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看看旁邊熟睡的面孔,不忍心叫醒他,獨自出了屋站在迴廊裡,藍寶石般的天空,鑽石般的星星,皓月當空,活了二十年好像從沒仔細看過。不知站了多久,身上已經感覺到發冷,正要回屋裡,一件錦緞披風把我包住,接著又附上一件人肉披風緊緊的把我裹住。
“剛醒?”
“早醒了,不想打攪你,可是再不出來,不知明天會不會在這看見一座冰雕”
有了暖意我也不想這麼快就進屋“你看天空多美呀,要是每天都能看到那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只是看看天你就覺得享受?你還真容易滿足。”
敬略根本不會知道在未來的世界,已經看不到這麼美的天了,能和心愛的人這樣相擁著看星星是件很浪漫的事,雖然他不是我心愛的人,但我還是覺得很舒服,我的心好像從沒有這麼放鬆過,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能從大家兜裡騙出錢來買衣服化妝品還透支,我的心好累,想到這不自覺地往經略懷裡偎了偎。
周圍很靜,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還聽見了“咕…嚕!”我猛一回頭,看見敬略的臉紅得像個蘋果,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敬略被我的笑容感染,也開懷大笑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連飯也不想吃了麼?”柳兒端著飯進來。
“擺在院子裡吧,我們在這吃”敬略吩咐著。
“不用,當心著涼”
“不防事”
就這樣,我們邊吃邊聊,聊到興起又叫柳兒打了兩壺酒,我就靠在經略懷裡,一杯一杯的喝著酒,開始他還勸著我,後來也就笑著幫我倒酒,直到我迷迷糊糊的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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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叫醒我的不是人,是嗅覺!眼睛還沒睜開,一股撲鼻的中藥味已經讓我頓時清醒。我坐起來看看四周,眼睛還是有些難以聚焦,這古代的酒喝著象水一樣淡,作用象酒精一樣烈,捶捶發痛的腦袋,隨手拿了昨晚上的披風裹在身上走到正屋。
一個眼生的丫環正盯著敬略喝藥,“這麼一大碗藥!小心把肚皮撐破”。
敬略回過頭來朝我笑笑“睡醒了?還以為你要睡到下午去呢!”
“哪有這麼誇張?就是想睡也被你的藥味給嗆醒了!”頭還暈暈的,趴在桌子上懶懶和他說話,外人看來就像在撒嬌。
“對不住,明兒個我去廂房喝。”
“四少爺,快點喝藥吧,涼了就失了藥性了!”那個丫環口氣惡劣打斷我們的談話。
“這是哪家的丫環這麼盡職,少爺幾時喝藥你都要監督啊”
“我是大奶奶屋裡的,這幾年來都是我負責給四少爺煎藥,送藥,四少爺喝完藥我才好回去交差。”丫頭趾高氣昂的回答我,好像她才是主子。
“回去告訴大娘,從明兒起這差事我接了,要是願意就把方子拿來,我們照方抓藥給四少爺吃,要是不願意,我們就自己再請大夫,反正吃了你們這麼多年藥,四少爺的病也沒見什麼起色,也該換換大夫了。”
“這是大奶奶吩咐下來的差事,奴婢不敢不從,如果四少奶奶有什麼不滿的話,儘管像大奶奶提去,何必跟我這個使喚丫頭說道”
“說,我自然會說,可就怕我一說,大奶奶給你來個辦事不力之罪,到時候受了罰可別怪我不會說話”
“奴婢回去轉告便是,四少爺儘快喝藥吧,奴婢告退!”小丫頭頭也不回忿忿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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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虛弱的新郎
敬略看著我搖搖頭,也不說話端起碗來就要喝藥“不許喝!”
“為什麼?”
我也不理他,轉身在柳兒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柳兒就走了。
“從現在開始,除了我和柳兒端的藥,其他人的一律不許喝!”總覺得整個齊府怪怪的,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既然我要生活在這裡,我就得處處小心,不然可能隨時玩完。
“那三哥端來的呢?”敬略笑笑問道。
“嗯,算他一個。”
“你這個丫頭,疑心真重。別人只是看重我的這份家產,沒人對我的命感興趣,何況要是他們想害我,幹嗎不一下子把我毒死,還讓我活到今天。”
“人心險惡,不可不防!”看著這個樸實的大男孩,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