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尚書。”
司馬高才不算難看,卻因為縱慾過度而顯得蒼白的臉上的眉毛向上微微一挑,原來是那個溫大人。聽說那位府裡的小姐相貌在京城是數一數二的,既然如此,司馬公子也難得“通情達理”一次。
“算了,我們讓開,要他們先過吧。”
迎親隊伍再次緩緩前行。司馬高才本打算放下轎簾時,卻看到面前抬過的轎子中的人將轎簾掀起,匆匆地觀望著外面,似乎想弄清發生了什麼。看到司馬高才後,像是受了一驚,立刻放下了轎簾。
韓斌只是忍不住好奇打算看看外面的形式,突然看到對面轎子裡一個面目輕浮的男子直勾勾盯著自己,嚇了一跳。臥槽,難道自己被看出破綻了?
轎子走很遠了,司馬高才如同從夢中驚醒一樣,大喊道,
“劉旭,剛才轎子裡的美人是誰?”
“少爺,那轎裡是溫尚書家的兒媳婦。溫家還請了老爺今天去喝喜酒,您不記得了?”
“溫子良那個肺癆,他也娶媳婦?”司馬高才一臉鄙夷,兩家雖然都有意於攀親,可其實平時的來往並不算太多。所以司馬高才並不知道溫子良的“陰謀詭計”。
“簡直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打道回府。”司馬高才憤然道。
“爺,您不是說陪我去郊外散散心,怎麼,。。。”妖媚的女子才一開口,就被司馬高才呵斥住。
“閉嘴!”。司馬高才從轎子裡跳出來,“劉旭,叫人把人給我送回她那個園子去”。然後呵斥兩個騎馬的護從下馬,“你和我一起回府裡。”
“少爺,你這麼急回府要做什麼?”
“和爹一起去喝喜酒。”
劉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前老爺也問了這位小爺,可他沒興趣,硬是拒絕了,怎麼這回又改主意?他那裡知道,自己這位好色的公子爺在看到轎中的美人時,七魂六魄就已經散了。
司馬高才不但要去喝喜酒,他還打算以後肺癆一命嗚呼了,把這個美人弄到自己床上去。
那個“美人”此刻坐的轎子剛剛停在尚書家的門外,鞭炮聲此刻啪啦啦轟天響起。
溫子良躺在床上悠閒地看著書,就這架勢,任誰也看不出今天是他迎娶媳婦的大喜日子。
“少爺,人到了。現在正在拜天地,拜父母。”
溫子良作為一個肺癆嚴重的“病人”,自然不會去夫妻對拜。做尚書的爹其實前一天也有些動搖,原本打算狠下心讓這個兒子還是規規矩矩娶妻為上。可執拗的溫子良一句,“爹,你答應過我給我半年時間,怎能言而無信?”給堵住了。對親家雖說有些愧疚,可兒子永遠是自己心裡放第一位的人,更何況他也是打心底有些後悔這門親事的人,自然再一次被說服,索性不管了。
“新娘子人怎麼樣?”,溫子良繼續讀書,頭也不抬地問道。
“衣服裹得緊,又戴著頭巾,看不見臉。不過新娘子個子有些個高,走路好幾次差點摔倒,行為舉止和咱家小姐沒得比,果然不是大家閨秀出身該有的樣子。”
溫子良把書一合,從床上跳下來。
“等今晚大家都喝完喜酒回去後,我去瞧瞧這新人。”
聽到外面來人彙報完新嫂子拜完堂被領去新房的時候,溫之馨輕嘆了口氣。
“原以為哥哥昨晚會聽父親的勸,回心轉意,沒想到還是把爹給矇混了過去。我們女兒家真,。。。”溫之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從小讀的書很多,禮儀綱長也都明白。可她不明白又很模糊的是,為什麼男兒可以自由決定所有的事,而她們女兒家卻要事事順從。即便她告訴爹,不該由著哥哥這樣“欺負”未來的嫂子,可做爹的卻說她不該多嘴議論兄長。她不懂,也沒辦法懂,所以她只好嘆口氣。心裡希望未來父親給他指婚的男兒是個堂堂君子。
“小姐,那個侍郎家的公子今兒也來喝酒了。”琪兒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
“那又如何?你我又不便去看看人怎麼樣,”溫小姐突然盯住琪兒,“瞧你這模樣,剛剛溜出去,是不是去偷看了?”
果然知丫鬟莫若小姐也。琪兒偷偷溜到外面幫小姐偷瞧了幾眼未來有可能成為姑爺的人。
“只是路過看了幾眼。”
“你既然看了幾眼,那就說說看吧,人如何?”
“噗嗤”一聲,琪兒臉上的酒窩又擴散開來,“小姐果然還是關心姑爺。”
“你再胡言亂語,我換了母親身邊的靈兒來,你別在這屋裡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