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的腰間擺動著,隨時提醒向陽,他的身份和他的責任。向陽昂著頭從紫薇樹邊穿插而過,留意到了掩映在樹叢下的涼亭,在涼亭裡,公子在下棋。
於是,繞道而行,來到這裡會會公子。
袁野斜視著腰牌,瞧著春風得意的一張圓圓臉,氣不打處來,從鼻孔裡冷哼出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呸,兄弟我,瞧不起這樣窩囊的人。”
曹風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算是作答,他的舉動得到袁野認可,連從來不過問府裡相關事務的曹風,也對向陽的舉止不滿,不由引起了內心的反感,決定尋機滋事,趁機教訓這個臭小子。
袁野唇瓣掛著嘲弄揚聲對曹風說著:“曹風,你看,一隻哈巴狗從樹後出來了,肯定到母狗哪裡搖尾乞憐,討吃食去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關門打狗
袁野指著一棵樹對曹風譏笑著。
曹風也不甘寂寞,出言譏諷著:“世風每況日下,這樣的哈巴狗只有傍著母狗生存,否則會夾著尾巴滾出去。成為一隻可憐的流浪狗。”
向陽楞了一下,據他所知,府裡還沒有養一隻狗,哪裡跑出來一隻哈巴狗,他朝四周看了看,周圍一個人影也不曾見到,更不會跑出一隻狗,哪裡會有一隻狗跑出來。
向陽以為兩個人下棋下得暈頭轉向,坐在這裡互相插科打趣逗樂,也就不加以理會。
昂著頭,挺著胸,朝兩位公子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從他們身邊繞過去,徑直朝郡主的寢宮而行。
向陽不理他,傲慢的態度無異於火上澆油,袁野心裡的火騰騰朝上冒,他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罐裡一扔,一抖衣袍,繞過石桌,奔到假山後躲著,見他出來,就跳出來,裝著兩人直面相碰的樣子,雙手抱在懷裡,叉開兩條腿,挑釁著要向陽讓道:“喂,哈巴狗你為何擋我的道?讓開!”
向陽這才明白,剛才兩位公子一唱一和數叨著哈巴狗,原來是指桑罵槐在暗罵著他,討好郡主引起了他們的嫉妒,他們出言不遜責罵他: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也沒有招惹兩人,他討好郡主還不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他經常犧牲自我,幫公子們解圍,郡主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這樣簡單的道理他們難道還不知,反而在責怪自己不該討好郡主。
為何羞辱他?
這樣的怨氣為何朝他身上撒?
氣得圓眼睛瞪得溜圓,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臉色不斷變化著,他一直謹守著謹小慎微與人為善的處世作風,維護自己形象,儘量避免與公子發生爭執。
“你不傷伯仁,伯仁卻因你而傷。為何?”
何時受過這樣的凌辱?
他氣得圓圓臉滿臉通紅,額上青筋直暴。他圓瞪著大眼,半天才找到感覺,他怒火沖天,把郡主作為擋箭牌豎起來,他衝過去一拳頭對著袁野的面門擊去:“***,放屁。郡主你也敢得罪,你找死。”
“我嘲笑的是哈巴狗,難得你承認自己是哈巴狗,世上竟然還有人願意當哈巴狗,真是有趣。”袁野早有所防備,聰明的轉移了話題,偷換概念,迴避著最敏感的郡主這個話題,繼續嘲笑著。
頭一偏,躲過他的一拳頭“哈哈哈”大笑向後躍開。向陽緊隨而上,又照他的面門擊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曹風敲打著石桌,左手從袁野的棋罐裡擰出一個黑子,下在白字中間,堵住了白子的去路。
向陽一聽,恨得牙癢癢的,這個煞星唯恐天下不亂,還在拿著撥火棍,煽陰風點鬼火,火上澆油,挑起他們之間的紛爭。
幾家歡喜幾家愁。
曹風的幾句話其實就是一種表態,對向陽的行為不恥,同仇敵愾站在袁野這一邊,無形之中激起袁野的鬥志。
袁野得到曹風的支援,忙裡偷閒對著曹風豎起了大拇指“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且壯士不死則已,死即舉大名耳。”曹風再下一子,冷冷的繼續煽風點火。
兩人把陳勝在大澤鄉號召農民起義時說的話,一唱一和的應和著。誰都聽得懂,袁野和曹風是藉助陳勝的話暗示著,王侯將相的貴都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而向陽是靠巴結和討好女人扶搖直上,把郡主的賞賜源源不斷的運回家,改善他家的生活,在公子中,他們幾人是不服權貴的,而他藉口是為公子解圍,其實自己漁翁得利。
這樣的攀附權貴的人,他們看不起。
這樣靠女人起家的人,有辱尊嚴不恥。
袁野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