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伯母數落著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肖薔薇毫不客氣的頂回去。
幾個人在這互相低聲調笑著,不一會鑼鼓聲響起,原來是太后幾人已經拿著戲摺子點好戲,準備開演了。
肖薔薇癟癟嘴,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懶洋洋歪歪,湊到寒寒耳旁小聲嘟囔:“我一看戲就犯困怎麼辦?一會我要是睡著了,你可得負責把我叫醒。”
寒寒翻個白眼:“我也困怎麼辦?”
她本來對戲曲就沒有多大感覺,要是唱個類似大鬧天宮這樣歡脫熱鬧的,她還有精神看看,偏偏點的這出戏咿咿呀呀的一句話念半天,彷彿唸經一樣,她還聽不懂唱的是什麼,寒寒自覺這比催眠曲還要有效。再這麼坐著聽下去,八成她比肖薔薇還要先睡著了。
“啊?”肖薔薇傻了眼,她以為就她不喜歡聽戲,沒想到還有一個也不喜歡聽戲的。圓圓的眼睛眨眨,轉頭去和南宮星說話,囑咐南宮星一會負責叫她們,不許她們睡著了,防止被人發現了丟臉。
寒寒揉揉頭,心裡盤算著自己如果就這麼出去,算不算失禮,或者一會自己找個什麼理由提前回去?
對皇宮她是一點好印象沒有,半分不想多呆。
正想著,一個粉裝的宮女提了茶壺過來給她們添茶水。
寒寒幾人都不在意,等這宮女倒好茶水準備往回走時,異變突起,茶壺猛的碎在地上,寒寒頸前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耳邊是女子尖銳的嗓音:“不許動!”
“啊——”眾人被這突然變故驚的四散開,以寒寒為中心,周圍頓時空了出來。
肖薔薇下意識的想去拉寒寒,卻被南宮星拉著後退幾步:“你現在不能過去,她會傷到寒寒的。”
“曹嬪,你要做什麼?”太后也被這變故驚住,看清劫持寒寒的人之後,頓時沉下臉,怒聲道。
“哈哈哈,我要做什麼?”那女子癲狂的笑一聲,語氣裡充滿刻骨的仇恨,尖聲道,“我自然是要報仇,你們都給我退後,誰也不許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寒寒明顯的能感覺到架在自己脖子上這把刀子的顫抖,還有挾持自己的這個女人尖銳高亢聲音背後的恐懼,疑惑的皺皺眉:“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又不認識你,你報仇劫持我做什麼?”
“你給我閉嘴!”曹嬪狠狠的拉一下寒寒的頭髮,聲音更加尖銳,“我的父母兄弟姐們全被攝政王這個奸人害死,你不是他最寵愛的小廚娘麼?我現在奈何不了他,我就殺了你替我家裡人報仇!”
“嘶——”寒寒被她這突然的動作扯的頭皮疼,小腦袋急速運轉,姓曹的,又是被慕容懿全家處置過的,好像最近就只有原兵部尚書曹順一家子吧,聽說他家裡有個女兒進宮了,叫什麼曹綵鳳的,難不成這個就是曹綵鳳?這麼想著,寒寒也問了出來:“你是曹綵鳳?”
“哼!就是我!怎麼?知道怕了?現在怕也沒用,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冤有頭債有主,攝政王這個奸賊來之前,我不會殺你,你要想活命可以,就看攝政王這個奸賊一會給不給你這個機會!去,你們找個人給我把攝政王叫過來!”曹綵鳳雖然緊張,但走到這一步,再緊張也沒有用了,索性鬧到底。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四周,拽著寒寒慢慢向一個角落走過去,最後靠牆站住。
還真是聰明,知道把後背護住,防止別人從後面偷襲。寒寒腦子亂轉的同時,不忘給曹綵鳳點個贊,鎮靜的表情彷彿被挾持的不是她似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太后皇后和其他幾名宮妃臉上掃來掃去。
太后似乎對曹綵鳳辱罵慕容懿非常不滿,慈祥莊重的臉上此時佈滿怒火:“放肆!攝政王也是你可以侮辱的?!你曹家被滅乃是最有應得!皇上仁慈,並沒有因為你父親的事情懲罰你,你不知感恩戴德不說,還敢擾亂宮宴,你是想死麼?”
“太后不必嚇唬我,我既然敢這麼做,就拼著一死也要為我曹家討回公道!皇上仁愛,我心裡對皇上自是感激,此恩無以為報,只等來世結草銜環。但是皇上是皇上,攝政王是攝政王,我父親一生耿直,不肯屈服於攝政王的淫威之下,竟然被攝政王構陷成死罪!我原以為此生報仇無望,沒想到天網恢恢,竟然讓我逮到機會!多餘的話也不必說了,我今天要是見不到攝政王,就要了這小廚娘的命!”
寒寒眨眨眼,這曹綵鳳的話不多,卻是句句為黃埔晨鳴歌功頌德,對慕容懿貶低詆譭,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提前套好的詞,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慌亂緊張急於復仇的情況下,還能調理清晰,思路分明的說出這麼一段話來麼?還有這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