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眯了眯眼,這個歐陽玲不僅愚蠢,還不長記性,看來上次自己說的話她忘得差不多了:“本王記得自己和你說過,我的事你少管,否則本王自己也不確定會對你幹出什麼事來。”
歐陽玲想起之前周王的模樣,心裡有些發憷,可是轉頭一想,周王現在用的兵馬可是自己父親偷偷送進京城的,她憑什麼就不能管了,於是壯著膽子道:“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你得給我留一些人手?”
周王眼神凜厲地打量著歐陽玲:“你拿來幹嘛?”
歐陽玲冷笑一聲:“我自有用處,你放心,我不會在你動手前亂來的,你把人給我就好。”
周王看了歐陽玲半晌,最後微微點了點頭。
就在大家將目光放在江北戰事上的時候,寧汐卻聽說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周王反了!而告訴寧汐這個訊息的人竟是歐陽玲。
寧汐冷眼看著深夜帶著二十餘個士兵闖進忠毅侯府的歐陽玲,悄悄護住肚子,冷聲道:“你究竟有什麼意圖?”
歐陽玲看著被忠毅侯府護衛護在身後的寧汐,眼角微微上挑,都說懷孕的女子會變醜,看來還真是,看看那暗黃的面板,臉也胖了幾圈,不知道舒恆看到這樣的寧汐還會不會把她當寶貝疼著。
“有什麼意圖,我能有什麼意圖?不過是表嫂你懷孕我這個表妹還沒給你送過禮物,我這次特意過來給你送禮罷了。”
聽到這話,寧汐忍不住將自己肚子往舒青身後藏了藏,上一世她的孩子就是被歐陽玲害死的,這一世,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舒青見狀,輕聲在寧汐耳邊安撫道:“別怕,峨蕊姐姐已經去找老夫人了,奴婢們就是拼死也會保護您和您肚中的孩子。”
寧汐咬了咬唇:“你放心,我還沒這麼窩囊,會被歐陽玲這幾句話嚇破膽兒,我會保護好我的孩子,你們也不準死。”
話音剛落,一聲暴喝就在院子中響起:“歐陽玲,你這是做什麼?是當我這個姨母死了嗎?”
說著舒母就疾步走了進來,先是看了寧汐一眼,見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狠狠瞪著歐陽玲。
歐陽玲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甚至她看著舒母眼中的焦慮和寧汐小心翼翼的模樣,還有種大笑的衝動,這便是掌控著別人生死的感覺嗎?真好啊!難怪周王迫不及待想推翻自己的父親,坐上那個位置。
這樣想著,歐陽玲笑著走到舒母身邊,還似以前那般親親熱熱地挽住舒母的手,巧笑道:“姨母別急啊,侄女這是來給表嫂送禮物呢,這不是怕表嫂不見我,我才闖了進來嗎?”
舒母毫不客氣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冷冷地看著歐陽玲,那種看透一切的眼光似乎能直視歐陽玲的心底,歐陽玲畢竟沒經歷過太多事,見到舒母這凜厲的眼神,忍不住心頭一顫。
看歐陽玲眼裡露了怯,舒母方才冷淡地回道:“老身活了這麼多年,可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送禮方式,側妃娘娘還真是奇特,側妃娘娘也別再稱呼老身為什麼姨母了,老身承受不起,走到今天這步,想必你早就自己的真正身份了吧。”
聽到舒母的話,歐陽玲神色冷了下來,原來舒母早就知道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舒母看向歐陽玲,眼裡滿是嘲諷:“最近幾日才知道的,我說自己怎麼養了個白眼狼,原來本就不是自家的。”
寧汐聞言抿了抿嘴,聽舒恆說過,舒母早就知道歐陽玲的身份了,為什麼現在要說謊,難道是為了不激怒歐陽玲,這種情況,舒母也沒把握對付歐陽玲吧,畢竟那些士兵和府中的護院不同,是真真切切上過戰場的。
歐陽玲冷笑一聲:“難道你不應該慶幸自己養了個貴女出來嗎?”
寧汐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歐陽玲算是個什麼貴女,跳樑小醜罷了,在場的人心裡都這樣想著,卻沒人明白指出,現在激怒歐陽玲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自問忠毅侯府對你不差,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給我回你的賢王府去。”舒母開口道。
聞言,歐陽玲猖狂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你們待我不差?你們帶我不差!那舒恆是怎樣待我的,你這個好兒媳又是怎樣待我的。”
“舒恆他無視我的真心,將我的情意踩在腳下,肆意踐踏我的愛情,還強把我嫁給賢王做小,我又做錯了什麼,不就是愛上了自己表哥,卻沒有一個郡主的身份嗎?你兒子這般欺我,你還說對我不差!”
寧汐看著有些癲狂的歐陽玲,她的心裡生出了些許害怕,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