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絡膽戰心驚的看著他怒火灼灼,不敢言語。
“調集所有人,我要奪回柳芊芊。”
因著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陳絡不敢妄自猜測司徒楓的意圖,調集了闕天閣所有人,準備成親那日大幹一場。
那日,是個明朗的好日子。
柳芊芊一身鮮紅嫁衣站在陌十少的身邊,原本束腰的錦帛束在胸口,正好掩飾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這是詩沫雅提出的意見,為博面子,陌夫人便採納了這個建議。
陌家堡仍在敲鑼打鼓,甚是熱鬧。
滿堂賓客皆是四面八方的江湖朋友,還有一位不請自來的王爺。
慕容瑾與吟碧斂著心思,若無其事的立於左下首,旁邊是任栩塵。詩沫雅與莊若水分別立於他的左右,一個盈盈淺笑,一個歡脫鬧騰,還纏著任栩塵問東問西。
陌十少不露痕跡的瞥了眼難得喜上眉梢的詩沫雅,隨著禮官的叫喊,同柳芊芊拜了天地。
遽然間,一陣爆竹聲響徹雲霄,菸灰卻是落在紅毯之上。
司徒楓亦是一襲妖嬈紅衣,款款落在席間,張揚的如一朵盛開的紅牡丹。眾人皆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婚禮的廳堂。
最詫異的莫過於柳芊芊,訝異的掀開紅蓋頭,驚恐的看著他。
“芊芊,成親居然都不同本尊說一聲。雖說你背叛了本尊,但你是我闕天閣的人,要成親不同我說一聲怎麼行?”司徒楓站在賓客當中,灼熱的陽光灑下來,似染了俗氣的仙子,媚聲道:“芊芊,你說是不是?”
陌十少將柳芊芊擋在身後,怒道:“司徒楓,你想做什麼?”
見此,賓客們已有眾多猜測,議論紛紛。
司徒楓扯開一朵譏諷的笑顏,道:“自然是帶芊芊回家。”
陌十少上前一步,亦是一聲冷笑,“她是我的妻子,你想帶走她,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柳芊芊心中一澀,眼淚洶湧而出。即使知道陌十少與她成親是為了成全詩沫雅和她腹中的孩子,但聽見他如此護著她,仍舊免不了感動。
陌夫人將柳芊芊拉到手邊,護著自家的兒媳。
司徒楓狂放大笑,道:“若是不同意,那便踏平陌家堡。”
言罷,一批精良的武士紛紛從天而降。賓客中有手無縛雞之力的,亦有功夫極好的,卻是一個快過一個匆匆散開,不想惹這個麻煩。有道是人世冷暖,便是如此罷。
陌振南穩如泰山,行至陌十少的身旁,沉戾道:“司徒楓,若你就此離去,陌家堡還是可以當做此事未曾發生的。”
司徒楓未有答話,只一個側首的動作,後側的陳絡已揮劍上前。
任栩塵將詩沫雅交給莊若水,身形一閃便躍到陳絡的面前,與你對弈。柳芊芊大驚失色,未曾想過自己竟成了紅顏禍水。
又是一個人舉劍相向,陌十少便迎了上去。
司徒楓笑了笑,飛身一躍,同陌振南交手起來,不相上下。
陌夫人帶著柳芊芊站在安全地帶觀戲,周遭是陌家堡與闕天閣的人在打殺。詩沫雅未曾見過這種場面,既是驚心動魄,又是膽戰心驚。好在有莊若水照顧著才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慕容瑾自是要照應有孕的吟碧,不讓她受絲毫傷害。
然,陌家堡的人全數保護陌夫人與柳芊芊去了,莊若水又要對付那些人,又要顧及詩沫雅,著實顧不過來。便是如此,叫闕天閣的人鑽了空子。
司徒楓看在眼裡,將陌振南甩給別人應付,自己飛身到詩沫雅的身邊,將詩沫雅帶了出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快之又快,詩沫雅都未及反應。
任栩塵一晃神便被陳絡劃傷了胳臂,悶哼一聲,卻聽司徒楓道:“住手。”
詩沫雅倒也不掙扎,就這樣任他抵著她的喉嚨。
任栩塵慌忙上前一步,莊若水亦是飛至任栩塵的身邊,懊惱至極,怒道:“放了她,否則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司徒楓不屑理之,只看著任栩塵與陌十少,嫣然道:“將柳芊芊交出來,否則我殺了她。任栩塵,你不是很喜歡她,拿柳芊芊跟我換,我便將她還給你。陌十少,哈哈,你是要柳芊芊,還是這個女人。”
陌十少只覺胸膛怒火中燒,“放了她!”
“司徒楓,放了她!”任栩塵亦是冷聲,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柳芊芊和她,只能要一個。”低笑了幾聲,揚聲道:“柳芊芊,芊芊,看見我手裡這個女人了嗎?你若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