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她附體紫薇身上,就知道他對紫薇用情很深,一直默默的守護著紫薇,不許其他的夫侍欺負,讓她受一點委屈。沒想到八年後,他對紫薇的守護的心依然不變,如果他知道了她不是他要守候的人,不知會發生何變故?生出何事端?
她不敢想像,也害怕猜測,面對狩琪的真心守護,她膽怯,只能愧疚的在心裡默唸著:“對不起,我不是你的郡主。”
狩琪俊臉泛著可疑的紅暈,眉眼如絲溫柔似水:“郡主,你曾對狩琪許了諾,為何反悔?”
紫薇的大眼眨了下,眼裡冒出了一團烏雲:何事承諾,我怎會知道,誰知刁蠻郡主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要她兌現承諾,她怎可兌現,再深談下去豈不穿幫,如果他知道她是假冒郡主,豈不剝她的皮,哪裡還有她容身之地。
她無奈的掏出絲帕捂著嘴輕咳了一下,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對面,瞧見了圓圓的大眼噙著一絲戲笑,冰寒的黑眸幽深,冷冷的冰塊臉上稍有一絲鬆動。
這是何狀況?
此時的賞花宴感覺怎變成了鴻門宴,處處透著波雲詭異。
還沒等她想明白,狩琪又挨近她,他的鳳眸中波光流連,墨黑的雙眸勾魂攝魄逼視著躲閃不迭的大眼,不容她逃避。他再次扳過她的肩膀,對著她的耳朵夢幻似的低語:“郡主,今晚狩琪做護花使者,與郡主秉燭長談,當郡主的解語花,可好?”
一席話又攪亂了紫薇的芳心,她的心猛的抽緊,身體一僵;喉嚨乾澀,她艱難的嘀咕著,答非所問,意有所指的避開話題:“我還小。喜歡早些歇息,我現在就想去安歇。”
狩琪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魅惑十足的蠱惑著;“不小了,南寧郡主十四歲與你同年,已大婚了,夫侍就有上十個。郡主,莫負好時光,好花不常開,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如此良辰美景狩琪伺候郡主歇息可好?”
天啊,這是何狀況,簡直摧殘花朵,紫薇悲情的呼叫著,她躲閃著灼灼撩人的黑眸,害怕不小心溺斃在溫柔鄉里,毫不設防的揭開了隱藏在心中的秘密。她靈機一動,找了一個爛藉口:“父王、母妃就我一個女兒,我還要傍在父王、母妃身邊盡孝道。”
狩琪忽的笑了,漆黑的眸子盪漾著玩味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她的尷尬和無措無所遁形的落在他的黑眸裡:“郡主,今晚讓狩琪侍寢,就是王爺和王妃的旨意,從現在開始。我們每個夫侍都要輪流侍寢,盡到夫侍的責任,郡主莫怕,狩琪愛蓮,蓮是花之君子,狩琪謹守禮數,不會傷害你的。”
突然,紫薇明白賞荷宴的目的,不是為了賞花而賞花,而是借賞花而摘花,原來她才是主角,她賞花的興趣倏的消失貽盡,無語的轉身欲離開涼亭。
忽的腰間一緊,狩琪攪住她的腰,把她帶到他的身邊,伸手指著遠方:“郡主你是賞花宴的主角,戲還沒演完,你如何能離席,你接著往下看。”
紫薇沿著他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所指的方向,
望去:
周圍樹木成陰,枝頭上黃鸝婉轉啼鳴,一隻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白鷺,落池畔,怡然自得,其樂陶陶,遲遲不願離去。
滿荷塘的清香被風兒一吹,飄到這裡。
家丁,丫鬟指點著滿池的翠綠,人們說著,笑著,賞花宴給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快樂。這些下人們睜大好奇的眼睛注視著田田的荷葉下。掩蓋著春意漾然的風光。
紫薇站在涼亭上,只是看見荷葉在晃動,荷葉裡面傳來歌聲……
此時水面上又飄蕩採蓮人的詩聲,散遍在風中……
眼前浮現出一幅精美絕倫的畫面。
英俊的年輕男子和美貌清麗的少女,搖著小舟去採蓮:“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衣著豔麗、唱著豔歌的少年男女,默默相望,盪舟心許。
少女纖細的腰肢裹在潔白的絲綢裡,緩慢的盪舟,不住的多情的回視清清的水面。倒映在水中的倩影,這位嬌柔清麗的女子,在靜靜的荷池上,驀然回首對著自己所愛慕的男子淺笑:“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
紫薇眼前的幻影不斷變化,
這位男子是誰?
到目前為止,還有一個人未到。
如果他與愛慕的女子在一起採蓮,她就一定打包把他包裝出去,成全這對璧人,讓他們共結連理,結秦晉之好。來到古代這是她第一次為別人做的一件善事,這件好事會令人刮目相看的。她一掃剛才鬱悶的情緒,眼裡露出了壞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