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太突然了,我們帶的雨具也不夠,看來今晚說不定會在這個破廟裡歇一晚了。”
另一位年齡稍小的下人也湊過來,附和著:“大哥,照你這樣看,這場雨一時半會不會停的。”
“是的。|”
“真是天空不作美啊!如果知道今日會下雨,公子是不會選在今日出府送糧食,糧食不比別的東西,最怕雨淋,被雨淋溼了,糧食就會發黴變質壞掉。”年齡稍小的府丁瞧著這些新鮮的糧食,破廟裡潮溼的空氣裡飄著清新的米香,露出十分珍惜的神情。
“噓,小聲一點,不要讓公子聽見,這場沒來由的雨越下越大,公子心情越來越不好,”
“是的,今日是公子的好事,這場大雨會誤了公子的好事的。”
……!
下人悄悄的議論著,誰也不敢大聲說話了,而是用無奈和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家公子。
“如果……糧食不比別的東西,打溼了容易黴爛變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府丁的無意的感嘆令水芝寒茅塞頓開。寒眸緊盯廟外高大的樹木,被雨水沖洗得乾乾淨淨,顏色翠綠翠綠,樹枝上的花朵掛著晶瑩的雨珠,晶瑩剔透,顯得嬌美異常。他的臉更寒了,像塗上了一層霜。
望著雨中嬌豔欲滴的花朵,心裡沉甸甸的,心漸漸迷失在了雨中。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錯過良機
半夜雨就停了。這天也怪,雨一停,夜空裡有幾顆星星從雲層中鑽出來,掛在天上,不斷的眨眨眼。
水芝寒坐在破廟裡,微眯了會眼睛,假暝了會兒,聽見外面大雨漸止,只有破廟屋簷上往下滴答的聲音。起身吩咐府丁連夜把糧食裝上車,押送到王府。'hotsk'
沒有下雨了,一路上極為順暢,一行車隊在泥濘的路上行走了幾個時辰,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王府,遠遠見到王府硃紅漆門緊閉。
水芝寒翻身下馬,按捺住心急。上前拉住門環,在硃紅漆門輕輕敲打了幾下,沒回應,把著門環的手加重力道,敲打著硃紅大門。
這時裡面傳來幾聲慵懶的哈欠聲:“誰啊。半夜三更是誰在敲門?”
“是我。快把門開啟。”裡面的聲音馬上變了:“是公子回府了,小的該死。”隨著門軸的轉動聲,硃紅漆門“吱呀”的開啟了。裡面一位下人馬上對著水芝寒點頭哈腰:“公子,請進。王妃一直唸叨著公子。”
水芝寒低聲吩咐:“夜深了,不要驚動王妃,你去把福伯叫得後院來即可。”
下人馬上揉著眼睛到前院去尋找福伯,水芝寒趁這個空檔,就領著府丁,把糧車拉到了後院,等著福伯過來清點接受糧食。
小坐會,福伯隨便披一件外袍。匆匆趕過來,見到水芝寒拱手行禮:“公子,一路鞍馬勞頓辛苦了,請進府歇息。”
水芝寒擺擺手:“不必了,糧食已經卸下馬車,推進了糧倉,你現在清點糧食,過了手續,我馬上趕回府。”
“公子歇會,夜深,行走不方便。等天亮用過早膳,向王妃請安再走也不遲。早上,王妃還在唸叨著公子,盼公子早日過府,與公子訴訴家常,詢問郡主的近況。王妃甚是掛念郡主。”
水芝寒默然了會兒,見福伯還想挽留他,才接著剛才的話題,輕拂福伯的好意:“今晚我有事不宜久留,改日進府向王妃請罪,請你代我向王妃問安。”
說完,也不等福伯在搭腔,就催促福伯快一點清點。福伯還想再多勸公子,在府裡歇息會。無意中,見一位眼熟的府丁向福伯曖昧的眨眨眼睛:示意福伯不要再勸公子了,公子今晚喜事上身。
福伯想了一會兒,記起了從郡主府裡傳來的訊息,說公子要侍寢,當時,他聽到這個訊息還楞了會,想想這位冷情的公子,怎會主動提出侍寢。郡主醒過來,他就與郡主鬧得不愉快,為此還受到王爺的責罰,幸好郡主護了他,否則九十棍下去肯定會要了公子的命,府裡又會多一具亡魂,陳公子被打死的慘景在福伯眼前閃現著。
福伯搖搖頭,鬧不清這些少男少女是怎麼想的,如果說到公子侍寢,侍候郡主,最不可能的就是水公子,水公子對郡主性子最冷,最有可能先侍寢的人是琪公子,他對郡主和幾位公子的性情還是瞭解的。
想到這裡,福伯用疑惑的眼睛看著公子,公子冷冷的面上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如千年寒冰一樣,沒有出現裂縫。
福伯不明就裡的再望了那位下人一眼,下人忙朝福伯點頭示意,告訴福伯他說的是對的,他在腦子裡想了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