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落到紫薇的頭上,這次紫薇聽明白了,水芝寒答應了:“賭!我與你打賭。以三個月為期,你教我武功,我幫你找到事情的真相,如果是我父王的錯,父債子還,我任你處罰,如果不是……”
說到關鍵的地方紫薇停頓了一下,觀察著他有何變化,一切照舊,這個冷麵神對什麼事情都是冷冰冰的,看不出他有何反應。
“如果不是我父王的錯,你要對你的行為負責,今晚這筆賬我就要找你算。這樣才是公平的。”
“憑你?哼!”水芝寒終於忍不住多說了兩個字。“憑你”這兩個字裡明顯含著嘲笑的意味,一雙譏笑的眼眸毫不掩飾的落在紫薇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她坐在地上,兩隻小腳在地上撒賴似的蹭來蹭去,一張絕美的小臉,塗滿了豔麗的胭脂,滿頭秀髮此時揉得像個雞窩,哪裡有一點名門閨秀的風範,活脫脫的一個見不得人的黑髮紅鬼。
任誰見到紫薇都會嚇一跳的,這個女人虧她想得到。
除了會一哭二鬧三撒潑,還會什麼?
水芝寒終於忍不住再一次譏諷出聲:“大言不慚。不懂羞辱兩字。”
“這還不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裝神弄鬼,我會把自己弄成這樣,想把鬼嚇唬跑,誰知道是你這個心懷叵測的內鬼害我!不公平,你明知我是個弱女子,你是個武林高手,強弱完全不一樣,怎麼比。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算什麼?算你欺負我!”紫薇哭喪著臉,想到今晚所受到的委屈,忍不住眼淚唰的又淌下來了。
紫薇的眼淚沖刷著冰冷的心,水芝寒從不與女子打過交道,他也不懂如何與女子打交道,雖然紫薇把媚兒從青樓裡贖回來,送到水雲閣侍候他。但是,他的一張冷漠的面孔使媚兒望而卻步,不敢望他,只是遠遠的看他一眼,就拐彎走了。
僅一次媚兒送胭脂果給他吃,胭脂果讓他想起了兒時的過往,他是在懷念當中不知不覺的把媚兒給他的胭脂果吃完了,沒曾想到從來不到水雲閣的紫薇恰好見到了這一幕,被她誤會離開了水雲閣,自此水芝寒就不許媚兒踏入裡屋一步。
只是面對這個紫薇,他們雖然有時見面,但是,他極少正眼瞧她一眼,也極少言語,一般都是冷冷的哼一聲算是作答。見到她的都是光鮮,豔麗逼人的一面,何曾見到像今日這番狼狽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看來,今晚她嚇得不輕。
突然,他腦子裡閃過白衫飄飄的身影,溫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她是個小女孩,不要嚇壞了她。”
“你想如何?”水芝寒的聲音暗啞了一些,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這是發自自己口裡的問話
“你有種,就把你那飛刀傳給我一招,我就用你教我的這招把你打敗,這樣才算公平。”暗啞的聲音隨風飄來,這是今晚紫薇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她心裡像有把扇子在忽悠忽悠的扇著。她乘勝追擊,擊破他的最後一道防線。
哼!水芝寒冷冷的哼了一聲:“如意算盤打得甚好!憑你?自不量力。”
水芝寒黑眸閃爍著,眼底的冷漠卻如同千年不化的雪山,聲音冰冷如三九寒潭下的冰水,夜鶯一樣的眼眸直視著坐在地上賴著不肯起來的小女人。水芝寒冷冷的哼一聲:“你可知我的每招是萬兩黃金難求。”
紫薇打著赤腳,地上絲絲寒氣鑽入她的腳底,滲入她的身體,讓她始終保持著冷靜,冷冷的兩隻腳有時交換著在腳背上蹭蹭,和緩下寒氣。
“小女子怎樣?你不要瞧不起人!”紫薇犟勁上來了,坐在地上,不依不饒的與他爭辯著,她指著地上的被刀子砍斷的三顆珠子,指著水芝寒問道:“你行,幹嘛動刀子把三顆南海珍珠給砍斷了,你可知,這是母妃最珍愛的寶物,我臨出府時,母妃送給我的,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拿出寶盒,從裡面拿出母妃給我的珍珠,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把自己的心融進去,減輕思念母妃之情,現在,我暫時撇開思念母妃之情,僅每顆珍珠價值連城,怎會不抵你的黃金萬兩。你說,這個帳怎麼算?你是要命,還是要什麼?就一顆南海珍珠就可送你進宗人府治你死罪,你信不信?“
水芝寒全身籠罩在寒潭中,剛才的那絲憐憫隨著紫薇的強勢態度的崛起,而壓制住了,他斂住黑眸的寒氣,眼裡閃過一絲怒氣:“你自找的,你威脅我?“
門外傳來陣陣秋風,紫薇身子越發寒冷,不禁打了個哆嗦,她收起眼淚,坐在地上抱著冷冰冰的雙腳,清亮的大眼一轉,接過水芝寒的話,揚起腦袋馬上反駁著:“笑話,你本未倒置,你還怕人威脅,從頭到尾都是你拿著刀