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已經無形中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靜妃……什麼時候學會這樣說話了?”聲音仍是冷的,卻似乎少了一點嚴厲。
“是,思諾也在成長啊。五年前的思諾,只知道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只知道守護自己的那一方小小天地。現在,思諾雖然只是一個小女人,卻也想為我大清國、為皇上盡一份力!”我趴在地上,我剛說過不扯謊的,可是……我好象才感覺到自己原來也是有歷史責任的,不可以亂講話的。唉,歷史與政治狂差的我,與康老爺子辯論起來,只能進入狂暈狀態了。但願,他好巧不巧地,也被我忽悠暈了……
“你……想得太簡單了,朕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朕,還要給諸臣工、給天下一個交待!”
有轉機有轉機!抑制著內心的激動,我攥緊了手指,微微抬起頭:“那,就讓思諾來承擔一切吧。十三爺一個大男人,怎會去玩兒布娃娃呢?那都是思諾的東西,那些娃娃上面,不止有太子爺的名諱,還有十三阿哥的名諱呢。”
“你!如此的罪名,凌遲也不為過,你不怕嗎?”
“怕呀,螻蟻尚且貪生……可是,思諾若不應承下這罪名,怕是這一生都會良心不安的。”康熙看著我,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說出話來,我心裡一顫,這位無比聰慧的老人許是看出來是兒子們之間在爭鬥了。做為父親,他一定比我們更揪心更難過吧。“思諾這樣做,也算是報恩,也算是贖罪,也算是還願……”
“罷了罷了。朕乏了,你跪安吧。”
他看上去真的是極度疲勞的樣子,有點心疼,卻也不敢違命。又叩拜了一下,退了出去。李德全就將我安排在延禧宮的一間偏房裡休息。第二天,有人將我帶進了宗人府,我被看管起來,不過飲食起居都還好,沒有人刻意地來為難我。又隔了四、五天,心裡正沒著落時,李德全來傳旨了!
亂民李思諾,以誣蠱之術,迷亂當今太子,及十三貝子,擾亂朝綱,驚擾聖駕,罪當不赦!念其有愧改之意,在尚未釀成大禍之前,自首認罪。死罪暫免,著宗人府嚴加看管,囚禁終生!
叩頭,謝恩。
李德全稟退了其他人,向我微微欠了欠身,我忙福身還禮。
“李姑娘,十三爺已經回到自己府上了。因為曾對皇上出言不遜,所以,少不得還是教訓了幾板子,不過皇上已經讓奴才送金創藥過去了。四爺,皇上一句也沒怪罪,因為重兄弟情義,皇上似乎還很是讚賞呢。至於九爺嘛……”
我心裡一揪!
“皇上說,九爺這些年只知經商謀利,治家不嚴,以至家裡竟會出這樣的人和事來。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三個月,也就罷了。”
聽到這兒,我才深深地吐了口氣。看來,康熙還是相信我的話了,連我的死罪都沒治呀。正要謝過李德全,他卻有些詭異地看著我,問道:“李姑娘,皇上讓奴才問姑娘,對如今這結局,可滿意?”
啊?問我是不是滿意?這算哪一齣?我有些茫然地看向李德全,他竟浮上一絲更詭異地笑容——啊,這人靠不住!我還是自求多福吧。哽了下喉頭,說道:“民女有什麼身份來說呢?不過皇上做的決定,總是對的。”
李德全笑嘻嘻地看了我一會兒,說:“姑娘可想好了?若是不滿意,現在還來得及。”啊?這、這什麼意思?難不成……不、不,我只是曾經的靜妃而已,我、我現在……
“如果真的滿意,皇上說了,就請姑娘保重身體,不要再傷害皇家的血脈了,也要珍惜自己為人母的機會。”
啊?!他怎麼知道?!我誰也沒有告訴啊。這、這是怎麼回事?突然想起了,康熙也是一位中醫高手啊,那天晚上,他抓住了我的手腕,莫非是那時,就診出了我有身孕?我又看向李德全,仍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我也尷尬地笑笑,不知說什麼好。還是李德全開了口:“看來李姑娘對現今這局面,還是能接受的。那就請姑娘跟奴才走吧。”
也不知是要把我送到什麼樣的機密場所,蒙上了眼睛,感覺被人扶著走了一段,好象是上了轎,隨後下轎又上車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還拐了幾個彎,後來又被人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了什麼地方,應該是野外了吧,能嗅到溼潤泥土的味道和植物的清香。
“李姑娘,以後您就住這兒了。地方雖小了點兒,一應的日常用品卻是什麼也不缺的。另有兩個丫頭伺候著,姑娘就安心在這兒住下吧。”原來李德全一直都跟著呢。
“哦……多謝李公公了。”剛剛摘下了眼罩,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