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說話一點兒也不留情面,聽得荊正白一噎,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
面對著這樣蠻橫無理的虞貴妃,荊正白只好嘆了口氣,然後讓太監們都下去了,對虞敏佳說道:“好了,貴妃有什麼正事可以和我說了。”
於是虞敏佳就把今日裡請安的時候遇到的事情給荊正白說了,說的時候還是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絲毫沒有自己是告狀的小白花的自覺性,一點兒也不會裝可憐,倒是越說越憤怒!
最後,虞敏佳拉住荊正白的袖子,眼睛鼓得像金魚眼一樣瞪著荊正白,對他說道:“皇帝表哥,你可要給我做主!一定要狠狠責罰那個沐貴人,讓她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荊正白為難地看著扯著自己袖子的虞敏佳,心中對她很不滿意,也一點兒都不相信這樣的虞敏佳會受委屈,心中覺得她肯定是不滿自己多寵幸了沐嫣然幾次,想要尋機整治沐嫣然。可是無奈她的爹可是虞仲北虞大將軍,雖然現在楚國和南雲國已經被平定了,他很想削弱虞仲北的影響力,可是那也得慢慢來吧。
半個月前才開了慶功宴,大肆封賞了虞仲北,現在就讓他的女兒二品貴妃在後宮裡受委屈,怎麼聽也不像話啊,很有一種卸磨殺驢的感覺。
雖然荊正白心中也的確想要卸磨殺驢,或者文藝一點兒稱作“狡兔死、走狗烹”,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皇帝,也是要臉面的,凡事要慢慢來,也不敢做得太過火。
雖然一看虞敏佳那個霸道的樣子,荊正白就知道她肯定沒有受什麼委屈,可是情勢如此,他也只能委屈沐嫣然給虞敏佳賠罪了,當然荊正白心中還是暗暗下了決定,要用其他方式補償沐嫣然的。
於是他對虞敏佳說道:“好吧,貴妃,我現在就下旨意給沐貴人,讓她給你賠禮道歉怎麼樣?”
虞敏佳不服氣,嚷嚷道:“賠禮道歉?嘴上說說就完了?這麼不痛不癢的,我可不滿意!”
荊正白也怒了,明明就是你虞敏佳蠻橫,我已經違心地幫著你欺負別人了,你還不滿意?這不是蹬鼻子上臉嗎?當他這個皇上是什麼?
於是他冷冷地將手一揮,打掉了虞敏佳拉著他袖子的手,面色陰暗的對虞敏佳說道:“那貴妃還想怎麼樣?”
虞敏佳對荊正白難看的臉色渾然不覺,說道:“怎麼也要讓她挨頓板子,才能知道天高地厚!”
“哼!”荊正白冷冷一哼,轉身走到龍椅上坐下,對虞敏佳說道:“貴妃娘娘好大的威風!看來這事兒我管不了了,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休想打著我的幌子去折騰!”
虞敏佳這個時候才有點兒害怕,於是露出了一個委屈的神色,對荊正白說道:“皇上!那好吧,就讓她給我賠禮道歉,不過今天晚上你可要過來紫宸宮陪我,人家都已經半個月都沒有見過你了!”
荊正白無奈地對著虞敏佳揮手讓她下去,虞敏佳卻高興地請了個安走了,她太瞭解自己這個皇帝表哥了,這樣的表情自然是答應了,晚上自己就能侍寢了,看看那些個么蛾子還敢不敢在宮裡四處造謠說她無寵!
荊正白看著虞敏佳趾高氣揚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怎麼覺得自己這麼命苦呢?簡直比小白菜還苦!
要協調這麼多女人的矛盾簡直不是人乾的事情啊,比他處理水災、旱災、貪官汙吏還要傷精費神!
可是君無戲言,他還是無奈地叫了趙公公進來,讓他去掖庭宮對沐嫣然宣旨,著沐嫣然向虞敏佳賠禮道歉。
趙公公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內總管,早就成了人精了,有好處的事情自然是自己衝上去,遭罪的事情當然要派手下的小弟去給自己頂缸。
於是他走出書房之後便招了招手,將皇上的旨意原樣吩咐給了一個跑腿的小太監,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了。
一刻鐘之後,那個小太監就大汗淋淋地跑回來了,一臉的著急,到了趙公公的面前氣都還喘不勻呢,就急切地開口說道:“趙總管,小的到掖庭宮西配殿裡面對沐貴人宣旨了,可是沐貴人聽到旨意以後就怒了,本來還跪著呢,立即就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說這樣無理的聖旨她可不會接,讓她去給虞貴妃賠禮道歉絕對不可能,連門都沒有!趙總管,這可怎麼辦呢?”
趙公公腦海一片空白,頓時覺得這個事情棘手了,天哪,沒有想到沐貴人也是這麼個暴脾氣,竟然敢抗旨不尊?他要怎麼去回覆皇上呢?
貌似不管怎麼和皇上說,都少不了要承受皇上的怒火啊!
哎,宮裡這些個大大小小的主子,可沒用一個是省油的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