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丟掉。”蒲子皓果斷道,將雙手背在身後,就是不肯接。
楚瑜相當無奈,“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蒲子皓無賴道,“那是你的事情了。”
楚瑜對於他這種耍賴的行為哭笑不得,到最後也沒有成功將禮物還給他,捧著這個禮盒簡直像是捧著個炸彈。她都不知道該藏在家中的哪裡好,父母又不是傻,這枚翡翠手鐲明顯就是她以前沒有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枚手鐲到底價值多少錢,不然就可以將錢直接給蒲子皓了。母親夏錦琳倒是可以找人幫她估價,問題是這樣絕對就會暴露楚瑜手裡的這枚翡翠手鐲。
楚瑜一陣頭疼,乾脆先把盒子放到了自己房間櫃子的最深處。蒲子皓未免太壕了,楚瑜覺得只能在他過生日時還一個同樣貴重的禮,不過他下次生日似乎是在高考後。
楚瑜有些惴惴不安,蒲子皓越這樣付出,她越感覺害怕。現在她還可以考慮還禮,但這種事情堆積在一起,她覺得總有一天她就還不起了。最糟糕的是蒲子皓什麼也不說,楚瑜也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第一次覺得和蒲子皓合作似乎不是件好事,她很怕越欠越多。
楚瑜的生日過去沒幾天,學校也正式放了寒假。
今年的春節,楚瑜和父母並沒有回老家,老老實實地坐在家裡看春晚。春節結束後,傳大的藝考正式開始了。楚瑜將臉藏在羽絨服內,走進校園大門,看著熟悉的主樓有些感動。寒風中,古樹的葉片早已凋零,孔子廣場上孔子像靜靜地佇立著。
夏錦琳相當驚訝地看著人山人海的隊伍,驚愕道,“這麼多人?同一天考?”
48號教學樓前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藝考面試的時間還沒有正式開始,孩子和家長們站在教學樓前等待,寒風中搓著手腳。助考的學生拿著揚聲器,提醒道,“學生和家長可以先到一食堂候考,按照網上預約的藝考面試時間前來考試!”
楚父笑了起來,調侃道,“當然了,廣院每年這幾天校園裡都特別多人,幸好現在校園大一點了,我上學時院子更小。”
楚父年輕時讀的也是這所學校,只是那時候名字叫廣院,他淡淡道,“唉,那時候無線電還是個不錯的專業呢,分數很高的……”
楚瑜毫不留情地吐槽,“行了,現在估計學校裡都沒有這個專業了。”
楚瑜預約的面試時間是早上第一批,藝考馬上就要開始,她和父母乾脆沒有去學生第一食堂候考休息,就站在教學樓門前等待。楚瑜旁邊的女孩子揹著一個巨大的琴盒,化了淡妝,只是被凍得臉頰泛紅,來回來去地踱步。
那女孩的媽媽長得比較富態,看著她心疼道,“讓你穿厚點,還是凍著了吧?你這樣一會兒怎麼拉琴?”
楚瑜打量了一眼,才發現那女孩穿的是保暖加厚的打底襪,顯得雙腿又細又美。這種衣服在南方的冬天還好,但是帝都的這個低氣溫卻是撐不住了。女孩聽到媽媽的話也不回答,她五官秀美,鼻子凍得通紅,只是沉默地搓著手。
夏錦琳將楚瑜拉到旁邊一點,偷偷道,“她還長得挺好看,是要考表演嗎?”
楚瑜看著自己母親這種有點幼稚的悄悄話行為,有些無奈,“不是吧,表演不讓帶妝的。”
夏錦琳看著楚瑜一臉平靜的樣子,戳了戳她,“你怎麼不緊張啊?我感覺我比你都緊張。”
“…………”楚瑜考過一次,這回確實沒覺得有多緊張,“媽媽,你當初高考時有那麼緊張嗎?”
夏錦琳答道,“當然不緊張,因為我肯定能考上。”夏錦琳年輕時從來沒有為學習成績發愁過,回答的語氣帶著一種學霸的王之蔑視。
楚瑜輕輕道,“我現在的心情和你高考時差不多。”
夏錦琳聞言笑了,拍了拍她,“你可真能說大話。”她見楚瑜這麼有底氣,也放心了一半,她確實感覺自己現在比楚瑜還焦慮。
楚瑜見旁邊那女孩凍得來回搓手,對她媽媽道,“阿姨,你去找前面拿揚聲器的師哥要杯開水吧,樓裡都能開啟水的。”
女孩的媽媽聞言,抬頭看了楚瑜一眼,遲疑道,“不好吧……麻煩人家老師……”
“這些門口的都不是老師,只是助考的學生。”楚瑜以前助考過,主考官老師們都呆在樓裡面準備,門口維持秩序的一般都是大二大三年級的師哥師姐們。
楚瑜見女孩的媽媽有些猶豫,乾脆自己越過人群,走到了教學樓門口。她看了一圈,找了個戴著志願者證的女生,笑著說道,“師姐,能麻煩幫我打杯開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