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城主。”
阮蘿低下頭去;等了好久;寧思危才讓她起身。
可是等她抬起了頭,卻掩飾不住驚訝的神色。
只是相隔一個短暫的冬天,寧思危卻好像衰老了許多;他眼角的皺紋雖然無法抹去矍鑠的精神,可灰白了許多的頭髮卻揭示了已經萎靡的歲月。
唯有那一條傷疤始終不變。
或許是這個原因,阮蘿覺得這個傷疤也變得不再可怕了。
她突然發覺自己盯了寧思危這樣久,心中一慌,只得找些託詞率先開口。
“許久不見,不知城主的咳嗽好些沒有?”
話出口,阮蘿自己也怔了一怔。
“你的辦法很有效,已經大好了。”
阮蘿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寧思危雖然與從前一樣面無笑意,可他的眼神看起來卻像是溫和的笑容。
眼神也會笑?阮蘿急忙掩飾自己的失態,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重要,她還有許多重要的問題。
“民女前來是想詢問城主葡萄酒一事。”
沉著下來,阮蘿面帶微笑,平靜地出早就編織好的謊言。
黎揚的腳步有些輕快,他總是給人穩重的感覺,可是這次他從書房門口走到長公主的房門前只花了不一會兒的功夫。
雖然有貼身侍婢的通傳,但黎揚進入房間內時還是看到了長公主略顯詫異的面容。
屋內有些狼藉,地面分佈著些許上好瓷器的碎片,或是粉彩或是青花的釉質在斑駁的光暈中顯得格外耀眼,幾個侍女在清掃,黎揚看見長公主身後的博古架上面空了幾個格子。
“城主命你來的?”長公主喝了口茶,倨傲的氣質潛藏在眉宇間。
“是在下有事特來稟告長公主,”黎揚露出一個很自如的笑容,躬身行禮後緩緩起身,眼簾微垂輕輕掃過滿地狼藉,“只是……似乎長公主已經知道了?”
“黎揚,你雖然深得城主器重,但到底不過是他身邊的一條狗而已,竟膽敢這樣與我講話?”長公主握著青瓷小盞的五指緊緊彎曲著,關節泛起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