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月銀。他不會忘記這張刀刻似的瘦長的臉。
誰也管不了他,在郡主府他的權力很大,除了郡主和公子以外,無人可約束他。他直接對王爺和郡主負責。
他與狩琪的關係非常微妙,狩琪負責掌管府裡的具體事物,而唯獨一項權力他會受到別人的監控,那就是府裡的庫銀的進出必須經過他的手管理,才算是正式入庫。
進入郡主府兩年來,此人沒有在眾人面前正式出現過,沒曾想到,兩人是在這樣尷尬的境地相見,向陽感覺到了大禍臨頭。
此時,向陽的自持徹底打破了,他開始坐不住了,不知他手裡掌握了什麼證據,對自己不利。
這個該死的柳萌!
這個該死的狩琪!
向陽恨恨的,抱怨著,身上的冷汗不知何時開始流淌下來了。
狩琪翻開被疊起來的那頁紙,像是作最後宣判一樣,念著:“六月十五日,郡主入銀庫十萬兩銀票。”
又翻了一頁,接著往下念:“六月十六日,郡主因資助災民,從府庫裡支出十萬兩銀子。辦理人;紫薇,簽收人,狩琪。證明人;柳蔭。”
以上證據證明,向陽拿去的是紫薇的銀票,而非南寧的銀票。
向陽徹底的傻眼了,這一次是栽了,徹徹底底的栽了,為何沒有想到中間還會有這些變故?
紫薇也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不翼而飛,她何時與狩琪到府庫裡辦理了銀子入庫和支出的手續,贏南寧的銀票在自己的八寶盒裡,沒有上交狩琪入庫啊,狩琪並沒有過問這筆銀子的來龍去脈。
她作為郡主有權處置自己的私有財產。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與狩琪談過這筆銀子。如果不是向陽偷取了銀票,驚動了狩琪,也許直到現在狩琪都不會知曉此事。
一雙疑惑的眼睛一直盯著狩琪,想從他如玉的臉上尋找到答案,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現,他的臉上即沒有紫薇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之情,也沒有向陽那樣大禍臨頭的灰敗的狼狽樣子,而是一如既往的給人一種平和和寧靜。
銀票在什麼時候,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掉包了?自己還渾然不知,這個人實在是厲害!
他難道有先見之明,知道銀票在她的手裡不安穩,坐在院子裡運籌帷幄。
抬頭觀天象,大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未雨綢繆,為了防患未然,在紫薇眼皮底下,不動聲色的採取移花接木,偷樑換柱的做法,把銀票給掉包了。
而紫薇還矇在鼓裡,一直認為在自己枕頭底下壓著的還是她的戰利品,一個令她引以為傲的成果。她天天抱著八寶盒躺在被窩裡,做著黃粱美夢,夢見她躺在床上,她的身邊的銀子堆得很高,她高興的翻身坐起來,爬到銀子裡,數著白花花的銀元,喜不自禁開懷大笑,常常在夢中笑醒。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枕頭掀開,開啟她的八寶盒,看看裡面的銀票是否還在裡面,看見銀票安靜的躺在八寶盒裡,陪著她一起睡覺,心裡才會安心。
原來一切並非如她所願,一切都變了味,而自己還矇在鼓裡。
紫薇的眼睛一直追逐狩琪,拍著腦袋使勁的想:“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南寧的銀票換成了她的銀票,這張銀票換得好啊!”
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她想起來了。
六月十五日,正是太子跟著公主尋兔子,找到了郡主府,太子識破了她的真實身份,在席間,她硬著頭皮應承著太子和公子的質疑,幾雙眼睛齊刷刷的射向她,恨不得把她拆皮剔骨,尋找一個真實的郡主。同時個個恨不得當場向她發難質問她:這是怎麼回事,給大家一個解釋。
紫薇見太子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敢公然解開這個秘密,只有坐在哪裡裝聾作啞,一個勁的喝酒打著哈哈哈。指東說西,十分尷尬的把一些敏感的問題撇開,迴避人們質疑的目光。
大家當面又不好拉下面子,直接詢問紫薇,也就順著她跟著一起打哈哈。
太子走後,公子馬上就不依,你一言我一語,陰陽怪氣的數落著紫薇,不該把不相識的人往府裡帶,這樣做很危險。
紫薇借酒耍瘋,與向陽大吵了一頓,把他趕出府,氣得回府整整睡了一天,暈暈沉沉中,記得狩琪來到她的床邊溫言耳語,喊她起床,她迷迷糊糊的嘀咕著:“別煩我,我要睡覺。”
狩琪還是給他解釋著,要她把銀票入庫。
紫薇聽到銀票兩個字,馬上一個滾的坐起來,直接拒絕:“不可,這些銀票是我的,我要帶到連城賑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