一眼,沉聲道。
本來女子說話,男子不應該插口,但是這個閉月是在是太讓人失望,都告誡她了不許找莫寒寒的麻煩,她偏不聽,人家一過來就湊上去找罵,偏偏對嘴還對不過人家!再說下去,雲國的臉面都被她丟光了!
又一次被宮起呵斥,宮紅丹裡子面子全都丟光了,也知道說下去自己佔不了好處,咬咬牙,扭過頭不說話。
“王爺如果賽馬的話,帶著人確實不方便。”李牧笑嚮慕容懿。
“嗯,本王過來教寒寒學習騎馬,就不與你們比賽了。”慕容懿手扯著韁繩,將寒寒牢牢護在懷中,“你們請便。”雙腿微微夾緊,馬匹轉頭,走向一旁的小馬場。
“……”
幾個人互相看一眼,沒想到攝政王竟然為了陪那個小廚娘,將他們撇在一邊,心裡微微有些不痛快。
不痛快,礙於對方的身份,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以往本王經常在我們南疆賽馬,雲國的馬倒不曾騎過,今年本王也領略一下雲國的馬匹,看腳力是否如我們南疆的一樣強壯。”龍卓笑一聲,“你們誰與本王比。”
“本王也想試試這宸國的馬匹,咱們一起。”宮起附和一聲,帶馬向前走兩步。
“還有本王。”李牧應一聲,三匹馬如同離弦之箭,朝前飛奔而去。
宮紅丹滿眼嫉恨的盯著慕容懿帶著寒寒遠去的身影,雙手攥緊韁繩,指尖泛白,半晌,一扯韁繩往外走:“我們回去!”
陳秋水壓根就不想比,巴不得回去,聞言,連勸都不勸,也打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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