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優雅,語氣慢條斯理。
“忘了。”語畢,邁步離去。
獨留小唯一人無語凝噎。
☆、笑點太低
深夜,烏漆麻黑,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因自家那嬌生慣養妹子素來怕打雷,凌辰這有愛的兄長便披了件外衣想去瞧瞧她。
傅聞君被雷聲吵醒,翻身繼續入睡。
一道閃電劃過,映出密長的睫毛動了動,隨手拿起枕邊的外衣披上出了屋子。
小唯門前,有愛的兄長與有愛的鄰家哥哥兩兩相視。
凌辰道:“夕晚怕打雷,我來瞧瞧。”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外人來幹嘛的?且還衣衫不整。
凌辰越想越邪惡,眼神也開始在傅聞君身上打轉。最後與其繼續對視,似是在問:還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想染指我妹子!
傅聞君從未像今天這麼想爆粗口過:“夕晚也可以說是我的妹妹,我的房間離她要近些,就來瞧瞧。”兄妹倆果真一個孃胎的!德性!
又是一道閃電,屋裡怕打雷的妹妹咕咕噥噥翻身繼續睡:“瑪淡,這麼大的雷……”
屋外,凌辰深呼吸,傅聞君眼一搭,“我回房了。”
翌日,小唯起了個大早,外面依舊細雨濛濛,就連空氣都帶著淡淡的溼意。
簡單用了早飯,她夥同客棧裡的店小二玩起了腦筋急轉彎的遊戲。
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面上,她開始誘哄:“我們來猜謎語的,如果你贏了,那這錠銀子就是你的。如果你輸了,”想想這夥計不過是個打雜的肯定沒有多少錢,遂道:“倘若三次你都未答對,那麼你就要給我一兩銀子。”那語氣,活脫脫的一隻灰太狼誘哄懶羊羊。
店小二直勾勾地盯著那錠銀子,那足足是他近一年的工錢了,如果他贏了……
小唯內心嘿嘿笑,嘴上繼續哄騙:“一個問題我給你三次機會,是三次機會哦!只要你猜中了,那這銀子可就是你的了。”
這種好事往外推的就是傻子,店小二忙不迭的一口應下:“好,公子可莫要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語氣異常豪邁。
她笑,這可是五十兩白銀,在現代就是一萬塊錢了,這店夥計一月的工錢也就那麼幾兩,能不動心麼?
一萬塊啊!想到自己也能賭把大的,且還是穩賺不賠的,一股有錢人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麼欠抽的奇葩問題,這店小二前途堪憂吶有木有。
她手邊是一錠明晃晃的銀元寶,店小二手邊則是幾兩碎銀,相比之下較為寒磣了些,不過這也正好刺激了他的賭性。
司徒三兄弟與王緘齊齊看向這邊。
司徒老二搖頭:“倘若凌少在的話,這丫頭少不了又是一頓被收拾。”
司徒老大眼瞼一垂,輕輕一笑:“那可未必,凌少若是看見了,這兄妹二人指不定誰收拾誰呢。”
“……”
一直以來,貌似都是凌辰被氣個半死卻又無可奈何。
“請問,有位著名的畫家,為何他不用這隻手作畫?”小唯狡黠的晃著自己的左手。
店小二嗤笑,這問題太簡單了!一雙眼睛膠在銀元寶上怎麼都拉不回來。
“因為那是左手。”除非那畫家是左撇子。說著就要伸手去拿錢。
“錯!”小唯很乾脆的一掌蓋住銀元寶。末了又提醒,“這可是腦筋急轉彎,要想猜對,你就要想旁人所不能想。”
有了一次大意的教訓,店小二慎重的抓耳撓腮,不過還好,他還有兩次機會呢。
“因為那畫家不會用這隻手作畫。
“錯!”
小唯嘴裡嚼著花生米,心情愉悅的看著那個要抓狂的店小二。
“因為那個畫家根本就不會畫畫!”
眾人紛紛轉首,看向別處,就連掌櫃的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盡給他丟人。
可憐的店小二,都語無倫次了。
不會作畫的能叫畫家麼?
小唯露齒而笑,一雙白牙明晃晃的可勁兒刺激人,就在小二哥興奮的要伸手拿錢時,只聽她唇齒清晰說出一個十分刺激人的字兒:“錯!”
“……我耳背。”小二哥垂死掙扎,一隻手不放棄的緩緩移向那令人銷魂的銀子。
“鏗”的一聲,小二哥成了鬥雞眼,他冷汗淋漓的看著自己手指縫裡的那把閃閃發光的刀刃。
而這廂,小唯的神色也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