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塊,不巧還是下檔的那個部分……
賀佑欽走過去,一把把他拽起來,“我送你回去。”
郭睿已經醉的不知道誰是誰了,感覺有人拉著他就跟著站了起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賀佑欽身上,賀佑欽用典型的扶醉鬼的姿勢駕著人往外走,半托半抱的把人弄出了酒吧,丟上了車。
到了郭睿家門口的時候才拍打著他的臉,“鑰匙呢?”
郭睿沒反應過來,不過眼睛倒是睜開了,怔怔看著賀佑欽沒說話。
賀佑欽直接在他口袋裡摸索,終於開了門。
把人丟到沙發上,賀佑欽也累得大喘氣,醉鬼根本沒有意識,重的跟死豬一樣。賀佑欽身上沾了一股難聞的味道,打算趕快回去洗一洗,剛轉身就聽到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男人的低泣聲哼唧聲一起傳了過來。
賀佑欽僵了一下,轉身就看到郭睿眼眶都紅了。好歹也是個爺們,怎麼一喝酒就成這個狀態了,從前他們也不是沒有喝醉過,就沒看到郭睿這樣,哪怕上輩子他也一直是沒心沒肺,從來不會為什麼事情弄到這個地步。
“佑欽啊~~嗚嗚~~”
“……”
“我好慘……”
郭睿像是半夢半醒的狀態,苦著臉紅著眼抱怨。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賀佑欽回到沙發邊上,看到郭睿像是醒了一些,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喝水。”
郭睿皺了皺眉,但是聽到他的話還是老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然後雙手握著杯子軟在沙發裡,他看了看賀佑欽,咂了咂嘴,低聲道,“我這次是掉大坑了,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什麼大坑?”
郭睿打了幾個嗝,臉繼續要埋在杯子裡,小聲說了什麼。
“什麼?”
“我……了……”
“到底怎麼了?”賀佑欽沒聽清。
“老子跟男人上床了!”郭睿大吼了一句,然後呆住了,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賀佑欽面色不動,幾秒之後先是咳嗽了一聲,努力抑制住嘴角往上彎的抽搐,平靜道,“哦,那也沒什麼,這年頭喜歡男人和喜歡女人也沒什麼區別。”
“但老子之前是喜歡女人的!大胸的,細腰的,還有大長腿!”郭睿滿臉通紅,臉上卻委屈得很,酒意倒像是散了不少。“跟男人那純粹是意外。”他又憋屈又氣憤。
賀佑欽琢磨出了點別的意思,“難道那個男人我認識的?”
郭睿不說話,被賀佑欽盯得不耐煩了之後,惱羞成怒,“我就是想整整那個姓姚的,誰知道會這樣,老子非要把他撕了不可!”
賀佑欽面無表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是姚真。”他搖了搖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勸你離他遠點,對你們兩個都有好處。”
“賀佑欽!還是兄弟嗎!”
等到郭睿鬧夠了睡著了,賀佑欽才從他家裡離開,走的時候已經快凌晨1點。
賀佑欽靠在郭睿家門口,看了眼手錶,拿出了手機。
手機裡面響了幾聲之後,電話那頭有人接了起來。
“姚真,你要是對郭睿沒意思就別去招惹他。”賀佑欽語氣淡淡的,但誰都聽得出平靜之下的危險。
姚真沉默了幾秒,最後才道,“我知道。”
“公事上我可以尊重你的某些隱私,畢竟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但是私人問題,你最好別把心思動到我兄弟頭上。”
“那次只是意外。”姚真嘴裡終於蹦出一句類似於解釋的話。
“最好如此。”賀佑欽哼笑一聲,掛了電話。
週一,賀佑欽和姚真如常地進行了公事上的交流,而厲國新罕見地沒有到公司。
“厲國新的兒子在外海的賭場輸了幾千萬,人被壓在那裡,他們打電話給厲國新,說他五天之內不帶著錢過去就剁了他兒子的手腳。”姚真把收到的訊息告訴賀佑欽。
賀佑欽的眼神微微興奮,“這是個好機會。”他玩弄著手指間的鋼筆。
“厲國新的錢大部分都被壓在公司裡,他妻子的孃家這些年也全靠著他吃飯,厲國新有一大家子人要養,還有個不省心的兒子,想必這些年其他投資賺了錢也不會剩下太多。”
“的確,我之前查了查厲國新近幾年的投資還有收支,他手上應該沒有這麼多現金。”
“聽說他很疼這個獨生子?”賀佑欽笑了笑。
“是。”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