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忙成什麼樣子,哪裡還有時間帶我去遊山玩水。”
“放心,有於清他們看著,為夫就是一兩個月不上朝也沒事。”慕容懿抱著寒寒,眼裡帶了笑意。
他爭這個位置,不是為了貪戀權勢,而是為了更加好的保障小丫頭和他們將來子嗣的安全。
現在他是攝政王,手握重權,黃埔晨鳴忌憚他,不敢明著如何,尚且暗地裡小動作不斷;一旦黃埔晨鳴真正掌權,那他第一個就會拿攝政王府開刀。到時候不只是他,就是小丫頭也會受到連累,他又怎麼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穩妥起見,還是自己登上至高位比較好。
“說的也是。”寒寒點點頭,看著慕容懿,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幸災樂禍道,“就怕到時候,朝中那些大臣和御史們該天天上摺子數落你了,你得受得住才行。”遊山玩水,倒是好主意。
“主子,到了。”馬車停下,外面傳來暗一的聲音。
慕容懿伸手拿過旁邊放著的玉色曇花暗紋鑲雪狐毛披風給寒寒繫上,這才牽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下馬車。
寒寒四處看一眼,比起夏時的繁花似錦,熱烈張揚,此時的十里潭山明水淨,碧波澄澄,雖然寧靜,卻不顯肅殺,隱約的有嬉笑聲與錚錚琴音從緊閉的畫舫裡傳出,倒是給這清幽的環境裡憑添了一分生氣。
有來十里潭遊玩的富貴子弟,認出慕容懿的身份,遠遠的想要過來磕頭行禮,都被暗一擋了回去。
慕容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牽著寒寒的小手上了一旁的畫舫。
畫舫慢慢駛離岸邊,想著湖中心划過去,清風徐來,唯覺清爽。
畫舫裡面都是備好了的,二層設著暖閣,一應茶點齊備,晴空碧霄不知何時提前到這裡伺候著,知道自家王妃有孕的身子,一應事物都要注意,早將這裡的設施都細細檢查了一遍,寒寒一進屋,碧霄就忙著稟報:“這裡的東西都檢查妥當了,沒有問題。茶點是府裡帶過來的,並沒有用這邊的吃食,王妃可以放心食用。”
碧霄心思細膩,有她檢查,寒寒絕對放心。
暖閣內放著一張軟榻,榻上面放著小巧的梨木四方桌子,兩邊各有一個靠枕。
軟榻臨窗,窗沿低矮,上面用細細的珠簾擋著,隔窗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樓的場景。
一樓的場地早就清理出來,見寒寒做好,慕容懿向門外看一眼,晴空會意,忙出去低聲吩咐幾句,不一時,下面立刻熱鬧起來。
說是熱鬧,不過是各色藝人在那裡頂飛碟,耍猴子……寂然無聲,並無鼎沸之語。
寒寒看的津津有味,剛演了三四出的時候,暗一進來瞧瞧在慕容懿耳旁低聲嘀咕幾句。
慕容懿臉色一沉,聲如寒冰:“讓她滾回去!”
寒寒詫異的看過來:“怎麼了?有什麼事?”
暗一猶豫一下,見自家王爺沒說話,忙道:“那個閉月公主在畫舫外求見。”
“宮紅丹也來了?”寒寒詫異,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自己出來一趟,總是能遇到她?!
“是,閉月公主正帶著丫鬟在外面乘小船候著,並未乘坐畫舫。”暗一據實稟告。
問明事情,寒寒不甚在意的繼續扭過頭去看戲:“就照王爺的意思回吧。”這宮紅丹一來準沒好事,若是以前,還能拿她解解悶,但是現在,她肚子裡有了小的,從小的胎教要做好了,不能聽那些酸言碎語。
“是!”暗一應一聲,出去回絕宮紅丹。
慕容懿雖說讓宮紅丹滾回去,他卻不能那麼說,但語氣也沒好到哪裡去:“我家王爺正陪著王妃散心,沒時間見公主,公主還是請回吧。”這個閉月公主雖然長的好看了些,行事卻讓人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什麼?他不見本宮?!”宮紅丹瞪大眼,聲音尖銳高亢,似是極難相信對方會不見她,心思轉了一下,瞪向暗一,“是你這奴才故意攔下的吧?你這狗奴才是不是故意偷懶,根本就沒有進去稟告?!本宮告訴你,像你這樣偷懶耍滑的奴才本宮見多了,等我見了攝政王,定然要他好好處置你才行!”
現在她父皇可是要起兵攻打宸國了,慕容懿不會不知道自己過來是什麼意思,只要他肯放軟了身段,那她就寫信回去求父皇收兵。若是慕容懿能準了她和張遠山那個廢物和離,將她接入王府之內,那攝政王府和雲國就成了姻親,父皇到時候不但不會派兵攻打宸國,說不定還會幫著宸國一起對付虔國。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慕容懿怎麼會拒絕,定然是這奴才故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