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上方。
船伕驚的瞪大眼睛,撲通一聲跪在船上,哆嗦著嘴唇吐出幾個字:“神仙……神仙呀……”
被稱為神仙之一的寒寒窩在慕容懿懷裡,微微有些不滿:“不是說好了要裝一對普通人麼?你怎麼又抱著我飛起來了。”
“放心吧,現在他們都忙著看撈人呢,沒人會注意我們。現在快遇上中天了,據說這個時辰的月亮是離人最近的時候,我帶你去山上賞月。”慕容懿拿袖子護住寒寒的小腦袋,防止她被風吹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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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
宮宴結束後,各宮各院再在自己的殿內舉行小的賞月宴,眾妃嬪沐浴焚香,祈禱著能得神佛庇佑,此身常得皇上眷顧,恩寵不衰。
而此時,這些人心心念唸的皇帝正滿眼陰鬱的坐在慈寧宮內發洩心中的不滿:“這個慕容懿越來越放肆了!竟然不跟朕稟報一聲就私自離宮!”
太后手捻佛珠,無奈的看了皇上一眼:“你都做皇帝這麼多年了,性子還是不知道收斂!這暴躁脾氣,如何鬥得過攝政王!”
這一句話彷彿捅了黃埔晨鳴的肺管子,神色更加激動起來:“朕這個皇帝當的時間再久,也不過是慕容懿手裡的一個傀儡!有朕這麼憋屈的皇帝麼!也不知道父皇當初怎麼想的,非要指了慕容懿做攝政王,沒有他我還能痛快些!父皇是病糊塗了不成!淨給我添麻煩,母后你也不知道攔著些……”
“閉嘴!”太后猛的叱一聲,惱火的瞪著黃埔晨鳴,厲聲道,“你父皇也是你可以編排了!別忘了你做的那把椅子是誰留給你的!你父皇兒孫眾多,不給你給別人也行!你不知道感恩還一個勁在這抱怨!你要是覺得憋屈,把這把椅子讓出來給別人坐!”太后雖然為人心機深沉,對先皇卻是真正的一腔愛意,而先皇對她也是格外敬重,所以才會將太子的位置留給黃埔晨鳴,多少年也未曾變過,對太后生的大長公主也是疼愛有加,養成大長公主刁蠻的性子。
黃埔晨鳴抱怨別的可以,居然拿死去的先皇說事,太后怎能不怒。
黃埔晨鳴嘴上抱怨,心裡對自己這個母后還是很孝順且畏懼的,見母后真的發火了,連忙噤聲,不敢再說。
“好了,皇上還小,隨口說兩句,妹妹你聽不過訓兩句就得了,何苦說的那麼嚴厲。”張毅不贊同的看太后一眼,別的猶可,這廢帝之事也是可以隨便說的麼?
太后也就是氣急了隨口說說,黃埔晨鳴是她唯一的兒子,要真是黃埔晨鳴不當皇帝了,她這個太后也坐不安穩,這樣的事情她當然不允許發生,見黃埔晨鳴噤聲了,她也緩了口氣,依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黃埔晨鳴:“行了,這抱怨的話說一次就可以了,母后也知道你心裡委屈,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一舉制敵人於死地,就要學會隱忍!你父皇當初封慕容懿為攝政王也是迫於無奈。當年宸國國力勢微,周圍虎狼環飼,你又新登基朝堂不穩,而慕容懿那時已經手握全國一半的兵權,便是不封他為攝政王,他的位置也無人能動。封他為攝政王之後,其他各國迫於他的威名必然不敢亂動,而你父皇對他如此重視,朝堂上下有目共睹,他就是有野心也不得不暫時隱藏起來,全心全力的輔佐你,否則宸國上下的百姓的口水都能將他淹死!你父皇為了給你時間積攢自己的勢力特意下了這麼一番苦心,你竟然不能理解!你父皇那麼多年也是白疼你了!”
說到後面,太后的火氣又上來了,見黃埔晨鳴臉上浮現出羞愧的神色,語氣又緩下來:“你父皇當初命人建造攝政王府時,特意在王府內建了幾處密道,曾氏那裡是一處,還有幾處在哪裡你都知道吧?”
黃埔晨鳴點點頭:“父皇臨去前將密道的圖紙交給了兒臣。”
“嗯,現在先用著曾氏那一處,其它幾處你暫時不要動,免得引起慕容懿懷疑。”對於自己兒子這急躁的性子太后不放心,叮囑道。
“是,兒臣聽母后的。”被太后訓了一頓,黃埔晨鳴此時無比乖覺。
一場母子之間的爭執就這樣過去。
張毅抬眸看向太后:“妹妹今天試探慕容懿可試探出什麼結果?”
太后想起慕容懿隨手震碎曹綵鳳的一幕,心底依然心驚,慕容懿當著她的面就敢殺人,是純粹的沒將她放在眼裡,還是知道這曹綵鳳是自己指使的,故意殺雞儆猴,用曹綵鳳來警告自己。
“妹妹?”看太后臉色不對,張毅叫一聲。
太后吸口氣,努力不去想曹綵鳳死的那幕:“依哀家來看,攝政王對那個小廚娘還是很在意的。”否則也不會一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