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警方已介入調查。”
男人關了電視,坐到沙發上,瞬間下陷的感覺讓他舒服地喟嘆了一聲,他習慣性地翹起了腿,拿起茶几上的電話撥了出去,“郭睿啊,幫我查查那個厲容銳死了沒有。”
電話那頭的人本來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這句話猛然驚醒過來,“啥,查什麼?”
“厲容銳。”男人重複了一遍,“我剛剛看新聞他好像出車禍了,你給查查人死了沒有?”
電話那頭半晌沒出聲,正當男人覺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頭才小心翼翼道,“佑欽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現在過去帶你看醫生?”
“你他媽才有病。”男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他扒拉了一下前額的頭髮,隨意瞟了眼電視機裡反射出的人影,皺眉轉了臉。
“我給查就是了。”郭睿咂咂嘴,忽然像是才回過神似的,抽了口氣,“你剛說厲容銳出了車禍?”
“敢情你沒睡醒?”男人嘖了一聲,“午夜新聞報的,事情應該出了沒多久。”
“我立馬去查,一會兒就給你訊息。”
郭睿這傢伙一旦清醒過來,還是挺靠譜的,男人正準備撂電話,那頭又出聲了。
“誒誒誒,你別忙掛。”郭睿組織了一下語言,“厲容銳出了事,你真沒什麼?”雖然前幾天開始賀佑欽就好像開竅了一樣,連死都不肯籤的離婚協議書都給簽了,唬了他們一大跳。但是涉及到厲容銳的性命問題,他表現得這麼淡定總覺得奇怪啊,反常即有妖,要真的不在乎倒還好說,要是強裝出來的鎮定,到時候受苦的還不是他們,郭睿想他得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萬一他真有什麼,你可一定要冷靜啊兄弟,有什麼事情咱都陪著你不是?”
“你是真希望我有點什麼?”
“哪能啊~”不過賀佑欽痴情種子的名頭在圈裡太有名了,之前跟厲容銳死磕了那麼久,差點要死要活,現在厲容銳出了事,他也是擔心賀佑欽衝動下做出什麼事。
“我好得很,我就想知道厲容銳到底死了沒。”他死了,他們之前的婚姻關係自然就沒用了,沒死,他的離婚協議也該簽完了才對。
“行行,我立馬幫你查。”郭睿也知道再問下去也沒結果,“那你明天的酒會還去嗎?鼎泰再怎麼說還是你家的產業,你這個大少爺也該露露面,就算你不待見那兩個,可做主的還是你家老頭子。”
“去。”
男人的一句話讓郭睿收了口,他欣慰道,“這才對,你老頭子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你就算不喜歡他的人,也該把著他的錢,否則不都讓人騙去了。”
“晚了,我掛了。”男人懶洋洋地打斷他,“明早給我訊息,別太早了,我要睡覺。”說完就真的掛了電話,弄得另一頭的郭睿拿著斷掉的手機哭笑不得。
第二天,天居然放晴了,賀佑欽一早起來去了趟髮型屋,郭睿開車來接他的時候被他的新形象弄得吃了一驚,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末了,評論道,“除了臉沒變,怎麼感覺哪裡都變了。”連穿衣服的風格都跟之前不一樣了啊,不過還是怎麼看怎麼順眼,郭睿笑嘻嘻總結道,“不愧是咱發小,帥。”說著伸出大拇指。
賀佑欽剪了個板寸,之前耷拉在前額的劉海都刷刷刷剃了,一下子眉眼變得清晰起來,要不是這髮型變了,郭睿都不知道他發小兒還能這麼男人!從前也不是不好,就是顯得溫吞,柔和,典型的世家公子,溫文爾雅的樣子,再加上後來對著厲容銳伏低做小的,厲容銳又是那副做派,搞得賀佑欽越來越陰鬱,在姓厲的跟前連僅有的尊嚴都失了,簡直叫人痛心疾首。
好在這倆婚離了,賀佑欽的精氣神兒也彷彿跟著回來了。
郭睿越看越新鮮,直到賀佑欽掃了他一眼,他才隱隱找回從前的幾分感覺,人雖然變化不小,但這眼神還是他認識的賀佑欽。
“怎麼想著改變形象了?”郭睿笑嘻嘻地搭他的肩膀。
賀佑欽任他搭著,“頭髮垂在前面礙事。”
“那衣服呢?”
“這樣穿舒服。”
那倒是,郭睿掃了眼賀佑腳上穿著的馬靴,“這靴子帥氣,稱你。”賀佑欽今兒穿得很簡單,淺灰色的夾克,窄褲配馬靴,他本來就高,這麼一穿更顯得英挺帥氣。
“比你從前的三件套西裝順眼,不過今天不是去參加宴會,你這樣行?”郭睿也不喜歡正兒八經的穿西裝打領帶,但是那種場合又只能穿這樣,他看著賀佑欽過於休閒的裝扮,“要不還是回去換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