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仗著是瑞親王的親妹,硬是把婚事攪黃了,非要嫁給威遠侯。因此,老太君對威遠侯夫人頗有微詞,每次見面都要說幾句酸話,時間久了,威遠侯夫人乾脆避著。
所以,今日,威遠侯夫人並沒有親自來,只是讓小輩過來問了安送個禮。
章老夫人自然知道老太君要趁此機會隔空拿捏一下威遠侯夫人,但是又不想自己親孫女被這麼奚落一番,影響名聲,便連忙道:“我們芸兒最是孝順,給我向明遠大師請了個平安符,大家都稱道,威遠侯夫人便也誇讚了幾句,倒是承蒙眾人厚愛了。”
此話,既說明柳芸秀是因為孝順被眾人誇,而不是隻被威遠侯夫人誇,且百善孝為先,老太君自然不好說什麼。
於是只好道:“聽說貴府三姑娘幫威遠侯那位治好了腳腕?哎呀,這一般姑娘哪裡知道這些事情,這都是打打鬧鬧的男兒才知道的事,聽說三姑娘不是嫡出,那姨娘送莊子上了?倒是想不到,孩子能教的這麼好。”
最後一句雖然勉強說了好,只是前面那些話卻字字如針般扎入章之芳的心裡,這話不是明顯提醒她是個姨娘的孩子,而且那姨娘還是個不安分的所以才會送到莊子,更何況,也說她有點不守規矩所以才會按摩之術。
這話有點重了,認識章之芳的,暗自同情,不認識的,卻偷偷捂嘴笑著。
場面頓時尷尬起來,章老夫人已經保了她的寶貝孫女,這個庶孫女,再保,恐怕要和老太君爭執起來,場面不好看也是不值當的,不如就讓她逞個口舌之快,誰讓人家是壽星呢。
至於盧氏,反正說的不是她閨女章之月,倒也不反駁,不想得罪衛國公府。
章之芳心裡難受死了,心道,章府眾人居然沒有人為她講話,以後等她有了出息,定然不讓你們好看。
正不上不下間,卻見老太君旁邊一個身著華貴的美麗女孩仔細端詳著章之芳,然後對旁邊一個女孩耳語了幾下,後來那女孩對老太君說道:“老太君,這三姑娘我在侯府見過,人很乖巧,雖然是庶出,卻不輸嫡女氣質。”
後來,章之芳才知道那衣著華貴的是瑞親王府的郡主,而旁邊那位則是衛國公府的嫡次女許媛。威遠侯夫人雖然和衛國公老太君有點齷齪,但是衛國公府卻和瑞親王府並沒有什麼矛盾。
章之芳對此話很是感激,盧氏一聽卻有點不太高興,這不是捧高了章之芳,貶低了真正的嫡女章之月麼,微微哼了一下。
許媛瞅了一眼章之韻,有點不懷好意地說道:“老太君,那日,倒是見章家大姑娘做了件事情讓人驚訝,她呀,居然將名貴的蘭花給毀掉了。”
許媛是指望老太君說說章之韻的,自那日無意中瞅見三皇子周錦榮似乎對之韻有一點不同後,她便對之韻很是不喜歡。
老太君哦了一聲,轉而看看之韻,卻問道:“你是章家大姑娘?那是老二的閨女?”
章之韻點點頭,等著老太君損她幾句,心裡哀嘆這許姑娘沒事惹她幹什麼,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沒有想到老太君一反剛才冷漠譏諷的腔調,一臉歡快得說道:“呵呵,毀得好,毀的好,那個府裡的人最是愛擺弄個花草,不幹正事,朝廷正是多事之際,卻養著幫閒人。你這丫頭,我知道,你滿月的時候,我還去喝過滿月酒呢,你父親母親都是極有才氣的,生下的女兒也懂事,知道那些風花雪月對朝廷沒用的物事,要毀掉。”說著,說著,老太君竟然輕輕捂了嘴。
眾人愕然,老小孩,老小孩,說的就是這樣吧。
許媛撇了撇嘴,有點不滿的看著之韻,沒有想到沒讓她捱罵,卻無端還被誇了。
章之芳眼見這前後如此不公平的評價,心裡自然又是把之韻更恨一層。此時,老太君為何不說章之韻的母親是武將出身做些男人打打鬧鬧的事了呢。
此時,後面又來了幾撥客人,老太君和國公夫人便忙著招呼別人。之韻看見楊夫人帶著楊惠而來,兩人相視一笑。待拜見完老太君,楊惠便飛快跑到之韻的身邊。
後面還跟著幾個女子,其中便有忠勤伯府的王宛玉,她旁邊站著兩位中年女子,見到老太君邊笑著道:“給老太君請安,祝您萬壽無疆,年年吃仙桃,長命百歲。”
老太君臉上的笑容都要堆起來了:“就你這丫頭嘴甜,怎麼沒把小世子帶來讓我瞧瞧。”
那女人捂著嘴笑道:“那個猴頭太頑皮,怕讓他來了搗亂。”臉上卻是為兒子得意地表情。
王宛玉的臉色在聽到世子時顯得更灰暗了。
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